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8月25日讯】《延安日记》作者彼得•巴菲诺维奇•弗拉基米洛夫,苏联人,1942年至1945年,以共产国际驻延安联络员兼塔斯社记者身份,在延安工作。作者以日记形式,根据他的观点,记述了延安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各方面的问题。全书以抗日战争时期中共与苏共的关系为背景,记述了中共的整风运动、中共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对中共与当时驻延安的美国军事观察组织的接触以及中共与国民党的关系等问题,均有评述。
1943年6月15日
我不敢漠视延安可悲的现实生活实际上天天向我提出的问题。
我不敢说谎,也不敢妥协态度。严格检查我写的每一个字,无数次地校对我的底稿。
我研究问题的方法太死板了。这是多年来养成的方法。
毫无疑问,毛泽东是讨厌联共(布)的经验的。
他害怕使他与所有共产党员处于同等地位的民主集中制原则。这也是他憎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因之一,他轻蔑地称之为“教条主义”。
只要玩弄马克思主义能保证扩大他的权力,毛泽东就在表面上接受它。可是一旦马克思主义开始限制他的权力,他就对之宣战。迄今为止,这还是一场暗地里进行的战争。
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才智和学识,都不足以在民主基础上领导全党。“教条主义”(毛的说法)谴责他一直热衷于追求权力,这种谴责是中共中央主席不敢承认,也不允许它发生的。
根除“教条主义”意味着在党内确立毛泽东的统治和要求全体党员的士兵式的服从—这就是整风的目的,也是第七次党代表大会一再延期的原因。毛泽东怀着小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者的假革命热,以民族主义来破坏马克思主义。在长达几乎十四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的历次会晤使我对他有了足够的认识。他的学问是冒牌货,实际上肚里空空如也。
1943年6月22日
我们单枪匹马地对希特勒德国作战已进入第二年了,盟军只有少量部队在非洲作战,对德国只进行过几次空袭。
几百个德国师正在苏联境内作战。从巴伦支海到黑海的广阔战线上,千百万人失去了生命。
日本电台的广播员在谈到同盟国对日本列岛本土的空袭时说:“我国人民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任何恐慌和混乱!后方的每一个人对我们神圣的国家,有着无比古老传统的国家,抱有不屈不挠的信念。我们就是怀着这种信念,在勇敢而坚定地为争取胜利而奋斗。”
任弼时只要一开口,就是谈他的病,说他需要到苏联去治疗。至于谈到政治问题,他毫无独立见解,事事都附和毛泽东。总之,只不过是个机会主义者而已。
朱德对苏联人民一直是友好的。他和蔼可亲,生怕得罪客人和朋友而乐意去做一切事情。他总想知道我们前线的消息和关于苏联的政治及经济生活方面的问题。不像毛泽东,他不拘细节。态度随便,还打打排球,并不怕因此而丧失尊严。他也不在乎和朋友们跳跳舞,打打牌,而他在军事方面是何等地有能力啊!
现在,他也在“洗脑筋”了。
1943年6月24日
在抓国民党特务。这儿究竟有多少特务呢?
谁给了毛泽东这种怀疑每个共产党员都有通敌之嫌的权利?这是种什么样的权利,是自封有至高无上的聪明才智的权利吗?这种自命一贯正确、好为人师的倾向,实际上在每件事情上都表现出来。
跟这种自以为才智超群的人打交道多困难哟!周到的礼貌,斯文的态度,温和的谈吐,其中所包藏的残酷,该是多么难以捉摸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