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10月4日讯】【编者的话】《血纪》记述了大陆一名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孔令平先生,被打成右派而下放四川西部甘洛农场,在劳改农村二十年的血泪历程。《血纪》一书完全可以与前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相比。小说《古拉格群岛》反映了苏联人民在斯大林统治下的血腥恐怖让人触目惊心,而《血纪》则完全是以孔令平先生的苦难经历为主线。这条主线也是毛泽东祸国殃民的编年史,更是陈力、张锡锟、刘顺森等先烈的英雄史诗。书中人物众多,文笔朴素,使中共监狱的惨无人道和烈士的壮怀激烈跃然纸上。
孔令平先生在本书前言中说:“当这本书有幸与你相逢时,让我们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相识,为融化中国专制主义,建立中华民主而共同增加一把火。”下面请看长篇纪实连载《血纪》。
第二章:监督劳动的最初岁月
第四节:快步进入共产主义
到此,下农村的第一堂课,历时四个月下课了,同赵氏父子相处得不错,远不像我初来所想象得那么可怕,相互之间虽说不上相敬如宾,可还算按“人民内部矛盾”的办法相处。比起在学校同班上的同学相处,反而觉得融洽多了。
走的那天上午,当我从楼阁上收拾好行李下楼时,赵老汉取出了一个纸包,塞进我的书包里,那是一包晒干了的红枣。自从劳动开始以来,按学校规定,我们每月仅只能得到两元钱的零用钱,用来买毛巾、牙刷、肥皂之类的日用品。自幼节俭惯了的我,居然还能把这两元的零花钱中积攒下来。此时我想我没有其它可以相送的纪念品,便从笔记本里抽出五块钱来塞到老汉的手里,关照他下一场赶场时,一定去场上买一件新衣服。
看来,相处以后,他们已对右派的敌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虽然他们还不知道我的遭遇以及深藏我内心深处的苦水,他们至少会认为上级所交待的这个必须监管的坏人,其实是一个天真的学生。
回到界牌,原先丛林分到这儿的二十二个人重新会聚到一起,我和其它三名“同学”加上鲁召一共五个人,住在离公社食堂不到一百米远、一位叫王大娘的家里,她为我们五个人专门腾空了一个房间。
王大娘的独生子和媳妇都在公共食堂工作。界牌的公共食堂比赵家湾大了好几倍,炊事员和喂猪的饲养员就有九人之多。在这里吃饭的是附近大约三百名农民和他们的子女。
食堂的旁边还附设了一个供烟、酒和小百货的小卖部。食堂的后面一排猪圈还可以圈养数百头生猪。不过,那时,圈里只关了二十多头猪,这些猪原先由各家分养,公社化以后又集中到这儿来的,这是些与赵凡家相似的尖嘴隆骨的架子猪。
不过,这几天沾了红苕不作定量的光,不仅供应食堂,每顿用大甄子抬出来,让社员吃饱了,好下地干活。还拨出一部分,用来摧肥那些饿得尖嘴隆骨的架子猪。但是粮食管理员却说,红苕也是有限的,眼看就要挖完后,社员们供应什么还没有决定,于是饲养员从几百头嗷嗷待食的猪里选了两头,另围圈圈养,准备过年杀了分给社员们过年。说也奇怪,另圈喂养的两头猪只喂了一个多月的红苕,便被摧成了两百多斤的肥猪。
公共食堂里上顿下顿的红苕,苦了几十个孩子,每顿吃饭时孩子们围着饭甄满甄的选,在红苕中挑选饭粒,三岁以下的儿童啼哭着要他们的母亲给他们饭吃。公社食堂每顿都是吵吵嚷嚷。
王大娘的媳妇刚刚分娩,奶水不够,想专门弄点米浆来喂孩子,公社粮食保管员却无可奈何的向她说:“每人每天还是原来配给的二两黄谷,对于婴儿额外由公社每月配了二两白糖,人多嘴杂,怎么好在大伙的伙食中专门匀出米来,推米浆?”王大娘无奈,只好写了一个申请,她家里的四个大人只吃红苕,所配的黄谷专供孩子推米浆。
不料又引起其它社员的反对,集体去找到公社书记,要求把王大娘媳妇从食堂里解聘,参加大伙一起干活。为了一个新生婴儿,全家人都作出了牺牲,大人们另灶开了“无米”伙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