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1月23日訊】 接上期
六
「中山先生,恐怕您不得不暫時撤離了。武警已經包圍了這裡。」夏漢唐看了一眼窗外急促地說。
「喔。我們出去遷都請願的各路人馬都怎麼樣了?」蔣中山先生問。
「我們一共出動了八組人,有七組人被抓進了派出所。最新消息是,有三組人已經被蒲大律師他們救出,還有一組人救出了其中三人,另外四個人正在救,有二十多位聲援者正聚集在海澱區派出所前要求放人。目前還有三組半人一共31個人失陷在各個派出所裡。」夏漢唐道。
「還有一組呢?」中山先生問。
「阿一和小昭失去了消息。」夏漢唐沉聲道。
「各個派出所所長副所長以及全體警察國保人員的名單聯繫方式發給各方友人了嗎?」中山先生鎮定地說。
「已告知各方友人。北京各派出所所長副所長及員警國保人員其親屬子女名單聯繫方式要告知各方友人嗎?」夏漢唐問。
「暫時先不要。但是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這個名單我們同樣也掌握,讓他們處理問題不要太過分。」蔣中山先生道。
「好的。中山先生,您必須馬上撤離了,武警已經包圍了這裡。」夏漢唐再次催促道。
「阿一和小昭怎麼失去了消息?」中山先生又問。
「詳情以後再說,時間實在來不及了。中山先生,您必須馬上撤離這裡了。」夏漢唐焦急地說。
「為什麼我要撤離?」蔣中山問。
「因為武警已經包圍了這裡。」
「武警包圍了這裡?」
「是的,您站在窗前向外看一看。」夏漢唐道。
中山先生快步走到窗前,掀起窗簾一角向外一看,嘴裡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嘶……這麼多?這是哪裡的武警?」
「北京武警總隊的。」
「他們包圍這裡做什麼?」蔣中山不解。
「很明顯,他們想要抓您。」夏漢唐道。
中山先生笑了:「中共當局因為遷都請願而出動武警包圍未來研究所?」未來研究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蔣中山先生在中共體制內也廣有人脈。
「不止是遷都請願的事。」夏漢唐解釋道。
「哦?」蔣中山說。
「『上海水事變』之後,東亞未來研究所就已經引起中共當局高度關注。」夏漢唐道。
「可是我們東亞模擬未來研究所只是一個科研機構,我們的研究都是符合科學的。」蔣中山道。
「但是符合科學的研究卻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夏漢唐道。
「『上海水事變』的確引發了高致病性禽流感,這是一個單純的衛生問題,並不是敏感的政治問題。我們研究所已經非常克制地儘量把這個問題限制在衛生領域,也對當局處理問題比當年SAS透明給予了適度肯定,他們應該領情。」蔣中山不服道。
「但是我們卻藉機提出了要求中共衛生部長下臺,由臺灣中華民國派員到大陸擔任此一職務。」夏漢唐道。
「兩岸要統一,當然要給臺灣中華民國方面讓出一些部門。難道所有部門都還是由中共領導,那兩岸談什麼統一?」蔣中山道。
「但是中共不這麼想。他們希望的就是臺灣被統一,成為他們領導下的一個省。」夏漢唐說。
「國民黨、民進黨能同意嗎?臺灣人民能答應嗎?中共的想法總是一貫的幼稚,不切實際!執政幾十年了,思想還是一點不成熟!」蔣中山先生憤慨地說。中山先生以前做過老師,什麼調皮的孩子都見過,可是像中共這樣調皮不聽話的「孩子」真很少見,不由憤怒道。
「這次『上海水事變』誰也沒想到引發的高致病性禽流感如此厲害,不但在大陸廣為傳播,甚至傳到了臺灣。」夏漢唐道。
「所以,我們提出的由臺灣中華民國方面接掌衛生部也獲得了大陸人民的高度回應。」蔣中山微笑道。
「因此,我們未來研究所也受到了中共的高度關注,也成了中共內部極端保守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夏漢唐道。
「這些年食品安全問題已經成了大事情。三聚氰胺毒奶粉死豬肉地溝油,等等等等,在中國大陸還有什麼是人民群眾能夠放心吃的?」蔣中山拍案而起道。
「廣大群眾對此反應確實非常強烈。」夏漢唐點頭道。
「所以,我們一提出要求中共讓出衛生部,由臺灣中華民國方面派人接掌,主抓食品安全衛生防疫方面,就獲得了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認同。這次活動應該說我們策劃組織的還是很成功的。」蔣中山微笑道。
「所以,我們也很快成了中共內部極端保守勢力的打壓目標。」夏漢唐道。
「但是中共內部也有很多開明人士,還是很認同我們的。」蔣中山道。「僅僅為此就包圍我們研究所,我想還不至於,一定還有原因。」
夏漢唐繼續解釋道:「我們開發的「朝鮮事變」一期研究成果已經變成了現實……現在朝鮮半島局勢已經越來越緊張。」
蔣中山笑道:「所以我們又觸怒了中共內部一些極端親朝勢力?」
夏漢唐點頭道:「是的,尤其是軍方內部極端親朝勢力。」
蔣中山沉吟道:「再加上這次我們策劃組織的遷都請願,又觸動了一批人的利益!」
夏漢唐道:「所以,他們這次終於直接出動武警軍隊包圍了我們研究所。」
蔣中山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道:「這到底是習近平的意思還是其他人的意思?」
夏漢唐道:「目前尚不清楚。我估計應該不是習近平的意思,而是中共內部某個有勢力的極端保守派直接下達的指令。」
蔣中山嘆口氣道:「不是習的意思就好。看來他們極端保守派是不抓到我誓不甘休了。」
夏漢唐道:「我們已聯繫白宮方面,總統的意思,是讓您先到美國駐華大使館避一避。」
蔣中山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研究所外面車聲轟隆隆不斷,蔣中山又掀開窗簾一角向外看了看,皺眉道:「怎麼他們還帶著大鏟車拆遷隊什麼的?」
夏漢唐向窗外望瞭望,道:「看來他們是想剷平未來研究所。」
蔣中山微笑道:「看來我們這些館藏令他們十分不高興。」
夏漢唐點頭道:「恐怕是。他們很不喜歡我們的館藏。」
蔣中山問道:「我們能不能讓他們剷平?」
夏漢唐道:「當然不能。」
蔣中山笑道:「幸好我們早有準備。」
蔣中山打開手提電腦,在上面令人眼花繚亂的一陣操作。突然,一件令人異常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整個未來研究所從外面看起來絲毫沒有改變,但是裡面各種政治性的館藏卻悄無聲息的沉入地下,不知所去,與此同時,從地下升起一棟棟畫廊,雕像館,裡面不是各國各流派的抽象畫作,就是毫無政治含義的各種美女的裸像。恰好填補了原來的空缺。一切就彷彿變魔術一樣。
夏漢唐也吃了一驚,驚嘆道:「喔,這是什麼人設計的?」
蔣中山微笑道:「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築設計家設計的。」
夏漢唐好奇地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蔣中山笑道:「他是一個個頭不高的美籍日本人,名字叫尾田一郎。奧巴馬總統曾稱讚他,看起來不像一個高大的傢伙,但卻是一個偉大的傢伙。」
夏漢唐道:「奧巴馬總統為什麼這樣稱讚他?
蔣中山道:「因為他參與設計了連接北美洲和日本的跨太平洋海上列車隧道工程。」
夏漢唐感嘆道:「如果一個人能設計跨太平洋的海上列車,那麼設計一個這樣巧妙的未來研究所就毫不奇怪了。」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武警,把這裡圍得水洩不通,我們和外面的聯繫已經被切斷,我們必須馬上出去,否則就無法在和外界保持聯繫。我們還有31個勇士等待我們救援。」隨著未來研究所的對外聯繫被切斷,蔣中山也開始焦急了。他考慮的不是個人安全,而是和外界聯繫不能中斷。
「所以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前往美國大使館。」夏漢唐沉思著:「可是我們該怎麼出去呢?」
中山先生道:「我們可以乘熱氣球從空中出去。」
「乘熱氣球出去?」
「我可以駕駛熱氣球。我在美國夏威夷的時候和民主人士聚會,常用熱氣球接送他們。我們可以乘坐熱氣球從未來研究所直飛美國大使館。」蔣中山毅然道。
「萬一他們開槍怎麼辦?」夏漢唐擔心道。
「我想他們不會開槍。他們應該沒有接到命令開槍。」蔣中山先生自信地道。
「如果是用橡皮子彈把我們打下來呢?」夏漢唐又提出另外一種推測。
「這種可能性也不大。何況搞民主哪能不冒點風險。再說緊急空中跳傘我也練習過,我想你更沒問題。」中山先生急於和外界取得聯繫,勇士們等待救援。
夏漢唐微笑道:「我當然沒問題。可是中山先生,我們不能讓您冒這麼大的風險。」
「搞民主哪能不冒風險?」蔣中山先生道。他就是從風浪裡過來的。
「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總統的意思。」夏漢唐堅決不同意。
「但是,我必須馬上和駱家輝先生面談,商討救人之事。」
「您就不能先在未來研究所地下掩體內躲避一段時間嗎?我想他們當然找不到您。」夏漢唐沉吟道。
「不能。地下掩體太過機密,他們固然找不到我,可是那樣其他人也不找到我了。」
「如果您從未來研究所地下通道出去呢?」夏漢唐提出另一種設想。
蔣中山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夏漢唐,道:「你知道這個研究所有地下通道?」
夏漢唐點了點頭:「我想這麼巧妙偉大的建築一定會有地下通道。」
蔣中山道:「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瞞你。本來是有一條地下通道,準備直通美國大使館的。但是中共在美國大使館周圍地下做了防禦,由於擔心被中共發覺,就改道通往香山了。」
「通向香山了?」夏漢唐吃驚道。
「是啊,它的出口在香山的一個廟宇內。現在城裡戰鬥正激烈,我的戰友們多被他們抓捕。漢唐啊,你說這個時候我怎麼能一個人躲到香山去呢?」蔣中山道。
「那您的意思呢?」
「我需要面見駱家輝大使,交給他一樣機密文檔。」蔣中山道。
「這樣緊急的時刻,您不顧及個人的安危,要把什麼樣機密的文檔交給駱家輝大使?」夏漢唐問。
「就是……」蔣中山小聲說。
七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天安門廣場上開槍射殺平民,這會引起美國極大干涉。所以沒有上級命令,中南海十八大高手之一的胡人鳳沒敢開槍,回去請令去了。「你不會跑出我的手掌心的。」胡人鳳嘴裡咬著老鼠尾巴臨走時冷酷地說。
阿一和小昭從天安門廣場安全撤出,為擺脫追蹤,倆人沿著一條小路疾行。阿一卻越走越慢,小昭心中十分焦急。
「阿一,你這是怎麼了?你病了?你的手心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燙?腦門也這麼燙,你發燒了?」小昭驚慌地問。
「我病了……」阿一氣喘吁吁地道。
「你得了什麼病?」小昭問。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病,這種怪病叫綜合性遺傳肌無力美食症。」阿一臉上汗水涔涔地說。
「什麼是綜合性遺傳肌無力美食症?」小昭不懂。
「俗稱就叫美食病。」阿一艱難地伸手擦了把汗道。
「美食病發作起來會怎樣?」
「就像我現在這樣,全身發熱,渾身無力,像虛脫一樣。因為我身體內的細胞在一種名叫M7S9的美食白細胞的鼓動下罷工了,不再聽從大腦指揮,所以我現在和一個廢人沒有兩樣,基本上失去了行動能力。」阿一有氣無力地道。
「為什麼會得這種病?」小昭很奇怪。
「因為我曾祖父曾是一個著名的美食家。他一生的最大心願夢想有兩個。一個就是實現中國的偉大復興。」阿一道。
「另一個呢?」小昭忙問。
「自然,就是嘗遍天下的美食……」阿一道。
「他的兩個心願夢想實現了嗎?」
「都沒有。後來,他因為偷渡臺灣品嚐臺灣美食,回到大陸後被打成了資產階級反動派,抑鬱而終。」阿一沉痛地道。
「唉,真是悲劇……」小昭感嘆道。
「從那之後,我們家族的人就得了這種奇怪的美食病。」阿一解釋道。
「這種病可有辦法根除痊癒?」小昭忙問。
「除非兩個夢想都實現。」阿一嘆了口氣道。
「可有偏方暫時治療抑制?」小昭又問。
「一旦發作,必須立刻品嚐中國傳統美食,否則,身體內維持肌體正常運轉的細胞會被M7S9美食白細胞吞噬,淪為徹底的廢人……」阿一站立不穩,身體向下癱軟。小昭連忙一把拉住他。
「那太可怕了。可是現在的北京,到哪裡去吃臺灣美食?」小昭驚慌地道。
「喔……我快不行了。」阿一身體不斷地向下癱軟,難以站立。
「阿一,你痛的很厲害嗎?」小昭焦急萬分。
「全身痠痛。」阿一呻吟著道。
「這、這可怎麼辦?阿一,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北平全聚德烤鴨店……」小昭忽然想起來了。
「為什麼叫北平全聚德?」阿一彷彿精神一震。
「因為這是一家百年老店。在北京還叫北平的時候,這家店就存在上百年了。49年後也改叫北京全聚德,最近這幾年流行民國風,所以又改稱了北平全聚德。據說味道非常民國,非常正統,當年孫中山蔣介石都去品嚐過,生意異常火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品嚐一下……」小昭道。
「真的?」阿一頓時來了精神。
「真的。」小昭點頭道。
「孫中山蔣介石都品嚐過的不能不去嘗。」阿一道。
「是的。」小昭看了他一眼道。
「可是,可是現在中國民主憲政都還遙遙無期,很多為之浴血奮鬥的民主人士還在受苦受罪,咱們現在去吃北京烤鴨,品嚐美食,這,這合適嗎?」阿一猶豫道。
「關鍵是你有病,有病必須得治。」小昭堅定地道。
「我就不能帶病為中國憲政民主繼續奮鬥?」阿一氣喘吁吁地問。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治好了病,才能更好的為中國憲政民主奮鬥!」小昭解勸道。
「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餓。」阿一不好意思地推辭道。
「口水都流出來了還說不餓?」小昭不屑地撇撇嘴。
「真的得去吃?」阿一眼睛放光道。
「必須得去吃!」
「那就趕緊去吧。」阿一站直了身體。
「立刻就去!」
北京烤鴨又稱北平烤鴨,是具有悠久歷史傳統和世界聲譽的北京著名美食。用料為優質肉食鴨北京鴨,果木炭火烤制,色澤紅潤,肉質肥而不膩,被譽為「天下美味」而馳名中外。北京烤鴨分為「掛爐烤鴨」與「燜爐烤鴨」兩大流派,而北京最著名的老字型大小烤鴨店也即是兩派的代表,以全聚德的掛爐烤鴨和便宜坊的燜爐烤鴨最為出名北京烤鴨,包含著悠久的歷史文化,有「一鴨入口,歷史文化全有」之稱。品嚐北京烤鴨,品嚐的不只是鴨子,更多的是一種傳統、一種文化。
八
「喔,這麼機密的文檔必須馬上交給駱大使。」夏漢唐道。
「可是我們該怎麼前往美國大使館呢?」蔣中山道。
「看來只能用這種方法了。」夏漢唐下定決心道。
「什麼方法?」蔣中山問。
「魔術。」夏漢唐沉思著道。
「魔術?」蔣中山不解。
「您知不知道劉謙?」夏漢唐問。
「劉謙是誰?也是一位民主人士嗎?」蔣中山奇怪道。
「那倒不是。劉謙是臺灣的一個著名魔術師。」夏漢唐道。
「哦?」
「他曾經上過中國中央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夏漢唐進一步解釋道。
「喔。」
中央台的春節聯合晚會一年不如一年,越來越脫離人民大眾,基本上變成了一個中共的洗腦大會了。蔣中山已經多年未看,他更喜歡看臺灣的晚會。他很希望有朝一日臺灣電臺的節目,能夠走進大陸尋常百姓家。那該多好啊。
「劉謙表演的魔術裡有一個穿越,讓硬幣穿越玻璃板,而玻璃板毫髮無損。」夏漢唐道。
該節目曾引起廣大觀眾的極大好奇,劉謙也一炮而紅。
「這種事情真的可能發生嗎?」蔣中山也很好奇。
「在現實生活中也許不能,但是,在魔術世界卻不是不可能。現在,我們就要進行一種更神奇的穿越。人的穿越,穿越武警的叢林。」夏漢唐道。
「這,這怎麼穿越?」蔣中山連連搖頭道。
「既然硬幣可以穿越玻璃板,為什麼人不能穿越武警的叢林?」夏漢唐問。
蔣中山笑了,「漢唐啊,電視上的魔術表演你也信?那都是托。我們現在穿越武警可沒有托。」
「怎麼沒有托,我就是您的托。」夏漢唐爭辯道。
蔣中山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怎麼說呢,硬幣即使可以穿越玻璃板,那和人從這麼多武警中走過去不被發現、穿越武警的叢林,也不是一個難度級別的。」蔣中山耐心道。
「當然,那您知道在魔術世界裡有人可以穿越萬里長城嗎?」夏漢唐狡黠地一笑。
「哦,這我倒聽說過。聽說美國超級魔術大師大衛科波菲爾就表演過穿越萬里長城。」
穿越長城,這個魔術太有名,連蔣中山也聽說過,「我還聽說此人不但穿越過長城,還曾經當著無數現場觀眾和五千萬電視觀眾的面,將美國的自由女神像變的無影無蹤過!」
「不錯。真正的魔術大師,連美國自由女神像也可以變的無影無蹤,何況一個人?真正的魔術大師,連中國的萬里長城都能穿越,何況這點武警?」夏漢唐充滿霸氣地道。
「莫非你也是一位真正的魔術大師?」蔣中山看著他那張還帶著孩子氣的臉驚問。
「不錯。我就是!」夏漢唐指著自己鼻尖傲然道:「武警雖多,能耐我何?我視他們如同無物。」
「你就是?哎呀,漢唐啊,」中山先生望著漢唐一幅傲然的神情,突然笑不可支,「搞民主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知道你有孩子氣,愛搞笑,我們改天再玩好不好?」
夏漢唐嚴重不同意,「雖然小時候我跟您學過國語,可您這麼說我可不同意,我一向是個很嚴肅的人。您看我這隻手,手上是什麼?」
夏漢唐伸出一隻手,讓蔣中山看。蔣中山只好看。
「一枚硬幣。」
「真的是一枚硬幣嗎?再仔細看看,到底是什麼?」夏漢唐的手伸著,似乎動了動,但又好像沒有動。
「是一朵花。」硬幣不見了,夏漢唐的手心裡是一朵花。
「真的是一朵花嗎?再仔細看看,現在是什麼?」夏漢唐的手依舊伸著,絲毫看不清他的手是否在動。可是手上的東西變了。
「是一隻鴿子。」蔣中山開始有點驚奇。
「真的是一隻鴿子嗎?再仔細看看,現在是什麼?」夏漢唐依舊是左手叉腰,右手平伸。
「是一隻鴿子嘴裡叼著一朵花。」 蔣中山眼睛都沒有眨,可是真的不知他怎麼弄的,眼前看見的東西又變了。
「真的是一隻鴿子嘴裡叼著一朵花嗎?您往空中看。」夏漢唐嘴角微微笑著,手輕輕一抖。
蔣中山一抬頭,頓時驚呆了。只見空中無數隻鴿子撲啦啦地在飛,無數朵花在空中飄舞。
「鴿子和花從哪來的?」夏漢唐問。
「我不知道。」 蔣中山道。
忽然夏漢唐一揮手,在空中畫了一道奇怪的圖形,鴿子和花一瞬間都不見了。蔣中山目瞪口呆。
「鴿子和花去了哪裡?」夏漢唐又問。
「我不知道。」蔣中山道。
「這就是魔術。」夏漢唐道,「現在您該相信了吧。」
「看來我只好相信了,你確實是個魔術師。」蔣中山笑著點頭道。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是全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在每一個領域中,也都有出類拔萃的傑出人物。蔣中山不擅長魔術,但是他知道有的人擅長。他相信這個世上確實存在著偉大的魔術師。
但是,他不知道夏漢唐是不是。
現在,他有一點知道了。
「我們之所以敢於啟用這個穿越人叢的魔術方案,是因為我注意到您的步距非常規律,每一步邁出都是八十九點六四釐米。」夏漢唐道。
「什麼?」蔣中山吃了一驚,他不由的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漢唐,誰會注意到一個人的步距,精確到毫米以下?裝備!對,他的身上當然有美國尖端高科技的裝備。雖然我看不見在哪裡,但是它們一定在它們該在的地方。
「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有意如此,為的是紀念八九六四?」夏漢唐低聲道。
「這我真沒注意,大概是巧合吧。」蔣中山倒吸了一口氣,道。
「也許不是巧合,是天意。」夏漢唐微笑道。
「天意?」
「是的。據說有一次大陸股市下跌,下跌了23.21點,正好下跌到1989.64點,而下跌的點數正好是那天距離八九六四那一天的時間,23年零21天。」
「竟有如此奇事?」蔣中山訝異地說。
「是的,海外媒體多有報導,在網上完全可以查到,這絕非我憑空杜撰。這也絕非人力能為,只能說是天意。」夏漢唐道。
「唉。」蔣中山長嘆了口氣,「八九六四就像一道『歷史的傷口』。沒有一個說法,兩岸想要統一真是很難啊。好吧,說說我們該怎麼穿越武警的叢林。」
「您只要跟在我的後邊走就可以。我和您一起從這裡出發,您跟在我後邊。按照您的步距,走366步。右手向右前方30度角斜伸,會摸到一輛寶馬汽車的門把手。」夏漢唐道。
「會摸到一輛寶馬汽車的門把手?莫非我看不到這輛寶馬汽車嗎?」蔣中山奇怪道。
「您看不到。正如別人看不到我們一樣。因為我們和汽車正好在視覺的盲區中。這些都是利用魔術中光影作用產生的效果。在我們兩側都是武警,只是他們看不到我們。所以我也不能發出聲音提醒您。並且,這一切我們必須在兩分鐘也就是120秒之內完成。」夏漢唐道。
「為什麼這輛寶馬會停在那裡?」
「您忘了,從小我就是電玩高手。現在連無人飛機都能遙控執行任務了,何況汽車?」
「喔!然後呢?」
「然後您打開車門坐進去就可以了。」
「那樣我就可以到美國大使館了嗎?」
「是的。」
九
美國駐華大使館。
「駱大使,想不到您病的如此沉重……」蔣中山探身在駱家輝床前,關切地問。
「咳咳咳,咳咳咳……,北京的空氣實在太糟糕了!」駱家輝大使不斷地劇烈咳嗽著,道。在美國呼吸慣了新鮮口氣,到北京整天呼吸PM2.5嚴重超標的空氣,真是受不了。
「駱大使前一陣子就咳嗽,這段時間連續去幾所大學進行人權講座,又出席主持中美文化交流等,不料正好趕上這幾天北京PM2.5嚴重超標,所以咳嗽的更厲害了,醫生說已經傳染到肺……」夏漢唐在一旁小聲說。
「我的病還不要緊,中山先生,聽漢唐說您有一份機密文檔要當面交給我?」駱家輝強支病體,道。
「喔,是。我們這次組織遷都請願,有31個人還被派出所扣留,希望駱大使能出面幫助營救,讓他們能儘早被釋放。」蔣中山道。
「咳咳,咳咳……好。我這就找人去搭救他們。我們美國,一向反對大陸迫害人權異見人士。老實說,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也希望中國首都能在一個空氣質量比較好的城市,你看看我這病,都是讓北京空氣污染害的,據我所知,法國白林大使比我咳嗽得還嚴重,德國大使英國大使日本大使最近這兩天也都有些呼吸道感染……」
「是嗎?」聽說多國大使相繼染病,蔣中山也吃了一驚。隱隱感覺到不安,空氣裡面會不會含有什麼有毒物質?各國大使在海外生活慣了,對有毒物質反應更加靈敏,由於和中國方面交流頻繁,不斷外出參加各種活動,所以會先行染病?
「咳咳,據我們最新化驗分析,最近北京空氣裡含的有毒物質嚴重超標,正在向一種令人心驚膽顫的方向急速發展。我真的很擔心,1952年英國倫敦的煙霧事件會在中國重演啊。中山先生,你我是老朋友了,提醒你一句,最近幾天北京可能有大霧,沒事儘量呆在屋裡,儘可能地減少戶外活動。遊行請願什麼的,這陣子全部暫停。」駱大使喘息著說。
「您能否做一個估測,英國煙霧事件在中國重演的可能性有多少?」蔣中山緊張地問。美國一向是支持中國人權運動的,駱大使突然提出要求遊行請願暫停,蔣中山頓覺事情不一般。
「我的估測並不一定準確,因為我們化驗的一些資料主要採集點非常有限,主要集中在美國大使館附近。目前我們已派人緊急奔赴北京各處採集空氣樣本,最新的化驗資料還沒出來。」駱大使道。
「沒關係,您大致估測一下。」蔣中山道。
「要我估測,咳咳咳,咳咳咳,這種可能性有百分之咳咳咳,百分之咳咳咳……」
「百分之多少?」蔣中山緊張地問。
「百分之六十!」
「什麼?!」
蔣中山和夏漢唐都大吃一驚。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不斷咳嗽的駱家輝大使。駱大使衝他們點了點頭。
如果駱大使估測英國煙霧事件在北京上演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六十,那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不,是百分之百!只是一個時間早晚問題了!也可能就在這一兩天了。蔣中山立刻想到,我還有31個民主志士在派出所裡被關押。我必須立刻把他們救出來,讓他們安全回到家。
「駱大使,我希望這次遷都請願被關押的人,今晚就能全部被釋放,讓他們安全回到家。」蔣中山道。
「這個,咳咳,這個,要求中共放人當然是我份內之事,我也會盡力安排人去辦,只是這是不是有個程式問題?今晚就放人好像有點難吧?」駱大使有些為難地說。
「只要把這個裡面的機密文檔交給相關人士,相信他們立刻就會放人。」蔣中山拿出一個U盤說。
「這就是你說的機密文檔?」駱大使問。
「是的。美國的《紐約時報》願意出一百萬美元買這份文檔,我還沒有答應。《紐約時報》開給我的支票就在這裡。」蔣中山說著拿出一份支票,赫然是張百萬美元的支票。
「這是什麼機密文檔,這樣值錢?」駱大使霍然而起。
「這裡面是中央某位領導及其家人子女親屬數十年以來的財產詳細記錄。」蔣中山微笑道,「我的一些朋友花了多年的心血整理成的。我想他們不會願意這樣一份文檔落到《紐約時報》或者《華盛頓郵報》的手裡吧?」蔣中山笑道,「我們都知道,中共是很好面子的。」
駱大使接過U盤放進兜裡,披衣而起,抓起兩粒藥喝口水吃下,緊緊握住蔣中山的手道:「好,我這就去安排人讓他們放人。非常感謝您蔣先生,這樣信任我們美國政府。」
(待續)
文章來源:《黃花崗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