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4月10日訊】白宮4月6日的防疫記者會上,香港鳳凰衛視駐華盛頓記者王又又以中共「大外宣」式的提問,引發美國總統川普(特朗普)質疑,「妳替誰工作?中國嗎?」兩人的對話引發外界熱議。
香港記者協會前主席麥燕庭接受《珍言真語》節目專訪時表示,王又又實質上在從事中共施予的政治任務,她的作法不僅像中共官媒記者,也像中共官員,「他們都是一樣,『一脈相承』,用偷天換日、偷梁換柱的方式,就是喜歡混淆視聽。」
「王又又自吹自擂說大陸已經幫助了美國,提供了多少抗疫用品,阿里巴巴、馬雲又怎麼……,這些陳述與後面的提問有什麼關係?」多年記者經驗的麥燕庭說,王又又在記者會上的表現不是專業記者該有的行為,不過卻是中共官媒如中央電視台記者很慣常的問法。
「先講自己的國策,講了中共的立場之後,然後才開始問對方怎麼看?怎麼做?」她說,這種宣傳作法也與中共的官員如出一轍。
然而王又又面對川普質問,聲稱自己來自總部在香港的鳳凰衛視,是私人公司,急於撇清與中共的關係。對此麥燕庭表示,鳳凰衛視的老闆劉長樂,曾是中共第四十軍軍官,據她所知,電視台創立時一半資金來自中共。
而鳳凰衛視在香港取得的是「非本地」電視節目服務牌照,名義上是香港傳媒,實質是大陸媒體,「我的看法是,它就是一個內地的傳媒,扮香港傳媒在外面工作。」
麥燕庭表示,中共希望營造一個獨立的、不是來自大陸的媒體,在海外替它宣傳意識形態,發揮所謂的影響力。
而日前《香港電台》記者採訪世衛組織(WHO)助理總幹事布魯斯‧艾爾沃德(Bruce Aylward),問及台灣入會問題,事後遭香港商務及經濟發展局長邱騰華施壓,稱有違「一個中國原則」及《香港電台約章》中港台的目的和使命。隨後林鄭月娥也在7日記者會上表示贊成邱騰華在聲明的立場。
「不要搞錯,香港現在是實行『一國兩制』,你(邱騰華)現在只是講『一國』,而不講『兩制』,你本身已經違反《基本法》了。」麥燕庭還說:「約章裡寫得很清楚,香港電台是公共廣播機構,大部分條文是希望商經局局長支援它,為它爭取資源,或者至少也要捍衛公共廣播職能。」
麥燕庭說,從這個事件看出,打壓是自上而下,也看到香港的新聞與言論自由空間被限縮得多緊。
她呼籲泛民主派議員盡力爭取,使香港電台繼續可以發揮它公共廣播的功能。
以下為訪談內容整理。
鳳凰衛視官媒扮港媒在美工作
記者:談一下鳳凰衛視這次上了國際新聞了。
麥燕庭:哈哈,通常記者成了新聞主角,都不是好事。
記者:記者叫王又又,可能是華盛頓記者,在香港就沒有見過的。她問川普總統一些問題,最關鍵是川普反問她是不是為中國媒體工作,她說「我不是,我是香港的」。這個記者是不是違反了「一中原則」?
麥燕庭: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應該問她本人。我會由一個很實際的角度去看,她究竟是不是香港傳媒?
鳳凰衛視是在香港註冊,在香港有總部,老闆是劉長樂,也算是私人公司。單從字面看,她(王又又)回答美國總統川普的時候,沒有講錯;但是如果大家仔細看的話,就知道她其實在做一些政治任務,(鳳凰衛視)實質是大陸媒體,但扮成一個香港(的媒體),即給人感覺是獨立地方的媒體。為什麼這樣講呢?因為它在香港做服務,又是私人(公司),看清楚它的底細,鳳凰衛視現在拿的是一個非本地電視節目服務牌照,「非本地」,就是說不是香港啦。
它曾經申請過(本地電視節目服務牌照),但後來它自己撤回了,我猜它知道當中有一些問題,因為如果是香港的電視,要有香港人做董事,諸如此類很多法律的要求。多時候,大陸的那些人很容易想怎樣就怎樣,忘記了有法律規限。後來它自己撤回了。
鳳凰衛視董事劉長樂 曾是中共軍方人員
麥燕庭:至於劉長樂,他是個人(名義),不是政府。但是,大家不要忘記劉長樂曾經是中共軍人。據我了解,他在香港回歸前即1996年已經成立(這個媒體)。最初成立的時候,據我了解,(中共)政府機構是有給錢的,差不多給了一半資金成立(公司);至於現在那些股權(分配),老實說沒有人知道,而且問題是就算所謂有些股東是私人(背景),你也不知道那些股東是不是白手套。它名義上是香港傳媒,實質上它的本質很明顯不是(香港傳媒)。
而事實上究竟有多少香港人收看,或者有多少香港人當它是香港傳媒呢?據我了解不是很多。如果問記者就更加生氣了。因為很多時候,尤其是兩會(全國人大、全國政協)的記者會,會分配一些所謂提問題的限額,內地有多少,香港可能有一個限額;但通常所謂給香港傳媒,很大部分的機會就給了香港鳳凰衛視。
大家就很生氣,因為大家都知道鳳凰衛視,一定不是由所謂香港利益或者香港人最關注的角度出發去提問題,這就等於白白失去了採訪、問問題的機會。
如果問香港的記者,尤其走所謂中國線的行家,他們都很生氣,他們總說「又扮香港傳媒,拿了我們提問的機會」。由此可以看到,鳳凰衛視本質是什麼。
所以川普問她(王又又),她的答法,如果純粹看字面,又不能夠說她錯;但實質上,大家都知道她並非香港傳媒。我們的看法是,她就是一個內地的傳媒,扮香港傳媒,在外面工作。這當然跟當時中共中央想嘗試把它的那個觀點放在香港,以至海外,去發揮所謂的影響力。所以中央更加希望有一個所謂看起來不是大陸的媒體(替它工作)。因此就出現現在這個狀況。想想有什麼香港傳媒,可以很早成為第一批在內地落地的電視台,由此可以想像得到,它有多大的特權,有多特別了。
王又又與川普問答解讀 與中共官員同出一徹
記者:為什麼她(王又又)又故意撇清跟中共之間的關係呢?
麥燕庭:應該講,她不是想撇清跟北京的關係,而是想讓人們覺得她是香港的媒體,是一個獨立媒體。
王又又那個提問的本身,其實很像中央電視台的那些提問格式。一開始,她提問題用了約40秒左右,川普的答話內容和她的提問內容(Q和A)加起來,也只不過3分鐘左右,還有一半是川普重覆著他的答案。想想王又又的問題占了40秒,頭20秒跟真正的問題是沒有關係的,在那裡自吹自擂,說大陸已經幫助了美國,(提供了)多少抗疫用品,阿里巴巴、馬雲那些又怎麼,她講了一大堆,講了20多秒。然後川普說:咦,妳這是Statement,是個聲明,妳在闡述自己的東西而不是一個問題。
接著她才問了一個真正的問題,她引述中共駐美國大使崔天凱在《紐約時報》的講法,(中美之間)要合作,接著她想問美國是否想與中共合作,但她可能認為問美國方面會太快了,於是她就問川普本身,在抗疫方面是否想與中共合作。川普就耍她說:我們剛談妥了中美貿易協定,現在才剛剛落實,現在我先要看一看做成怎麼樣。其實川普是想耍她,不是正式的回答她的問題。
那麼她見川普不回答她的問題,或者沒有很正式的跟她講在抗疫方面與中共合作,那川普就說「咦,妳做什麼啊,我已經正在回答妳的問題,已經告訴妳了,我們要看一看幾個月之後怎麼樣,妳還問這個問題」。
於是他便問王又又是不是中國來的?然後王又又就說:我是香港鳳凰衛視的。接著,川普又問:是中國的還是私人的(媒體)?她回答是私人的(媒體)。
從字面上看,王又又也沒有錯,但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鳳凰衛視是什麼底子。我相信川普也不會這麼詳細的知道鳳凰衛視是怎樣的媒體。如果跟他說中央電視台,他當然會知道的,鳳凰衛視他未必知道。
接著他又再多講一次他原來的答案。其實川普的這種做法是一般政客的回應。當然如果說他一開始,完全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就去質問記者的身分,那就是川普有問題了。因為不應該由於是來自哪裡的記者,然後就得到一些不同的答案。但我看到整個對答的過程,川普並不是這樣,剛開始時他的確在回答記者的問題,他只是不滿意,說:「我聽了妳20秒,妳還在講東講西的」。他當然有一點想中斷那記者的發言,所以他認為對方好像在發表一個聲明。所以,那個記者本身的問題,如果大家有留意的話,會看得到中央電視台的記者很慣常這樣問問題,先講自己的國策,講了中共的立場之後,然後才開始問你怎麼看?或者你會怎麼做?最簡單的,大家如果有空可看一看兩會的記者會。
記者:是,那次「反白眼事件」的女記者都是這樣,講了很多奉承的話,令旁邊的人都受不了
麥燕庭:對,大家可以想像得到這樣的問問題方式,連一部分內地的記者都已經有一點點嗤之以鼻,因為確實不是很專業的在做記者應該做的事情,不是說記者提問不可以提及一點點的背景,但那些背景應該與你的提問相關,而在這件事情上我看不到她(王又又)之前的20秒鐘所講的內容,那些事實的陳述,跟她後面提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可以看到他們這樣的做法,不僅像內地的傳媒,也很像中共的官員,就是喜歡混淆視聽。她(王又又)提到崔天凱講什麼中美合作,其實(如果)重新看看《紐約時報》崔天凱的說法,當初中美雙方的領導人同意的事情和他們最後要求的事情是兩回事;中美領導人,習近平和川普之前通過電話,雙方都同意了什麼呢?團結抗疫。但是崔天凱先講團結抗疫,接著講了兩段話後,又說什麼捐物資,之後才開始說要合作,其實是用一些偷天換日、偷梁換柱的方式,先插入自己的東西。
大家前幾天都已經談完了要團結,現在你又要跟我合作了,而且大家已講清楚到底要合作什麼?就是首先在防疫方面,生產疫苗,接著講了一些科技的合作;其實很明顯的,你(崔天凱)將大家同意了的事情,(變成)你想偷偷的加入到自己的agenda(議程)裡去,跟那個記者的做法是一樣的,由這些事情已經可以看到了(他們是)一脈相承的,從傳媒到官員都是一樣的。
記者:所以美國之前驅逐中共代理人,是不是漏掉鳳凰衛視?
麥燕庭:它(美國)所謂的打擊,就是打擊一大片的,例如中央電視台、中國環球電視服務這些。因為很多(中國媒體)都是用它的名義進去,但實際上都不知道在做什麼?它只要(在表格上)填寫自己是廣告代理人,你都不知道它做什麼。所以美國要限制它,這些媒體為什麼這麼多人?我聽說是100多人,幾家公司有100多人駐外,只是駐守在一個國家裡,想想那個情況是多麼令人詫異呢。
是不是漏了鳳凰衛視?可能鳳凰衛視本身不是很多人。鳳凰衛視在全球才2,000多人,它在五大州都有(駐外員工),不知道它在美國具體有多少(員工),所以很難說是不是漏掉了它。人數本身,最少對美國政府來說它覺得合理,它便不會理會。但是大家都知道中國的,特別是中央電視台,中央級的傳媒記者,很多都是有外交背景的。我們想一想當年,為什麼南斯拉夫那次擊落事件,使館裡面會有記者呢。
記者:美國駐南斯拉夫的領事館?
麥燕庭:美國射(中共)駐南斯拉夫的領事館,後來大家都知道那個記者是懂得南斯拉夫語的,很明顯是一直受到培訓做這些事情,竟然在大使館裡會有記者在,他的家人也在裡面,這很明顯不是採訪工作。
香港電台應堅持立場 公共廣播角色拒絕妥協
記者:說說香港電台事件,港台、廣播處長等最新的情況?
麥燕庭:我3月6日以支持公共廣播運動成員的身分,與廣播處長梁家榮見面。最近很多無論是官員也好,政治人物也好,用他們的標準或者用他們的政治訴求加諸港台身上,而港台也沒有出來申述他們的看法,給人感覺是不是都聽他們的了。
作為一個支持公共廣播的人來說,我會覺得,雖然香港電台現在是一個公營廣播機構,是一個部門,它的資源是受制於政府的,也有政治壓力,其實這不符合聯合國教科文對於公共廣播的定義,但實際上它真是在做公共廣播的事。
所以我們希望即使你的身分不是,你也要繼續做公共廣播的角色。所以我們去約見廣播處長,希望他堅持立場,做公共廣播,不要妥協。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特別是他們自己機構裡邊有些聲音,包括顧問委員會的一些要求,以及最近商經局局長邱騰華的說法。
第一,我們要問清楚(梁家榮),究竟他是否真的同意這個顧問委員會成立兩個工作小組,去所謂處理投訴與編採準則的事情。因為大家一聽到處理投訴,就是有具體的權力,已經超出這個顧問委員會作為諮詢機構的角色。而且根據香港電台約章,包括怎樣成立這個顧問委員會,當中說得很清楚,這個顧問委員會是一個諮詢機構,它只是聽取有關投訴的報告,不是自己去做事。
港台自己做完了便給你(顧問委員會)看今年港台收到多少投訴,多少成立,多少不成立,諸如此類的事情,也說得很清楚不可以干預港台的日常工作。我們與梁先生談的時候,他也說他已講清楚港台的立場。但是為什麼有人會引述你(梁家榮)說你沒有反對,梁家榮說:「顧問委員會都沒有說清楚這個小組是做什麼的,那我也無權反對他,是不是?」就等於,他在一間屋子裡,再「劏」幾個房間,也不是違法的嘛,是不是?那也要先等我(梁家榮)看看「劏」完房間後,你要我做點什麼,你會不會弄壞我的水喉,或者是改動了水龍頭、電線,不合規格了,我才可以出聲啊。
我估計現在這個過程仍然在拉鋸階段,或者叫討論階段,最後階段是什麼呢?就是,看看他(顧問委員會)要求做些什麼。而我們就很清楚告訴了處長,就是,無論他成立什麼也好,它只能是一個諮詢機構,只能聽取報告,一定不可以自己去處理投訴,如果它可以處理投訴,就可以用他的標準去處理,是不是?如果讓他這樣做,那麼這就真的很危險了。我們也相信處長聽得到這個意思了。
事實上這是公約約章裡的要求,我看不到為什麼港台不去遵守,至於邱騰華(商經局局長)就比較難搞一點,因為怎麼説他也是一個(負責監督)港台的政策局(局長),他也有權利去問你(港台)一些事。
但問題是,整件事情很不尋常,很不按常規。大家都知道政府部門之間有什麼事情要談,大家會關上門開會討論有關事情,或者是你問我,我回答,你這樣的建議能不能接受,不能的話,可不可以再改一改,諸如此類,三上三下才拿出來,甚至拿出來的這個所謂的建議,其實是內部兩家談妥了的。不會像這一次,有一個節目是這樣,你可能有問過,但是你完全不是,就是說你聽完就算了,然後自己出來做一個聲明。幸好這次港台不肯妥協,說「我不覺得我有違背這個」,其實沒有違背一中原則,對不起,我們現在説的是一國兩制,沒有違背一國兩制,也沒有違反《基本法》,更加沒有違背這個約章,其實全部說清楚了。
而這一次也看到邱騰華的做法也是越來越像大陸的,香港是實行一國兩制的,他之前自己也說香港要一國兩制等等,但是突然間(態度)一轉,就說「我覺得你(港台)節目內容與節目的表達,不符合『一個中國』的原則」。為什麼「一個中國」的原則突然跑了出來?還說港台因為這樣所以不符合約章。這個約章只是說港台要增加市民對(「一國兩制」)的認識,但不是「一個中國」的原則。對不起,不要搞錯,香港現在是實行一國兩制,你(邱騰華)現在只是講一國,而不講兩制,你本身已經違反《基本法》了。就算不是越權或者破壞了這個約章,也在破壞部門之間的一些慣例,和破壞了部門之間的一些合作。
其實港台和商經局之間有一個架構協議,就說明了大家的關係是怎麼樣,你現在這樣破壞了這些東西,竟說港台不符合「一個中國」的原則,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標準,當然是不適當的。而你以一個上司的身分公開罵你的下屬,那不就是擺明在施壓嗎?這個約章說明了,作為商經局局長,當然應該是監察港台的運作,但是看看約章大部分的條文,大部分是希望你支援它,為它爭取資源,或者至少你也要捍衛那個公共廣播職能,是不是?
約章裡面寫得很清楚,香港電台是公共廣播機構,你不可能像別的建制派,好像彭長緯他們這樣說,「我現在只跟你講公益廣播」,不是的啊,約章裡面寫了它是公共廣播,你就應該以一個公共廣播機構的態度來對它,你不但不幫忙擋著這些壓力,還踩上一腳,自己也跟著罵。以一個長官的意志隨隨便便就加進一些新標準,你說這怎麼能不損害香港的言論自由呢?
記者:而且大家都認為這是剝奪了記者發問的權利。
麥燕庭:因為實際上,如果你再看一次(港台於3月28日發布的一則訪談Dr.BruceAylward的影片)的內容,那個記者只是在提問,問台灣現在(防疫)做得那麼好,世衞會不會重新考慮它的會籍?問得很正常。
官員開口欲停港台 港人憂逐步失自由
記者:提問都沒有什麼預設的立場。
麥燕庭:如果由CCTV(中央電視台)、鳳凰衛視的記者來問,問題可能就是「世衛的會員,成員是以國家作為標準,你是不是覺得台灣不應該加入」,就會有預設的立場,但是港台記者沒有。
事實上整件事出來後,我聽到最多就是說「問都不行」,大家都看到那個言論自由空間收得多窄。而且最慘的是,看得到這樣的打壓是由上而下的,看到這是一個政策來的。為什麼我這麼說呢?除了通訊事務(管理)局豁免了免費電視台,不用港台去播放他們的節目,這個如果不是大家談好了,或者有上面的意思的話,通訊事務(管理)局都不會這樣。
想一想,無線電視講了幾年,講到今年1月才正式遞了建議進去,看到很明顯,很可能說不定已經有人和它開了綠燈,接著那個顧問委員會不斷的出來製造聲音,再接著就是商經局(邱騰華)自己說,商經局自己說完後,林鄭月娥自己重申一次,「我支持邱騰華的說法」,然後還說,在立法會討論這個財政預算案的時候,邱騰華局長和廣播處長都會出席,到時候他們會再講。
我相信之前打開口牌(都已經說好了)說要撤走港台的節目,縮減港台資源的那些議員就一定會開火,繼續開罵,我希望到時大家看清楚,泛民的議員也都努力的去維持著這個財政預算案,尤其是要確立現在是不是有進一步的空間,可以多給一些資源港台做公共廣播,而不是去撤走它。撤走一些你覺得不喜歡的節目,簡單來說,你覺得不喜歡的你就要撤走了它,這些這樣的長官意志,是使香港人很擔心的。
所以議員更加要去保護公共廣播的空間,現在第一步,最起碼要先確立了香港電台的空間,至少不要讓香港電台「死去」,不要這麼快讓它被「陰乾」,儘量希望可以爭取空間,使香港電台繼續可以發揮它的公共廣播的功能。
記者:商經局(邱騰華)突然說港台記者違反「一中原則」,這種說法大家都很少聽到。是個人的表述,還是受到上面的某些壓力才這樣講出來的?
麥燕庭:很難說,我不是他肚裡的蛔蟲,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可以理解的是,至少所謂這種表忠、跳忠字舞的表現會越來越多。
我不管他(邱騰華)的壓力來自哪裡,哪裡向他授意,但至少去到特首以至三司十四局局長可能都說不定有這樣的想法,日後可能大家會更加多這種要求。而且7日早上林鄭月娥的那種講法很使人害怕,她說「香港電台作為一個部門和作為一個傳媒,它應該是堅守一國」,啊,傳媒,那麼就是我都有份了。
這就是一點一點的將他們的意思和要管的人或者機構擴大,最初因為你是部門,你是公共廣播機構,所以你有約章,你要這麼做。現在已經又多了一步了,除了這個電台是部門,還是傳媒,如果是傳媒都要這樣做,那麼我作為傳媒(記者)是不是都要這樣做,是不是?其實是將這個規管,或者要做這個支持「一個中國」的事情,擴展到所有傳媒,這其實很危險。
可以看到這種講法,即使沒有什麼壓力,他自己都會自動自覺,如果他想表現,他就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正損害了香港的自由。
其實林鄭月娥,她作為特首也有錯,因為香港的特首是雙負責制的,她既要向北京政府負責,也要向香港人民負責,要是不偏不倚,沒有偏廢,很明顯她現在就是偏向於北京,廢了香港人的利益,所以她本身是失職的。我覺得她是應該要道歉,要澄清這些事情,如果她真的造成了一些錯誤的理解,她應該向市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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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