【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6月26日讯】第七章:John的消失
细微的晨光照射在John黝黑的大腿上,John穿着大花裤衩,赤裸上身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嘴上念念有词:“要懂得何谓真正的自由,如何才能得到它。自由并非为所欲为的权利或能力。自由来自于对自身力量的限度和上天所设置的自然之限度的了解。接受生命的限度与不可避免性,而不与其抗争,我们才能获得自由。相反,如果我们屈从于一时之念,想得到我们无法控制的事物,那么我们就会失去自由。让你的愿望符合实际。不论好坏,生命和自然都由我们无法改变的法则所掌控。越快接受这一点,我们就能更加平静。”
“好啊!爱彼克泰勒的语录,不过他还说真正的自由对我们是有所要求的。要去发现、理解我们与他人的基本关系,并热忱地履行我们的职责,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得所有人都渴望的自由。”
不知什么时候,Mark走了进来,接着John的话茬论述爱彼克泰勒进一步的观点。
John头也没抬问候道:“回来了?我们需要找到可以干涉的限度,然后才是责任。否则一切只有服从自然的法则。”
Mark走到John的身后,拍打着他的肩头,沉吟一会说道:“John,你还得消失一次。”
John还是没抬起头,依然沉浸在书中的氛围:“你去办吧,回头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Mark无奈笑笑,拍了拍John肩头,转身走了出去。
两天后的中午,John一身短打扮,扣着一顶遮阳帽,戴着硕大墨镜,在码头启动游艇出游了,几乎隔两天他就要去附近深海的珊瑚湾去潜水。
Mark站在窗户后,默默地看着John驾驶的游艇向深海驶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游艇划过寂静的海水,犁出一道白色的水沟;越往深处,海水越发碧蓝,像一座可以流动的宝蓝色玉石,在游艇的冲击下,一层层纯净、宝蓝色的玉石被割开,仿佛一首流动的诗篇,发出深沉、低频率的声音吟诵着大海。
John压低遮阳帽,任海风鼓荡起衣衫,嘴角露出隐晦的微笑,从容地驾驶着游艇转到一座珊瑚礁的背后。
很快游艇驶出珊瑚礁,向一座独立的小岛驶去。在游艇的左侧出现了另一条游艇,游艇上站着、坐着四个人,都是一身花格子衬衫,戴着墨镜,领头的却是娃娃脸的谭鑫。
谭鑫并没有听从乔副部长的指令,留在广州闭门思过,而是通过自己系统内的关系,很快打听到吴伟光在澳洲消失。
于是通过对吴伟光过去事迹的调查,发现了汤玛斯这个线索,便亲自乘飞机来到了澳洲,几经周折和汤玛斯搭上线。
谭鑫不相信所谓“忠诚”和友谊,“忠诚”只是高昂代价的代名词。终于在反复试探,出价五千万美金后,汤玛斯答应帮助谭鑫他们寻找吴伟光的下落。
接着在付款二千五百万美金后,谭鑫带着三个人来到这个太平洋岛国,一个是自己国内的亲信,另外两个是澳洲华人社团的打手。
谭鑫催促游艇驾驶加速,逐渐靠近了John的游艇,依然可以看到戴着遮阳帽的人控制着游艇,谭鑫拿起高音话筒呼叫:“吴伟光,你的船已经被我设置炸药,赶快停船投降。”
前面驾驶游艇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喊话,游艇继续加速向小岛冲刺。谭鑫旁边的人着急说道:“处长,游艇快冲上小岛了,上了岛就不好抓住他了。”
谭鑫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靠,不想活啊!老子成全你。”按下手上的遥控器,游艇在快接近小岛时“轰”的一声巨响,海水被炸起五六米高的浪花,船体碎屑喷洒出十几米远。
随着浪花渐渐平稳,可以看到半截船身还漂浮在海面上。谭鑫催促道:“靠近,搜索尸体。”
就在此时,从游艇后、小岛左右两侧传来“呜呜”的鸣叫,四艘海岸巡逻艇渐渐包围了游艇,巡逻艇机关炮已经打开,黑洞洞的炮口对着游艇。
迎面巡逻艇甲板上站着一位当地员警,拿着话筒用英语向着游艇喊话:“游艇上人员注意,你们涉嫌非法爆破杀人,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处长,是岛国的海岸警卫队,要不要停船啊?”
谭鑫左右环视,看了看四艘巡逻艇的距离,以及黑洞洞的炮口,犹豫了一会无奈说道:“停船吧,挂上衣衫投降。”
很快谭鑫一伙人被押解到码头,码头早已有几辆警车等待。来自澳洲的几位特警和当地员警办理移交手续,把谭鑫几个人押上警车,向机场方向扬长而去。
这个太平洋岛国基本上是澳洲的盟国,主要国家防务依靠澳洲,所以手续办理得特别快。
Mark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身边穿着休闲装的汤玛斯目瞪口呆,有点恍惚地看着Mark,想问又不敢问。
Mark放下望远镜严厉说道:“把在中国的公司撤了,以后也不要进入中国。”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汤玛斯一个人呆呆发楞。
一天后,还是在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客房,Mark将一个U盘交给詹姆斯说道:“这是John留给你的礼物。”
詹姆斯欣喜地接过U盘:“那他人呢?”
“被中国方面派来的人炸船身亡了。”Mark冷冷说道。
“啊!”詹姆斯张大了嘴,将信将疑地看着Mark。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詹姆斯!”Mark阴沉地说道,不再给詹姆斯说话的机会,起身离开了房间。
几天后,英国本土发生了美国曾经发生的事,几十家中资背景公司被查封,几亿英镑的资产被冻结,十几位中方代表和本地员工以涉及洗钱、非法转移资金、间谍罪被逮捕。
而Mark请走了瘟神,又来了饿虎。
雷诺带着自己助手薇拉要求登门造访,Mark只好在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客房接待雷诺一行。
见面雷诺就给Mark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喊着:“Mark叔叔,你现在好胖啊!看来退休真是养身体啊。”
Mark没好气地挣脱雷诺的拥抱:“哎!你准备把我老骨头都捏碎了,到底有多大仇啊!”
“哈哈!我可不敢啊,你可是镇国之宝、业界前辈!伤害了你,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不把我刮了。”
“行了,行了,嘴巴上抹了蜜了,说,啥事?”Mark打断雷诺的甜言蜜语的恭维。
雷诺重新回到座位上,挑起二郎腿说道:“Mark叔叔,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Mark装着糊涂样子:“哎哎!有话说话,不要无中生有啊!”
“你帮助詹姆斯立了一个大功,我呢?我可是你的下辈,你也要提携提携。”雷诺装作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John给过你资料,你现在是中情局最大红人。”Mark鄙夷地撇撇嘴。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老人家的眼。可是还是没法完成上级的任务啊!”雷诺摊开手静静看着Mark。
“你想怎么完成任务?”
“你只要帮助我们联系上你的那个门徒就行了,其他事情局里高层会跟他谈。”
“他已经被炸身亡了,怎么帮助你啊!?”Mark也摊开手。
“Mark叔叔,你也真是的,你这障眼法连中国方面都隐瞒不了,还要瞒我。”雷诺不高兴地撇撇嘴。
“你们想要的我清楚,可是你们有没有设身处地为他想过呢?他为什么不接受你们的援助呢?”
“噢!”雷诺似乎有点明白。
“他是孝子,中国人讲究个孝。”Mark站起身来送客。
雷诺不情愿地起身,还是被Mark带出了门口,懵懵懂懂和等在门口的薇拉下楼,脑海里想着Mark刚才的话。
许青平在吴伟光的书房里徜徉着,看着两个立体书柜中塞得满满的书籍,许青平有点恼恨这些书籍,吴伟光今天的出走,无法不和这些书籍有关系。
知识让人脱离蒙昧,知识也会让人独立不羁,无法驾驭,而吴伟光就是后者。
一个精神上寻求高尚自由的人,你是无法把他当做工具来使用,当做一条狗来驱使。
而情报工作需要的是狗一样的忠诚,猎犬般的敏锐和迅捷。当初吴伟光如果选择做学者,也许现在他已经是著作等身的大学者了,而命运使然,他从事了情报工作,则酝酿着今天的出走。
许青平随手拿起一本熟悉的小册子《保尔‧艾吕雅诗集》,翻到一页,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文字:
手里捧着,
清脆可口的鲜果,
身上披着,
彩色缤纷的白花,
骄傲地,
躺在太阳的怀抱,
幸福地,
逗着依人的小鸟,
因一滴雨点,
而惊喜,
比早晨的天空,
更美丽,
忠实,
我谈的是花园,
我浮想联翩,
但正是此刻我产生了,
爱情。
回想起那个青葱岁月,两个青年男女躺在草地上,耳鬓厮磨,用法文朗诵着这首诗的情景,闻着书本散发出爱人熟悉的气味,许青平不由地热泪盈眶。
王淑华轻轻走了进来,把一杯茶放在许青平的面前。许青平从回想中惊醒过来,看到王淑华关切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
“青平,你说现在伟光到了哪里啊?”王淑华探求地问到。
“是啊!他现在在哪里啊?”许青平无法回答地反问道。
待续@*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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