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2月20日讯】【导读】《墓碑》是一本记录中国六十年代饿死三千六百万人的大饥荒真相的著作,作者是前新华社经济记者、《炎黄月刊》副社长杨继绳。他花了十多年时间,查阅资料,访问经历大饥荒的人,收集了上千万字的资料数据,以翔实而丰富的资料记录了大饥荒饿死几千万人的史实,揭穿了中共官方所谓“三年自然灾害”之谎言, 揭示了饿死人的根源是人祸而非天灾。《墓碑》获得二零一三年美国海耶克图书奖(The Hayek Prize)。作者说《墓碑》不仅是为纪念死去的三千六百万人的灵魂,也是希望“埋葬”造成这个悲剧的中共体制。
(接上期)
第六章富饶的饥馑
江苏省位于中国东部沿海的中心,地形以平原辽阔、地势低平、河网稠密、湖荡众多为特征。江苏省因气候适宜、资源丰富,历来是中国最为富饶的省份之一。这里是鱼米之乡,历史上很少闹饥荒。和其它省份相比,这个省居民的生活水平较高。人们称江苏省为“富饶的宝地”。
在一九五八年到一九六一年间,江苏省这个富饶的地方也发生了严重的饥荒。当然,和河南、安徽、四川、甘肃、贵州、山东等省相比,饥荒程度要轻一些,但广大农民也遭受到严重的摧残。
一 江渭清奉命行事
江苏省委第一书记江渭清是一个比较稳当的人,也是一个熟悉“党文化”的老练政治家。在毛泽东面前,他察言观色、审时度世,估计不会带来危险的情况下,有时还能挡住毛泽东某些不合理的要求。如,在反右斗争中,毛泽东曾希望在江苏省委常委中抓出右派,事后还派彭真到江苏传达对江渭清“打招呼”,说江“右”。江渭清还是挡住了,在省、地、县几级主要领导中一个右派也没有抓。全省抓了一万三千三百四十九名右派,约占全国右派分子总数的百分之二点四。(注一)江渭清在他晚年的回忆录中,对他的“右”,对在毛泽东面前敢讲真话的事,写得绘声绘色,对“三面红旗”危害江苏的事,也写了一些,但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淡化。从现存的档案中反映,江苏省在大跃进和随之而来的大饥荒年代,问题还是相当严重的,个别地方还发生了人吃人的事件。不过,与其它省相比,江苏在大跃进中并无自己的“发明创造”。对中共中央不合理的指示,江渭清不直言顶撞,但会用婉转的作法回避极端。江苏没有兴办如甘肃引洮工程那样耗资巨大、劳民伤财且毫无效益的超级水利工程,不仅没有像有些等省那样,揪出省级主要领导干部作为批判“右倾机会主义”的靶子。反而保了上面要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省委常务书记刘顺元。江苏省在工农业中放的 “卫星”比较少、也比较小。由于江渭清和刘顺元等人的作用,再加上江苏自然条件优越,在大饥荒期间,江苏省的“非正常死亡率”比有些省份低。
一九五八年五月五日,在北京召开全面发动大跃进的中共八大二次会议。江渭清在这次会上代表江苏省委作了发言,发言的题目是《政治挂帅,以生产为中心,带动各项工作一道前进》,他着重介绍了江苏的“跃进”形势,说全省广大干部、群众已树立起“要跳、敢跳、能跳”的跃进思想,以“苦干、实干、创造性地干”的精神,掀起了“大跃进”的热潮。并列举了当时的一些豪言壮语,诸如“政治挂了帅,生产飞上天”;“干部能下海,我们能擒龙”;还有一些新编的顺口溜:“志气比天高,干劲冲云霄;掏干大海水,切断荒山腰;就用这股劲,实现四十条”等,藉以说明江苏人民势如破竹、敢作敢为的精神。(注二)
五月八日,中共江苏省委发出通知,要求立即在全省范围内大张旗鼓地开展一个学习和宣传党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运动。五月二十三日,中共八大二次会议闭幕,江渭清立即返回南京,马上部署筹备召开江苏省委三届八次扩大会议。这次会议实现了“三大突破”:“一是大破了农业生产不能高速度发展的迷信,肯定了农业可以‘一翻再翻’;二是大破了办工业的神秘观念,地方工业可以自力更生大发展;三是大破了对科学技术和科学家、技术人员的迷信,地方也可以大办科学研究和高等教育事业。”(注三)会议结束后,一场大规模的宣传鼓动大跃进的运动迅速在江淮大地掀起。
南京市有二十万人参加宣传大跃进的活动。所有宣传员、报告员全部出动,各种宣传舆论工具积极配合,文艺、歌舞、曲艺、黑板报、墙报、标语、有线广播、宣传车、展览会纷纷上阵。在强有力的政治鼓动下,工农商学兵和街道居委会全都行动起来,基层细胞进入了高度亢奋状态。江苏各个城镇的职工、学生和居民纷纷上街,敲锣打鼓。四月二十七日,南京市玄武区举行“火炬歌唱大游行”,数万与会者齐声高唱《东风压倒西风》等三首指定必唱的歌曲,载歌载舞,表示热烈拥护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当时人们确信大跃进可以带来幸福,他们的这种态度是真诚的。
当时,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提出了“吃饭不要钱”和“放开肚皮吃饭”的口号。江渭清觉得,这样的口号明显过头了,尽管在“大跃进”,还没有这个物质基础嘛!所以,当中央分管农村工作的谭震林副总理来南京视察工作时,江渭清向他说:“谭政委,光放开肚皮吃饭,不搞生产也不行,还要加一句:鼓足干劲生产。”谭震林采纳了江渭清的意见。后来的“放开肚皮吃饭,鼓足干劲生产”,就是他视察江苏“大跃进”以后提出来的。(注四)在“共产风”中,有的提出“人民公社应当有计划有步骤地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剩余”、实行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和共产主义的“各取所需”相结合的原则进行分配,将社员自留地和私有林木、耕畜、大中型农具等统统收归公社所有。全省组成了一百三十二个“民兵师”,农民实行了军事化。在“生活集体化”的口号下,全省各地大办公共食堂,农村绝大多数人都到食堂吃饭。有的地方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的口号下,盲目蛮干到了离奇的程度,如“农田深耕”从几尺到一两尺,“试验田”以白糖作肥料“夺高产”;密植“越密越好”发展到几亩水稻移并在一起,以“并苗移栽”制造假“卫星”等等。(注五)
江苏省的大跃进也是从兴修水利开始的。江苏省委要求实现“三年全省水利化”,在严寒刺骨的风雪中,数百万群众在全省各水利工地奋战。民工往往每天劳动长达十二-十五个小时,甚至更多。一九五八年三月,分淮入沂,淮水北调工程开工,这是当时江苏历史上最大的水利工程。在准军事化的管理下,一年共挖掉三十四亿土石方,如果包括农田水利部分,江苏全年共完成三十四亿土石方,相当于一九五七年的十三倍。(注六)
在一九五八年三月的成都会议上,毛泽东听各省省委第一书记的汇报,毛泽东一边听江渭清汇报,一边插话。当江渭清讲到江苏今冬明春水利建设准备搞三亿方时,毛插话说:“吴芝圃讲搞三百亿万,我看得死三万人;曾希圣讲稿二百亿方,我看得死二万人;渭清讲三亿方,可以一个人不死。他们那是虚夸。”(注七)看来毛泽东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但江苏不是搞三亿方,而是搞了四十三亿方。所以还是死了人。
一九五八年八月,中央政治局在北戴河举行扩大会议,发表了会议公报:“号召全党和全国人民用最大的努力,为在一九五八年生产一千零七十万吨钢,即比一九五七年产量五百三十五万吨增加一倍而奋斗。”
江渭清在参加北戴河会议期间,于八月二十日专门就大炼钢铁问题同省委通了电话,提出了三点意见,要求各地、市委立即认真研究,坚决贯彻执行:一是要把今年全省十五万吨钢的任务,按十八万-二十万吨的要求来保证完成,只准超过,一斤也不能减少。二是今年只剩下四个月了,各级领导决不能向困难低头,炼钢所需要的煤、焦,要及时加以解决。三是各地、市委第一书记,有钢铁生产任务的县委第一书记,都要亲自抓钢铁生产,农业由其他书记或常委去抓。这就是所谓“钢铁元帅升帐”。大炼钢铁运动以军事化或半军事化的管理方式推动的。
北戴河会议一结束,江渭清就赶回南京,进一步部署钢铁工作。当时,钢铁生产进展缓慢,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完成预定任务。江渭清十分着急,他在九月二日召开的市委书记电话会议上强调,九月份一定要超额完成计划,保证全月完成五点五万到六万吨生铁和二万吨钢的生产任务。
当时形势逼人。全国已有六个省日产生铁一千吨以上,其中湖南达到三千吨,河南达到一点八万吨,而江苏才九百一十吨多一点。中央决定九月二十三日召开全国大炼钢铁电话会议。江渭清急得没有办法,抢先召开地、市委书记电话会议,要求全省力争在九月二十二日突破口产生铁三千吨,二十九日放出个“大卫星”。什么叫“大卫星”呢?当时,日产生铁突破五千吨是“小卫星”,八千吨是“中卫星”,如果在国庆节那一天宣布江苏日产生铁突破一万吨,这就是“大卫星”。
对于“大炼钢铁”中大放“卫星”,任务一天比一天加码,指标像天文数字一样翻了又翻,江渭清和省委的其他领导人在思想深处是不赞成的,但又不好公开反对。一九五八年九月二十日,毛主席在张治中、罗瑞卿、曾希圣陪同下来南京视察“大跃进”形势,江渭清到中山陵毛下榻的地方汇报工作。毛主席在听取汇报以后,指示他们要一手抓工业,一手抓农业,提醒他们不要因为大办工业,放松了农业。同时,他又提出要江苏搞一百万吨铁,问江渭清能不能完成?江渭清说搞不到这么多。事实上,群众性“大炼钢铁”效率低,质量差,人力、物力的浪费从一开始就十分明显。所以江渭清又说,像这样全民炼钢铁,说句不好听的话,叫“劳民伤财”。毛主席听江渭清这么回答,就说:“不谈了,明天再谈。”
第二天,毛主席把省委书记处的几位领导人都找去,说:“我要江苏搞一百万吨铁,渭清讲搞不到。顺元,你什么意见?”刘顺元愣了一下,回答说:“渭清同志是班长,班长怎么说,我赞成。”毛主席就问:“惠浴宇,你什么意见?”惠浴宇回答:“我同意顺元同志的意见。”毛主席又说:“江渭清不但说搞不到一百万吨铁,还说这是劳民伤财,你们也同意吗?”见大家都不开口,毛泽东就问江渭清:“渭清,你还有什么意见?” 江渭清说:“主席,我们千方百计去搞,能搞一百万吨更好,实在搞不到,就请您派人来检查我的工作。”毛主席说:“好,就这么办。”(注八)
江渭清觉得,向毛主席、党中央讲真话,讲确实存在的困难,这是应有的责任,但“大炼钢铁”是当时全党的大局。他这个第一书记不抓不行。为了争取建国九周年到来之际,放出日产万吨生铁的“大卫星”,全省各级党组织和政府机关都动员起来了,成千上万的干部带领群众日夜奋战,砍树挖煤,找矿炼铁,连铁门铁栏杆都拆下来炼铁了,美其名曰“找米下锅”。在所谓“小土群”齐上阵的口号下,堆起了数不清的小土高炉、小土焦炉,到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新华日报》有个报导:九月三十日“三万座土洋高炉烈火漫天,四百万钢铁大军激战炉前”。据统计,当时全省一度动员了将近七百万人炼钢铁,不仅有整劳力,而且有半劳力和未成年的孩子。国庆前夕,终于放出了日产生铁一万零七十三 吨、烧结铁四千多吨的“高产卫星”,成为全国九个“万吨省”之一。(注九)
如此不惜代价地“大炼钢铁”,浪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事后江渭清算了一笔账,一九五八年“大炼钢铁”中,全省高炉利用系数平均只有零点五左右,炼一吨铁需耗煤五六吨至七八吨,炼出的铁许多不合格,钢大部分是土钢,根本不能用。所建上万座小高炉,只有个别的保留下来。直接经济损失更是惊人。全省土法炼钢炼铁共计亏损一万四千一百零九点六万元,省里补助九千万元,其余部分均由各地从地方财政中抽钱填补。(注十)
为了实现“生活集体化”,全省一度办起三十万个食堂,在食堂吃饭的占农村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七。当时,中共江苏省委已经发现,这样大呼隆吃食堂,管理困难,浪费甚大,弊端甚多。还在一九五九年春夏,省委就同意一些地区提出的经过群众讨论、本着自愿的原则,可以把口粮分发到户,实行社员回家自炊自吃的办法。但是,庐山会议以后,刮起新的“共产风”,把这些做法当成“右倾”,加以批判。一些停办的食堂,被迫重新开伙。一九六零年春统计,全省共有农村公共食堂十六点八万个,参加农户四十八万户,占农户总数的百分之五十五。(注十一)
在贯彻庐山会议精神的过程中,各地都找彭德怀在本地的代表人物。柯庆施在庐山会议结束时,曾向江渭清提出要批评刘顺元,暗示刘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
刘顺元是一位老资格的革命家,一九四五年,抗日战争胜利以后,他被派往被苏军占领的旅大任副书记、第二书记。当时的苏军横行霸道,军纪极差,强奸妇女,抢劫财物,苏军领导人则是大国沙文主义。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刘顺元多次抵制了苏军的恶劣行为。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七日,旅大苏军总司令宣布将刘顺元“驱逐出境”,并被带上了“反苏”的帽子。一九四八年八月,刘顺元任济南市委书记兼济南警备区政委。斯大林得知刘顺元还担任要职,十分不满。一九四九年七月,刘少奇访苏时,斯大林对他说:“你们中国有个刘顺元,在旅大时对我们苏联很不友好,据说现在还得到你们的信任,我希望在今后的合作中不要再出现刘顺元这样的人。”刘少奇回国后令刘顺元写了检讨,并降三级使用。一九五三年斯大林逝世以后,刘少奇找到了刘顺元,并于一九五四年九月,任命他为中共江苏省委常务书记。(注十二)
刘顺元对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都是积极并充满热情的。后来,他感到从合作化到总路线、大跃进、公社化,工作中的问题越来越多,风气越来越坏,很有意见,曾经公开批评过“三六九干部”、“风马牛干部”。“三六九干部”是指不干实事,只会在嘴上卖弄“三面红旗”、“六亿人民”、“九个指头”,以势压人的干部;“风马牛干部”是指见风使舵、吹牛拍马的干部。这些话传到了华东局第一书记柯庆施那里,所以柯想批判刘顺元。江渭清没有按照柯庆施的意见办,他向柯解释,说要看通篇文章、报告讲的是什么,不能凭一句两句话就说有什么问题。如果省委常委里有人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要批先批我,我是班长嘛!我不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他怎么会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呢?就这样应付过去了。当年秋天,毛主席乘坐专列路过南京,在列车上召见江渭清和省委其他负责人,并询问了“反右倾”情况。江渭清向毛汇报说:我们有“右倾”思想,但没有“分子”。譬如对一九五八年放农业”高产卫星”、“钢铁卫星”,我和其他常委同志都说过那是“吹牛”,但不是否定总路线、大跃进,而是反对浮夸虚假。这样,从江苏省委到由省委管理的各地、市、县委的主要领导人,都没有划“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但不归省委管理的基层党员干部,被划作“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还是有的。全省戴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帽子的党员、干部等二百五十四人,占参加运动的党员总数百分之零点二,比当时中央所作的全国大约占百分之二的估计少得多。(注十三)
但是,大势所趋,全省从上到下还是层层搞了“反右倾”运动,进入大跃进第三年,即一九五九年底到一九六零年春夏,在煞“五风”时开始制止的“左”的错误做法、浮夸不实的口号,又重新出现。一些地方提出在三五年内实现人民公社“由基本队有制过渡到基本社有制”;已在实践中证明行不通的农村公共食堂又被视作“有助于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新生事物”而大加提倡;还有的提出要建立“城市人民公社”。与此同时,工业方面一度下调过高的指标,被批为“右倾”;农业指标则由下调变为上调,一些地方重新提出要像一九五八年那样,“争上游,创奇迹”,“竞赛评比打擂台,现场会议插红旗”,不顾实际,盲目蛮干。
如此“反右倾,鼓干劲”的实际结果是,一九六零年农业全面减产。全省原计划一九六零年粮食总产三百八十亿至四百亿斤,实际只完成一百九十一点九六亿斤,比上年减少六点五八亿斤,还低于一九五二年一百九十九点五亿斤的水平;棉花六百万担,实际只完成二百四十八点五万担,比上年减少九十三点一万担,低于一九五三年二百九十四万担的水平;钢铁、原煤等,均远未达到计划指标。(注十四)
由于高估产、高征购,从一九五九年秋冬开始,各地农村就出现了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浮肿病、大量人口外流和非正常死亡现象。一九六零年春夏,情况更加严重。这年二月,省委向周恩来总理报告,全省城市浮肿病患者共有十二点六万人。另据镇江、扬州、徐州、淮阴四专区和南京市不完全统计,农村外流人口达十四点八万余人。到六月份,省卫生厅统计,全省共有八十九点二万余人次患上了浮肿病和消瘦病。一些地区人口大量非正常死亡。以宝应县为例。从一九五九年冬到一九六零年四月,该县先后死亡三万五千三百九十一人,占农村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六点二。在这些死亡人口中,除一部分属于正常死亡,大多数是因为缺粮而饿死的。多年没有出现的弃婴现象也出现了,而且为数不少。宝应城内拾到的弃婴就有九百二十七名,其中死婴一百五十三名。(注十五)
注解:
[注一] 江渭清:《七十年征程——江渭清回忆录》,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一九九六年,第四一五-四一七页。
[注二] 江渭清在中国共产党八大二次会议上的发言:《政治挂帅,以生产为中心,带动各项工作一道前进》。
[注三] 中共江苏省委:《关于学习和宣传中共八大二次会议报告和决议的通知》,一九五八年五月八日。
[注四] 江渭清:《七十年征程——江渭清回忆录》,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一九九六年,第四三一页。
[注五] 《七十年征程——江渭清回忆录》,第四三一-四三二页。
[注六] 高华:《“大跃进”运动与国家权力的扩张——以江苏为例》,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的《二十一世纪》,一九九八年第八期(总第四十八期)。
[注七] 在武汉召集的华东和中南地区省委书记会议上《毛泽东插话摘要》,一九五八年四月一-九日。
[注八] 《七十年征程——江渭清回忆录》,第四二六-四二七页。
[注九] 同上。
[注十] 同上,第四二七-四二八页。
[注十一] 同上,第四五四页。
[注十二] 潘祝平:《刘顺元事件与中苏关系》,《炎黄春秋》,二零零四年第六期。
[注十三] 《七十年征程——江渭清回忆录》,第四四六-四四七页。
[注十四] 同上,第四四八页。
[注十五] 同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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