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富則疏族聚,家貧則兄弟離」,這是自己在青少年成長時期人生的寫照。家父在中華民國在大陸執政時期,曾在學校當教師時集體加入國民黨,又做過一個報社的編輯,刊登過剿共的文章。因而在中共1949年非法奪取大陸政權後,就被判勞教三年(即關在一起進行所謂勞動教養,實即間接判刑),放出來後,在大學恢復了老師的工作。但到了六十年代初期,由於「三面紅旗」運動的破產,和人為災害,經濟極為困難,各機構都在精簡壓縮人員,於是曾有過所謂「歷史問題」的人,都被趕到農村去。父親下到農村,三個月後便取消原來的工資,自食其力當農民。那時真是眾叛親離,個個怕受牽連,所謂長貧難顧,一家頓陷困境。其後災害仍未了結。
到了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更是紅衛兵上門抄家,批鬥和掃地出門。剛回城治病的父親,被定為「歷史反革命」,再次被清到農村做農民。一次在農田插秧,父親因高血壓發作,一頭栽倒在田裡,被搶救過來後,已是半身不遂了。村裡於是便派人將他抬回城市來。但家裡已一貧如洗,既無錢去醫治,醫院也不會收(因屬「有問題」之人),唯有自己拿醫書自學去幫父親針灸。其後父親在60歲之年,終於在貧病交加中結束了潦倒的下半生。死時全家只剩下幾分錢硬幣,連叫救護車來的五元錢也付不出。
正因為父親一生的經歷,便使得筆者自小有對人生、命運的反思:父親前、後半生的大起大落,究竟是偶然的,抑或是有其內在必然的因素?
其後,自己便刻意去尋找有關人生、命運、思想、精神等方面的知識和書籍去研究和探討。為此,自己曾埋頭在圖書館讀黑格爾的哲學著作達四年,但仍解不開人生、命運之謎。其後又轉向中國的古代哲學著作,開始接觸到中國古代的陰陽五行說,接近了人的生命本質的探索…….同時,亦在社會上廣泛接觸1949年以前遺留下來的那些「能人」,「高士」,向他們求教關於命運、人生的奧祕。其間給我印象較深刻的有三人。
最先一個,是在父親去世後不久,鄰居見我年紀輕輕,而家道如此衰落,不知日後的前途如何?便好心地帶我去見一位「能人」。當時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看相,亦是第一次接觸此類的知識。只見他仔細斷端詳了我的面相、手相、足相,和走路的姿勢後,開口第一句話就說,你是哲學型(那時我還未搞黑格爾哲學),隨後便解釋何謂哲學型人的特徵。當時我想,哲學無非是指當時的所謂唯物論、馬列邪教等東西,其實這正是我最厭惡的,父親正是被馬列邪教的階級鬥爭哲學逼死的,你說我還會對他感興趣嗎?所以當時我內心認為:他並沒有說對。
想不到在幾年後,我在圖書館裡搞足了四年的黑格爾哲學。第二句話,他說我是「四遲命」,人生四件大事:妻、財、子、祿,每個人都不一樣。有的人一生中只有三樣,有的人有二樣;而有的人早有,有的人遲有。他說我四樣都有,但四樣都來得遲,所以叫「四遲命」。此外,他還談了許多其它的,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上面二件事。最後他還囑咐我說:你36歲前一事無成,志在積累經驗。在36歲前即使結了婚也要離婚,如果是在去登記結婚的路上,走到半路上會鬧翻的。36歲後,該有的會有,不要著急。當時我才二十多歲,何來等到36歲?此時年少氣高,聽只管聽了,做還是照自己的去做。相信許多初次接觸命相方面知識的人,都會如此看待的。
然而,年復一年,我真的像被下了緊箍咒一樣,無論怎麼樣努力,怎麼奮鬥,仍是雙手空空。在那年頭裡,不可能有財發,有個鐵飯碗的工作已經是不錯的了,而這個自己不缺。因為父親中年潦倒,自己17歲時,就中途退學,出來找工做以幫補家計,所以早就入了國營工廠做工。而在感情問題上,與自己談了八年的少年同窗女友,真的應了陰溝翻船,應驗了36歲前一事無成也。@*#(待續)
──轉自《大紀元》
(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