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4年01月10日訊】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百年真相》。
1932年8月19日,共產國際間諜牛蘭和他的妻子汪得利曾,被中華民國江蘇高等法院判處無期徒刑。判決生效後,夫婦二人被押解到江蘇第一監獄服刑,這起上世紀三十年代轟動一時的間諜案,終於落幕。
本期節目,我們就根據《「牛蘭事件」始末》等資料,跟大家說說這對夫婦曾在中國布下的驚人間諜網,和他們的落網經過。
上海租界裡的暗樁
牛蘭的真實姓名是:亞可夫‧馬特耶維奇‧魯尼克,1894年出生於烏克蘭;1917年加入俄共(布),參加了列寧領導的十月政變;後成為全俄肅反委員會(也稱「契卡」,祕密警察組織)成員;1924年調到共產國際聯絡部工作。
共產國際是俄共(布)1919年成立的共產黨國際組織。它通過操控蘇俄以外國家和地區的代理人,在當地建立共產黨,為蘇共、蘇俄(後來的蘇聯)的最高利益服務。
共產國際遠東局成立於1922年,最初設在海參崴,後遷到上海,是共產國際與中共、日本共產黨、朝鮮共產黨、東南亞國家共產黨之間聯繫的樞紐。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上海,不僅是遠東最大的港口和最繁榮的工商業城市,而且是舉世聞名的國際大都市。歐美許多國家在這裡設租界,外國僑民在這裡享有特權,中國政府無權管轄。因此,各國的冒險家、投機家、商人、傳教士、政客、軍人、文人、罪犯與間諜等,都聚集於此。
1927年11月,牛蘭到達上海。在此後的一年多,他來往於上海與歐洲之間,疏通貿易和聯絡渠道;也在上海租界內活動,或到中國其它城市旅行。
1929年,牛蘭開始成為共產國際遠東局中國聯絡站的主要負責人。他的妻子汪得利曾帶著2歲的兒子吉米也來到上海。
為了安全起見,牛蘭夫婦持有比利時、瑞士等多國護照,使用數個假姓名,登記了八個信箱、七個電報號,租用十處住所,兩個辦公室和一家商店,並頻繁更換聯絡地點。
他們利用在上海租界內的各種合法身分,為共產國際執委會、遠東局、青年共產國際、赤色職工國際,聯絡中共及亞洲各國共產黨,做的事情包括:接收與中轉信件、電報、郵包;建立祕密印刷點;租用場所舉行祕密會議;為赴蘇聯學習、開會、述職的共產黨人辦理各種手續等。
牛蘭的述職報告和其它檔案資料顯示,當時,掩護這些活動的主要是上海租界內的三家貿易公司。其中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是「大都會貿易公司」。共產國際通過祕密渠道,將援助亞洲各國共產黨的資金匯入該公司。
據記載,1930年8月到1931年6月,援助中共的資金平均每月達2萬5000美元,高出其它支部十幾倍。
不難看出,牛蘭為共產國際在遠東地區的滲透,做了相當多的關鍵工作,同時,他做了周密的計劃,來保護自身安全。
那麼,他又是怎麼被抓捕的呢?
警探順藤摸瓜
1931年4月24日,中共中央特科主要負責人顧順章在漢口被國民政府逮捕,很快向國民政府投誠。
他供出不少情報,其中提到:「共產國際派遣代表九人來上海,即係國際遠東局,大多數是俄國人,也有波蘭人、德國人,姓名住址不太知道。遠東局主任,名叫牛蘭,我們都叫他老毛子。他有一個妻子,非常厲害,名字不詳。」
國民黨中統局獲得這個情報後,立即指示所屬上海特區,同時通告上海英、法租界當局,共同對牛蘭夫婦加緊搜捕。
1931年6月1日,在英國殖民地新加坡,英國警察逮捕了一名法國共產黨員杜克‧洛克斯,他是共產國際的人。警察從他帶的文件中查到一個電報地址和上海一個郵政信箱號碼:205號,海倫諾爾。
新加坡的英國殖民當局立即將這一情報通告上海英國租界當局。上海英租界巡捕房隨即對205號信箱進行祕密監視。他們很快查明,此信箱的租用者正是牛蘭。他們繼續祕密跟蹤,查明牛蘭的住址是北四川路235號,還發現牛蘭在南京路49號C字30號房有一個祕密活動點。
1931年6月15日,上海英美公共租界巡捕房的警探搜查北四川路235號,當場逮捕牛蘭,並從他身上搜出3串、共27把鑰匙。
接著,警探將牛蘭押解到南京路49號C字30號房間,查獲很多信件與報紙。警探用牛蘭的鑰匙打開另一個小房間,又發現三個保險櫃,裡面裝著600多份文件,其中重要的有76份,有共產國際對遠東與東南亞各國共產黨的指示,也有遠東局向共產國際總部的報告。
警探還在書桌上發現一張字條,上面用法文寫著:「我今天下午兩點半再來。」
到了下午兩點半,果然,一個拎手提包的女人用鑰匙開門進房。這個女人就是牛蘭的妻子汪得利曾。警探立即逮捕了她,在她的皮包內搜出一張收據,得知她在上海西郊愚園路宏業花園74號有一住處。
警探立即趕往那裡搜查,繼續順藤摸瓜,發現牛蘭夫婦在上海還有一住處——赫德路66號。在赫德路66號,警探搜出許多上海各銀行的存摺,存款總數高達4萬7000元。這都是共產國際通過遠東局,提供給遠東與東南亞各國共產黨及紅色工會的活動經費。
就這樣,牛蘭夫婦終於被捕了。之後,他們經歷多次提審,但拒不暴露自己的身分。
那麼,他們的身分最後是如何被查明的呢?
中共總書記洩密
1931年6月22日,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在上海被捕。他在供詞中交代了有關牛蘭的情況。他說:「共產國際駐上海之東方部負責人,前為米夫,現已回國。現由波蘭人負責。該波蘭人自稱為比國(比利時)人,現因事被關押在英租界巡捕房……」根據這一線索,國民黨中統局的上海特區與租界巡捕房聯繫,很快確認牛蘭夫婦的身分。
接著,中華民國駐南非總領事館向國內提供一張照片,這是1927年共產國際在南非召開第五次代表大會時的合影,其中有牛蘭夫婦。中統局的專家與租界巡捕房的警探合作,對這張照片做了仔細辨識,再次確認被捕的牛蘭夫婦是共產國際間諜。
牛蘭夫婦落網,給共產黨造成沉重一擊。
首先,共產國際在中國的一些組織幾乎陷入癱瘓狀態,其他成員不得不緊急撤離,或停止活動。
其次,亞洲其它國家的共產黨也受到影響:從牛蘭處查獲的文件中,英國租界當局證實,不久前共產國際遠東局在香港成立了一個分支機構——南方局,又稱香港分局。牛蘭被捕前幾天,港英警察抓捕一名安南共產黨人阮愛國,現得以確認,他就是南方局負責人胡志明。
同時,從牛蘭處查獲的文件中,發現了好幾名與共產國際遠東局有聯繫的日本共產黨員。英租界巡捕房將材料轉交日本警方後,日警立即展開對日共黨員與正在日本的中共黨員的追捕。
宋慶齡露真容 蔣經國成籌碼
1931年8月9日,在英租界的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正式開庭審判牛蘭夫婦,最後宣布將夫婦二人引渡給南京國民政府。
8月10日,中華民國江蘇高等法院刑事一庭,利用江寧地方法院,對牛蘭夫婦進行公開審判。經過近10天的審理,8月19日,審判長黎冕宣讀了判決書:
「牛蘭及汪得利曾犯罪一切證據,不外擾亂治安、勾結叛徒、煽惑軍隊、破壞紀律為目的,實觸犯『危害民國緊急治罪法』第一條第一、第三、第四各款,第二條第一、第二兩款,及第六條,又犯『中華民國刑法』第七十四條,各應併科判以死刑。茲爰照大赦條例第二條,各處以無期徒刑。」
牛蘭夫婦替共產國際在遠東收集情報,與中共、日共、朝共,及東南亞各國共產黨聯繫緊密,他們掌握的、還沒外洩的機密情報,可想而知非常多。
所以,共產國際為止損,利用它的各種外圍組織對二人開展營救。在這過程中,出力最多的,大家可能很難想像——竟是孫中山夫人宋慶齡。
有多方證據、包括中共黨媒證實,宋慶齡在上世紀30年代祕密成為共產國際的黨員。
當時,正好宋慶齡從德國返回中國,路過莫斯科。共產國際委託宋慶齡向中華民國領袖蔣介石提出,要以被羈留在蘇聯的蔣介石之子蔣經國作為籌碼,換回牛蘭夫婦。
在牛蘭夫婦被捕5個月後,宋慶齡走進了蔣介石辦公室。
蔣、宋這次會面的具體情形,從未被人披露,只有在後來解密的《蔣介石日記》中,有零星記錄。
蔣介石1931年12月16日的日記中寫道:「孫夫人欲釋放蘇俄共黨東方部長……余寧使經國不還,或任蘇俄殘殺,而決不願以害國之罪犯以換親子也。絕種亡國,乃數也,余何能希冀倖免!但求法不由我而犯,國不由我而賣,以保全我父母之令名,使無忝此生則幾矣。」
這些記述,字字鏗鏘有力,頗為悲壯。蔣公之所以拒絕宋慶齡的提議,是為了國之利益。他不願為一「家」之私賣「國」,令祖上蒙羞,令自己在羞愧中度過餘生。
好了,今天的節目就到這兒了,謝謝您的收看,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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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真相》節目組製作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