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0月18日讯】【导读】一九五七的“反右运动”是中华民族的一场巨大的悲剧。作为一名“老右派”,本书作者魏子丹教授以他亲身的经历,真诚地反思了那段历史。他兼收各家之长,批评各家之短,“分类不同右派,厘清还原分野”,找出一九五七与其历史由来的必然联系,论证一九五七与其历史恶果的必然关系,真正做到了“既能深入其中,又能跳出其外”,从而使这部著作的真实性与历史性达到“同一”的境界,为还原“反右运动”留下了一部思想和史实并丰的佳作。一直以来魏子丹教授矢志于“还原一九五七”,从他开始写作此书的某些篇章,到最终出版,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真可谓“十年磨一剑”。
(接上期)
游行示威致中共中央公开信
尊贵的中共中央政治局:
我们几个是原北京大学的学生右派和一个右派死难者之子,决定依法用游行示威的方式,表达维权诉求。这是因为,我们用其他方式提出的要求,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回音,还受到“维稳”非法监控打压。
一九五七年,我们是十七岁至二十三岁的在校学生,所谓风华正茂。我们出于爱国动机,关心社会进步、民族的命运,勇敢地写大字报和发表议论,建言献策,却被非法打击成右派分子,受到劳动教养、劳动考察等严厉惩罚,未能完成学业,还在精神和肉体上饱受折磨,家属受到株连,在各方面惨遭极大的迫害。一九七七年,北大党委的一纸通知“改正”,原来我们都被“错划右派”了。
一九九五年以来,我们要求北大党委赔礼道歉和赔偿损失,写了无数给北大党委和中共中央的信,多次上访北大,都没有结果。这使我们很痛苦,深感我们国家没有公理和正义,有的只是无理和强权。
为此,我们依法行使公民游行示威的权利,呼吁社会关注,依法维护我们固有的合法权益。
损坏东西要赔,天经地义,为什么中共中央对我们的合理诉求始终置若罔闻?装聋作哑?
我们的要求如下:
一、由错划我们为右派分子的单位赔礼道歉;
二、以现金的方式赔偿我们所遭受的精神损失、肉体折磨和经济损失;
三、公布一九五七年北京大学“反右派”的有关档案资料,补充这个时期的北大校史。
你们的意图很明显,无理拖延,不理睬,等我们这些右派都死光了,右派问题就“彻底解决”了。这很阴暗,很可耻!
历经五十四年的磨难,我们这些当年的青年学生,都已七老八十,老病缠身,时日无多,我们决心在临死之前,发愤一搏,以死相争,决不带着遗恨和窝囊进棺材。
我们当中唯一的右派死难者之子俞梅荪,其父在一九五七年因错划右派,不堪忍受凌辱,跳楼自杀,其弟弟受刺激患了精神病,至今没有得到昭雪和赔偿。其本人遭受冤狱,至今没有平反。
写信人(按姓氏笔划为序):
姓 名 所在系 退休单位
王书瑶,物理系,国家税务总局;
纪增善,化学系,北京光华染织厂;
沈志庸,物理系,北京第四制药厂;
俞庆水,地质系,首钢建材化工厂;
博绳武,物理系,北京瑞普电子集团;
燕遁符,物理系,北京纺织职工大学;
俞梅荪,法律系,右派死难者之子,受冤狱无业。
二零一一年七月四日
响应者众。
刘凤鳞(七十八岁,原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实验室二十四岁实验员右派分子,一九七六年起上访清华党委,持之以恒,至今无果。):我正思念被打伤的北大闫桂勋难友,读此文,心潮激涌,魂飞心裂!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吗?这就是中国公民的政治权利吗?向北大七君子、右派老英雄们致敬!你们的维权行动已为历史留下了深深的脚印。我远离北京,心向往之,作诗赞颂。
今年伊始,我依照《国家赔偿法》向清华当局递交《索赔申请书》,大大超过法定的两个月回复期限之后,清华当局依然装聋作哑,日前我已致周永康公开信。近来我在微博中呼吁右派维权,七月一日被警方约谈!但没什么,我不怕。
北大难友是楷模
北京国府灯下黑,耄耋老人滴血泪。
游行申请被封杀,自由行动警察卫。
正义人性理难求,七君声言赛夜雷。
是非置于阳光下,史学犬儒论功罪。
北大难友是楷模,公正良心燃似火。
耄耋之年唤人性,依法维权被禁锁。
枭首呓梦定是非,人间地狱血泪河。
以人为本水中月,法治人权骗术多。
中国历次政治运动都是对人性、民主精神的大扫荡。独裁统治是造成一切祸害并使冤案至今无法纠正的罪魁祸首,现在各个方面的弊端都和独裁统治有关。现在很多右派受害人要求伸张正义,最终目的是对民主的呼唤。
右派的教训是惨烈的,但作为历史来总结这个教训,则可以把它总结为一条常识:知识分子误把毛泽东(共产党的化身)当成人来看待,其实他没有一点人性、人味儿,纯粹是魔,是吃人的魔王。为什么不说他是吃人的野兽呢?因为野兽没有他坏。从另一面也可以这样说:知识分子误认为毛泽东会把他们当成人来看待;但人是目的,毛却把一切人都当成工具、炮灰、牺牲品;人是有人格尊严的,但毛却可以侮辱、践踏一切人的人格;人是有人权的,但毛对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杀予夺……这条教训归纳为:误把应打倒的人民公敌当成应供奉的人民领袖。单从反右派运动的性质而论,只有弄清楚了“一手定乾坤”的毛泽东民族败类、党的败类、家庭败类的本质,自然就会为他发动的反右派运动做出断然的定性。像他这样连对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儿女都要做出彻底背叛和无情牺牲,只对自己负责的人,只会专门利己、毫不利人!一生只为一个“权”字而斗争,发动反右派运动就是两眼盯着这个“权”字。本质地讲,他发动的所有运动以及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夺权、保权、扩权。大处着眼在政权,落到实处就是性交权。自古,人称坏皇帝是“荒淫无道”,可是,再荒淫无道也坏不过当代的“铁鸡巴”(这是萧三对毛泽东的封号)。总之,这现象、那现象,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罪大恶极的是毛泽东现象;从血管流出的是血,从喷泉喷出的是水,流淌在阴沟中的毛泽东思想只能臭而不可闻也的污秽。
冯志轩一九五七年在中央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提出以下意见:一、要治理国家,需要健全法制,依法治国,不能搞运动,否则会搞乱人心,侵犯人权。土改中乱打乱杀,肃反中乱批乱斗,很多好人受伤害。公安怀疑谁是反革命、敌特什么的,要有证据,不能私立公堂,乱批斗。二、在建设国家方面,要大胆使用人才,不要有门户之见,要任人为贤,不要任人为党。但共产党是不考虑德才,只考虑是否是党员,这个干部路线不可取。三、对干部的管理、档案制度等不尊重人,不利于人才的发现和成长,也不利于国家建设。四、共产党在执行政策方面,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冯志轩因此被打成极右份子,开除公职,劳动教养,一九五八年二月到一九七八年八月一直被关押在青河农场劳动改造。一九七八年回到国务院下属的中央机械工业部担任总经济师。
冯志轩表示:“划右派的经历我没什么后悔的,因为我问心无愧。我为我的说真话感到骄傲。我觉得很充实。错的不是我,而是共产党错了,是他们违反了一九五四年的宪法。一个党没有权力做处置,即使我犯罪了,应该由国家机关处理,更何况我还没犯罪。”“这场悲剧的根源虽然主要是毛泽东,但也不是一个人造成的,而是整个共产党学说、理论、政策、制度都是错的,即便换成其他领导人,也要发生同样的运动。因为共产党的理论、制度方法都是错的,因此这些运动和悲剧是必然的。上个世纪共产党运动都一样。”
他说:“共产主义理论整个体系、系统都是错的,必须被否定。共产党不可能变好,不可能进行政治改革。在中国,共产党高干政治经济都是权贵经济、官商结合,都是党文化培养出来的标准件,不可能改变。”
这就正确的反映了反右派运动及其历史教训。那些仍寄希望于共产党会搞政治改革、民主转型、改良主义的人们,既不吸取历史教训,又对中共头子嚎叫的“五不搞”: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不搞指导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权鼎立和两院制,不搞联邦制,不搞私有化。——这些顽固不化、反动之至的言论,充耳不闻,继续昏睡不醒。
(待续)
文章来源:黄花岗杂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