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17年10月09日讯】专栏博主“老愚”近期发表博文,介绍晚清出版物识字百科图书《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作者之前曾经撰文,将另一部晚清出版物《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和1949年中共建政之后编撰的《新华字典》做了对比研究,当时在海内外引起很大反响。作者表示,中共的《新华字典》,彻底切断了中华文化的源头,同时也是中共毒害大陆人的有力工具。
老愚说:在《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面前,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文盲。
老愚在其博文《“新华字典”解不了我的乡愁》中说:“我是陕西省人,但我一直不明白‘陕西’是什么意思,山西在太行之西,山东在太行以东,一目了然。‘陕西’二字何意焉?有陕西必有陕东,其分界线何在?看遍陕西地名,无一处有“陕”字。《新华字典》这样解释‘陕西’——我国的一省。至于‘秦’,前者释义有二:一为姓,一特指陕西;后者则更干脆:陕西省的别称。在权威词典里转了一圈,我还是弄不明白,‘陕’‘秦’二字的真义。在我漫长的求学阶段,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中文系毕业,从未获知‘陕’‘秦’二字原始信息的机缘。
博文写道:“当胡赳赳拿来泛黄的《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并告知这是胡适先生的启蒙之书。翻开,在卷一行政区划与地名部分,一眼便看到了‘陕’‘秦’二字并置的画面,编者释‘陕’曰:‘周成王时,周公治陕以东,召公治陕以西,盖以陕为分界处,今省称陕西,即召公所治地也。其地自古为帝王之宅,周以龙兴,秦以虎视,自汉以后,皆称关中。诚天府之雄也,而新疆陇蜀尤必以此为咽喉。’”
胡适们习读的启蒙书这样论‘秦’:‘今陕西省皆秦国地也,宜禾,故字从禾,古称上腴,历代都之长安,繁富甲于天下,今省城西安府即长安也。’秦的本义也出来了,我眼前翻滚起八百里秦川的麦浪。当代学者左民安先生说‘秦’是会意字,本义即‘粮食’,莫非也由此而来?兰州大学数学教授张自强先生认为,‘秦’的本义是把粮食放进容器里,即酿酒。后两说对《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的释义或许正是个好补充。唯一的遗憾是,‘陕’字的本义尚无着落。求助《说文解字》,得解:陕,隘也。即险要不易通行之地。至此,心里的疑问悉数冰释。‘陕西’一名,源于周、召二公“分陕而治’,今陕县张汴塬一带古称‘陕塬’,当时的‘陕西’指的是陕塬以西的泾渭平原。唐‘安史之乱’后设陕西节度使,‘陕西’始转化为政区名称,经由宋的陕西路、元的陕西行省,明的陕西布政司,到清代陕甘分治,陕西省的行政区划大致确定下来。”
老愚说:作为一个陕西人,现在总算明白了,而且找到了自己的省籍之根。
老愚的文章引起读者极大的共鸣。一位读者在给老愚的信中写道:“一九四九年后的文字改革委员会所做的事情,本质就是割断传统文化的脐带。他们的所为与秦统一六国后做文字的统一所希望达到的将语境、思想、文化最终至历史的表述全面收归秦一统是完全一致的”。
老愚在给这位陈姓读者的回复中写道:“非常理解您看到《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后的心情,恐怕类似于久旱逢甘霖的感觉。这是长期置身于文化隔绝环境下的人都会有的喜悦,原来中华文化的根就在那里,作为一个弃儿,我们有重回母体的幸福感。”
老愚与该读者的互动中说:源自苏联的这场所谓革命,颠倒人伦、常识,最终断送了中华文化。信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统治当局,因为其作为背离普世文明和人性常理,自然需要笔杆子们构筑一个为暴力伦理圆场的理论体系,落实在文化上,便是各种强辩不休的教义,用被刻意歪曲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解释人类社会的一切历史和文化,并以之统治人们的思想。
《新华字典》是一本充满偏见和盲点的大杂烩。“用得愈多,你获得的就愈少;愈是相信,离真知和真理愈远。”具体而言,有下面几点:
首先,它用自己所拼凑的“马克思主义”那副有色眼镜看万事万物,不承认其他信仰和主义的存在,解释世界是独断的,因独断而野蛮而荒唐。在否认灵魂和多元精神的裁判者眼里,世界是枯燥、无味的,一切都是既定的,由革命逻辑决定的。他们对字的释义是封闭的。
比如“神”,《新华字典》这样解释:迷信的人称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和被他们崇拜的人死后的所谓精灵——举的例证是“无神论”和“不信鬼神”。迷信又是什么呢?——“盲目地信仰和崇拜,特指信仰神仙鬼怪。”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将宗教与迷信等同,以蔑视的口吻讽刺一切信众,而且视鬼神一体。这样的释义,在我看来,已属于精神施暴,冒犯了无数善良的人们。他们对“灵”的解释亦如此:第一、二义项为有灵验,聪明,其次才是“旧时称神或关于神仙的”。“神”“灵”,这两个关乎每一个人精神需求的字,被粗暴地流放到卑贱之地。
其次,他切断了与文化的天然联系,挤干了几乎所有的历史信息,一个个汉字孤零零地俯首称臣,任由注释者打扮。
再其次,他们不仅仅割断传统文化,还设置了防火墙,汉字好像可怜的人质,与现代文明无关。比如,“议”字,在《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里除了解释字义为“定事之宜也,欲事合于义,必群相论议也。”紧接着便有了“今中国有事上闻,辄归部议,泰西各国则归上下议院。”,在《新华字典》里,对该字仅有这样的解释——“表明意见的言论,商议、讨论。”至于“议会”一词,那是绝不会有的。
最难容忍的是,《新华字典》的编纂者凭借真理在握的道德优越感,用“旧时”一词轻飘飘割断了字与文化母体的脐带联系,将其置于荒原上任人轻薄。最滑稽的是,对“坏”的词义,一概以自己的前政敌为例,比如,对“党棍”一词的解释便是,“指国民党内在某一地方或某一单位依仗权势作威作福的头目”;“党国”——“国民党有‘以党治国’的口号,因而把国说成‘党国’”。
老愚在近期博文《一套晚清禁书的价值(四)》中,评价《环地福版分类字课图说》一书说:此释义情境下的汉字,其义宛若初生。我们好像不能说是某个人命名了这些事物,而是本来如此,它就是如此。
而对《新华字典》,老愚则说“:失去了原初意义的字,在宣传腔调、官场语言、粗鄙社会话语持续的合力碾压下,蜕变为滑稽可笑的语义符号。”它里面没有一丝人文气息,没有对历史的敬意,对神灵的敬畏,对大自然的尊重,对人类的悲悯之心。严格来说,它只是一本枯燥、生硬的文字释义公告集。
老愚认为,《新华字典》,对字的释义彻底切断了中华文化的源头,同时也阻断了世界文明的传输。在释义过程中,他们(中共)一一剔除宗教信仰,刈除想像力及其对万物的热情,强行注入唯我独尊的意识形态染料,由此以来,老祖宗创造的汉字几乎都变成了僵尸——你从中很难获得多少文化养分,却极易被其扭曲的阐释所洗脑:知道的越多,你就离真知和真相越远;他们刻意隔断字词的历史文化联系,其注释原则是以今日之义为义,今日之用为用,将知识阉割成为死知识,阻断与历史的联系,并阻止你去发生联系;每一个汉字,都变得那么枯燥、乏味。人与历史文化生动、天然的联系,就这样活生生断裂了。
(记者李倩倩报导/责任编辑: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