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4年1月24日訊】今年適逢六四事件25周年,當年因同情學生,趕赴交通要道,勸阻戒嚴部隊入城,而被控焚燒裝甲車,坐牢22年的朱更生,出獄後一直靠母親的低保過活。日前,朱更生的母親去世,為了葬母,他被迫借下貴利,每天利息高達8,000多元人民幣。回首前塵,因始終不承認燒車而飽受酷刑電擊,以致於不能人道的朱更生表示,既後悔沒盡孝道,又不後悔為爭取中國人權做出犧牲。
據香港《蘋果日報》報導,1月12日凌晨,朱更生88歲的母親,因腦溢血去世。朱當時的全副身家僅幾百元,最後由年邁體弱的姐姐,用自住的房產證作抵押,借了7萬元的高利貸作殮葬費。
現年48歲的朱更生說:「老太太在停屍間的時間太長,實在沒辦法,惟有借高利貸,100元要多還25元(25厘)那種。現在一天就得多給8,000多塊錢。回家兩年多,作為男人也好、兒子也好,一片孝心送她走了,這是我一大安慰。可這身後事……說實話,我都想犯罪,想販毒去!總不能讓人把家裏的房子給收了。現在真是,都把我壓垮了。」
在中共黨媒央視播放1989年6月3日晚所謂「暴亂」的錄影中,10多個北京市民站在天安門廣場一輛被點燃的裝甲車上,其中一名青年脫下背心,揮舞著高喊:「我們勝利了!」他就是當年只有24歲的朱更生。朱在六四後被捕,並處以「反革命破壞罪」判處死緩。
朱更生始終不承認自己焚燒裝甲車,而受盡嚴刑逼供。「在看守所兩年多,一天無數次的電棍電擊。我絕食就被綁在凳子上灌牛奶。最後只好裝神經病。」一審、二審都被判死刑,最後最高法院覆核給了個死緩。由於他拒不認罪,不但沒有減刑,每年還要被關上幾次「小號」(即禁閉室)。
報導說,最難以啟齒的是,當年警棍打擊朱更生全身,包括生殖器,他現在已不能人道。此外,他經常頭痛欲裂,懷疑因毆打留下瘀血。
2011年中,朱更生終於結束22年鐵窗生涯出獄,不過,他的母親卻已經患上腦退化症。除了朱剛回家流淚跪磕三個頭那一刻,母親含糊的說了句:「兒,你回來了。」此後,朱母就不再認得人了,也不再說話。
每逢六四前後,朱更生都會被公安召去談話,更曾因外媒採訪,連累家人受威脅。他想找工作,但稍微好些的工作都必須有無犯罪證明,否則只能做約1,000元人 民幣月薪的雜工。送別母親後,他說:「我在監獄裏面受了這麽多苦都捱下來,我能幹。但最想做些能推動人權、社會進步的事。」
提到當年,他表示既後悔也不後悔:「我從小看書學的是中國人以孝為先,這是我後悔的地方;我不後悔的是,中國改進、前進需要一代代人犧牲自己幸福、家庭,這就是我在裏頭的想法。」、「當時北京這些人不是想推翻政府,但解放軍出動裝甲車,我親眼見到撞死人,故在天安門那兒把這指揮車截下了。當時的情形,是人都看不慣。」
據了解,當年因同情學生,許多北京市民自發趕赴各個交通要道,勸阻戒嚴部隊入城,結果遭秋後算賬,成為「反革命六四暴徒」,而被重判有期、無期、死緩,甚至死刑立即執行者,多達數百人。
六四見證者:士兵偽裝平民 縱火燒軍車
六四見證者劉丁曾發表「六四中士兵偽裝平民燒軍車」一文指出:誰是歹徒?歹徒就是偽裝成平民的士兵。文章說,6月3日晨7時,從樓上看到約200輛自行車向西駛近,所舉的旗幟上寫著抗議軍隊便衣入城。隨後騎車去上班,走到距西單十字路口幾十米處,交通完全阻塞。一輛大客車被團團圍住,車窗關得嚴嚴的,車裡坐著士兵數十人,很容易辨認,青一色光頭,白襯衫、綠褲子。表情木然而沮喪。聽人們互相傳說,是零點左右駛過這裡被發覺和圍困起來的。再往前行至首都電影院附近,又有三輛大客車被圍困並將輪胎放了氣。其中一輛裝載輜重,大學生登車搜出槍支架在車頂上示眾。(「平亂」以後中央電視台一再播出這個場面以證明「歹徒」劫奪武器,卻不能解釋武器何以如此輕易被劫奪。)再前行,又見到四輛大客車,裡面同樣坐著便衣軍人,輪胎被放氣,其位置恰在中南海正門西側,在這個地點被抓住示眾是太具有諷刺性了。
士兵扮演歹徒的計劃意外提前曝光,「歹徒暴亂」的戲已無法演出,迫使中共領導人除了用子彈挽回失敗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北京日報》說,軍隊來到木樨地橋頭,「橋上橫著數輛公共電車,系車,燃起熊熊大火。」「石頭、瓦塊、燃燒瓶雨點般向著防暴隊襲來。」低能的說謊者。橫在橋上電車、汽車當時還沒有燃燒,在完全被激怒以前老百姓沒想過燒車,匆忙中甚至忘了給輪胎放氣。
如果當時車已經燃燒,從公主墳方向開來的軍隊還能過橋嗎?如果輪胎放了氣,軍隊的先頭部隊就無法把那幾輛車推到路邊讓後面的軍車通過。至於燃燒瓶,如果我們有燃燒瓶還用得著砸水泥塊嗎?任何人來到木樨地都可以證明,這裡全是15層的鋼筋水泥樓房,從哪裏找石頭、瓦塊?
真相是:絕大多數人聚集在橋東,橫在橋上的電車、汽車擋住了視線,不知道軍隊已經推進到跟前。突然催淚彈越過電車、汽車落在人們腳下,緊接著槍聲響起,有人中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