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一降生,他就在一个地方等着娶她了,无论贫富悬殊、丑美不配,甚或相隔万里,只要红绳一拴足,谁也逃不脱,必成夫妻。
他亲眼见到月下老人 还看见男女的婚姻簿
唐朝元和二年(807年),西安有个书生叫韦固,少年丧父母,总想着早点成家,然多方求婚,都不成功。
一次他去河北清河访友,途中借宿在宋城县(今河南)的一个客栈。客人中有人介绍他与前任清河司马潘昉的小姐议婚,约他次日清晨在龙兴寺门前见面。
第二天,韦固起床就匆匆赶往龙兴寺,天刚蒙蒙亮,约的人还没有到,却见一老翁坐在台阶上。须发银白的老翁,靠着一个大布袋,借着月光儿翻看文书。韦固就凑过去,想看看写的是什么,既不是篆书,也不是梵文,不晓得是什么字。
他很奇怪,对老翁说:“老伯您看的是什么书呀?我熟读经书,怎这字我一个都不认得?”老人笑笑:“这不是人间的书啊,你哪有机会看到?这是天下男女的婚姻簿。”
韦固将信将疑,又问布袋里装的是什么,老翁道:“是红绳,用来系夫妻两人的脚,一男一女降生时,就给互相拴住了。以后即使生在仇敌之家、贫富悬殊、丑美不配,甚至相隔万里,只要这绳一系,谁也逃不脱,必成夫妻。”
韦固就问:“那您给我查查,今天我与人相约在此,想与宋城潘司马的女儿议婚,不知成否?”老翁翻了翻书,说:“不成,命不该合。”
“那我什么时候能娶妻呀,我妻子在哪里?她家是做什么的?”
老翁又翻了翻书,说:“你十三年后娶妻,你妻子是客栈北边卖菜陈婆子的女儿。”
韦固问:“现在我能见见她吗?”老翁说:“陈婆子常抱她到菜市卖菜,你跟我走,我可以指给你看。”老翁卷起书背上袋子就走。
看见自己的妻子还不到三岁
天大亮,约会的人也不来,韦固就赶紧追上老翁,一路跟进菜市。见一瞎了一只眼的婆子卖菜,怀里抱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
老翁指着小女孩给韦固说:“这就是你将来的妻子。现在她不到三岁,十六岁嫁入你家。”
韦固心想,难道我还要等十三年才能娶妻!见那小女孩,模样也不讨喜,脸上还挂着鼻涕,韦固有些生气:“婚嫁须门当户对,我出身士大夫之家,岂能娶这乡野老婆家的粗俗女儿?!”
老翁哈哈大笑:“你们已是红绳系足,不可改变啊!”
韦固问:“我能杀掉她吗?”老翁说:“这女孩命里有财,且会因儿子的缘故大富大贵,你杀不了她的。”说完,老翁人就不见了。
回去后,韦固越想越别扭,心想,我杀了她,她就做不成我妻子了吧!于是令家仆去刺杀那小女孩。家仆胆小,见了女孩,慌忙中胡乱刺了一刀,拔腿就跑了。
十三年后 果然娶了那小女孩
以后每年都有人给韦固提亲说媒,均未果。转眼十三年过去,韦固在相州刺史王泰手下当了参军官。
王泰欣赏韦固才学过人,见他尚未娶亲,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小姐年十六,容貌非常美丽,韦固当然特别满意。
新娘眉目间贴着一朵彩色花钿,晚上睡觉也不取下,沐浴后还要重新贴上。韦固忍不住询问原由。
新娘流下泪来,伤心地说:“其实我是刺史的侄女,不是亲女儿。以前父亲做宋城县的县令,死在任上,后来母亲、哥哥相继亡故。我尚在襁褓,奶妈陈氏就抱养了我,常抱我上菜市卖菜度日。我三岁的时候,被一歹人刺了一刀,所以后来一直以花钿掩饰伤疤。前几年叔叔收养了我,他到此地做官,我才跟他来到这里。如今他又把我当亲生女儿嫁给您。”
韦固听后大惊,问:“陈氏是不是一眼失明?菜市是在宋城客栈附近吗?”妻子说:“是呀,您怎知道?”
韦固坦白承认了:“行刺你的人,就是我指使的啊。”于是将当年遇见老翁的事也道出来。经这番波折,夫妻二人相信夫妻之缘皆前定,终不可违,于是珍惜姻缘,更加互敬互爱了。后来他们生下一儿子,叫韦鲲,官职升到镇守边关的雁门太守,王氏就被封为“太原郡太夫人”,果然大富大贵。
男女的姻缘,真的是由上苍作主,一出生就注定了,难以苟求。如果不是月下老人用红绳拴系的,无论如何牵挂思念,最终也成不了夫妻啊。
参考文献
唐 李复言《续玄怪录·定婚店》
宋 李昉等编《太平广记》@*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张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