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7月1日訊】【導讀】一九五七的「反右運動」是中華民族的一場巨大的悲劇。作為一名「老右派」,本書作者魏子丹教授以他親身的經歷,真誠地反思了那段歷史。他兼收各家之長,批評各家之短,「分類不同右派,釐清還原分野」,找出一九五七與其歷史由來的必然聯繫,論證一九五七與其歷史惡果的必然關係,真正做到了「既能深入其中,又能跳出其外」,從而使這部著作的真實性與歷史性達到「同一」的境界,為還原「反右運動」留下了一部思想和史實並豐的佳作。一直以來魏子丹教授矢志於「還原一九五七」,從他開始寫作此書的某些篇章,到最終出版,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真可謂「十年磨一劍」。
(接上期)
第二,毛澤東精闢地闡明了「是」的內涵,肯定了物質、事物及其發展規律的客觀實在性。他明確指出:「『是』就是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繫,即規律性。」毛澤東對「是」的這一科學界定,有很強的針對性和現實指導意義。在實際工作中,有的人常常把「實事求是」僅僅理解為「務實」,而忽視了「求是」,往往容易導致經驗主義。「求是」的深刻涵義是要把握事物的本質,揭示事物的內在規律。
駁論之二:毛的「求是」,有甚於緣木求魚
上面提到,實踐是認識真理性的標準,這當然是實事求的應有之義。否則,你「求」到的是不是「是」,是「真是」還是「假是」,由什麼來檢驗呢?
一九七八年五月十一日,《光明日報》刊登題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導致中共高層的權力重組。據作者之一胡福明的回憶文章《真理標準討論與解放思想》中說道:
「《人民日報》第二天轉載了。當天晚上,就有毛選辦公室的負責同志給胡績偉打電話,指責這篇文章,理論上是錯誤的,宣傳『不可知論』,政治上『很壞很壞』,是『砍旗的』。汪東興尖銳批評了胡耀邦、楊西光、胡績偉等同志發表實踐標準一文。剛剛開始的真理標準討論面臨夭折的可能。」
又據參与寫作的孫長江回憶:
汪東興說:「不能因為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了衝擊,就把文化大革命說得一錢不值,最壞的是把矛頭對準毛主席。」(在中宣部和中央直屬機關新聞單位負責人會議上的講話)
又說,「文化大革命成績是主要的,是毛主席肯定的,不能批『四人幫』把毛主席也批了。」(在山東視察時的講話)
《人民日報》原來的總編輯吳冷西打電話給當時的總編輯胡績偉,批評這篇文章是方向性的錯誤,政治上很壞很壞。說毛主席思想要經過實踐檢驗才成其為真理,是根本錯誤的。作者的意圖是引導人們懷疑毛澤東思想,目的是「砍旗」。林彪說「一句頂一萬句」,難道一句頂一句還不行嗎?當時的中共中央副主席,管意識形態,也是中共中央黨校的第一副校長汪東興,就說文章是對著毛主席來的,他們是代表哪個中央?當時《紅旗》雜誌總編輯熊復則說,毛澤東思想只能維護,不能創新,不能發展。(孫長江:《我的一九七八》)
「諸公袞袞登台省」。這些輿論陣地的領軍人物,都自以為是毛澤東思想紅旗的高舉者,說出上面那些話,顯示出一種當年紅衛兵「誓死捍衛」的氣慨:「誰反對毛澤東思想就砸爛它的狗頭!」難道他們不知道「實踐」派的論點是毛白紙黑字寫在書上、紅嘴白牙說出口外的嗎?真是大煞風景!他們的「捍衛」還有啥意思?其實他們是充當了安徒生童話故事中說實話的小孩,但卻把老娘偷養漢子的醜事兜露了出來。新編的童話把原來的故事翻了個過:皇上在眾臣簇擁下,走在大街上,沒穿內衣,空空蕩蕩只披了件外衣。是傻小子跑到跟前,給他剝了個赤條條一絲不掛。「外衣」就是皇上宣稱的「實踐標準」;光了身子就露出了摸不得的「老虎屁股」——這就是皇上誠于中的真理標準:「朕說了算」。鄧小平心知肚明,他後來繼承毛的衣缽、宣稱的「實事求是」就是那件外衣;光了身子則是:「毛在,毛說了算;我在,我說了算。」可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自始至終是欺人之談,也是自欺欺人。現在鄧小平用這個真理標準把華國鋒趕下台,一朝權在手,真理標準就改成了:「我說了算,不爭論!誰敢跟我掄起批判的武器,我就跟他來武器的批判。」
既然討論真理標準之意不在真理,那你就別再具體分析誰在哪一點上有幾分道理了。例如當時「凡是」派反駁說:「共產主義沒有經過實踐檢驗,難道你能說它不是絕對真理嗎?」在一九五零年代初,我是在李達著述的《〈實踐論〉〈矛盾論〉解說》導讀下學習的「二論」。李達說:「人類社會都要到達于共產主義——這是馬克思在百年前認識人類社會所得到的結論。這一結論是客觀的絕對真理。由於全世界勞動人民的努力,已經逐步接近於這一絕對真理了。」(頁九)在今天,實踐已經證偽了馬克思的「絕對真理」;非但「絕對」,「相對」也不可得,實事求是地說,是罪惡滔天。可在那時,「凡是」派自以為抓住了洋理,是何等地為他們對「實踐」派的將軍而歡呼雀躍、自鳴得意呀!實踐派在凡是派的挑戰面前只好掛免戰牌,「王顧左右而言他」。他們兩派,所有的共產黨人,在不願、不敢、不能實事求是這一點上是一丘之貉。他們,兩派,所有的共產黨人,都是在放棄「實事」的基礎上「求是」的;放棄「實事」來「求是」,豈不是緣木求魚嗎?他們會求到「是」嗎?而他們自稱是求到了「是」,而且是「大是」,即不僅是「真理」,而且是放之四海而皆準、傳之萬世而不變的「人類社會都要到達于共產主義……這一客觀的絕對真理」。
返回爭論的出發點。說來說去,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實踐」派、「凡是」派兩軍對壘,都是在爭長子繼承權,爭摔「高舉」的老盆。所以鄧小平並不在應不應該「高舉」上做文章,而是轉移議題,提出:「怎麼樣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是個大問題。現在黨內外、國內外都贊成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什麼叫高舉?怎麼樣高舉?大家知道,有一種議論,叫做『兩個凡是』,不是很出名嗎?凡是毛澤東同志圈閱的文件都不能動,凡是毛澤東同志做過的、說過的都不能動。這是不是叫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呢?不是!這樣搞下去,要損害毛澤東思想。毛澤東思想的基本點就是實事求是,就是把馬列主義的普遍原理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毛澤東同志在延安為中央黨校題了『實事求是』四個大字,毛澤東思想的精髓就是這四個字。」(《鄧小平文選》一卷,頁一二一)
實際上不是四個字,而只有「求是」兩個字。我前面說過,這是在緣木求魚。我現在還要更進一步說:這是「尤甚於緣木求魚」!為什麼?孟子曰:「緣木求魚,雖不得魚,無後災。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盡心力而為之,后必有災。」(《孟子•梁惠王上》)
共產主義運動是人類有史以來由錯誤認識導致的最嚴重的、最慘烈的社會實踐。這提醒人類:放棄「實事」、而來「求是」,認識不先於實踐、重於實踐,至少是穿插於實踐,則「后必有災」;這是必須記住的教訓。如果好了瘡疤忘了疼,有人再來用盲目實踐忽悠你,叫你為實現無中生有的烏托邦而奮鬥!你可千萬不能再輕信,你一定要認識准了再干,並且在干中求證認識。總之是先「實事」而後「求是」;這樣,知所先後則近道矣。憤青是再也不能當了!人們要互相揪著耳朵問一聲:「你忘記了共產主義帶來的數以千萬計、萬萬計的生命、財產和無法計量的精神的損失了嗎?」這是二十世紀留給人類最嚴重的歷史教訓。
第三,毛澤東科學地闡釋了「求」的基本內涵,肯定了人們在認識過程中主觀能動性的發揮。他指出:「『求』就是我們去研究。」就是發揮人的主觀能動作用去認識世界,探索規律。里的「求」不是一個靜態而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只有在實踐的基礎之上,通過從感性認識飛躍到理性認識,又從理性認識飛躍到實踐的不斷深化,才能把握事物的本質和規律。這一過程實際上就是人類認識的辯證過程。
駁論之三:毛是他一人在「求」,讓萬眾盲從
就像盲從、迷信是認識、求真理的死敵那樣,清醒、明智是愚民政策的死敵。毛以實事求是,追求真理,凡事都要問個為什麼,號召天下。其實,他是心不照口、口不照心,堅決實行愚民政策的。他對臣下的要求是:「磨道的驢——聽喝!」就是,驢拉磨,戴上蒙眼,聽從吆喝:叫走就走、叫停就停。必須做到迷信、盲從,稍有不從,則施以鞭策。毛澤東的群眾路線的具體實踐是運動治國、運動治黨,群眾運動、運動群眾;運動就是一切,目的是烏有的。有是有,就是不讓你知道。說「若驅群羊」,或比作「磨道的驢」,都是一個意思,都體現了他的愚民政策。還可以讓比喻來個現代化,比作「電腦」。實踐就是改造;對人改造就是洗腦;要刪除凈盡原存資料,輸入新的文件,導師毛澤東的思想便是總的程序設計,繼任者鄧小平又是號稱總設計師。從毛時代起,中國就成了電腦大國:那時是「八億神州盡電腦」,之後是「十三億舜堯盡電腦」。但腦里的軟體——毛澤東思想是個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場球賽打勝了,都要說是一支毛澤東思想的響徹雲霄的凱歌。幸運的中國人,還用自己「求」什麼呢?大家只用發揮受動性,由一個大腦來發揮能動性,「求是」就綽綽有餘了。
因毛澤東賦予其嶄新的科學內涵,這就使「實事求是」成為一個包含唯物論、認識論和辯證法思想的科學的哲學命題,成了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可見,毛澤東正是運用「實事求是」這條中國古代成語,科學地、簡明扼要地表述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把實事求是的治學態度和方法,升華到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的高度,使它成為既具有科學的哲學涵義,又具有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的、中國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全新命題。這是毛澤東在實現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中,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來分析批判中國古代哲學與傳統文化,對「實事求是」命題進行創造性的闡釋,用「實事求是」來表徵自己的哲學思想,使之成為毛澤東哲學思想的精髓;並應用「實事求是」這一民族形式去創造性地闡釋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這是毛澤東在哲學史上的重大的理論創新。
總論:毛的「實事求是」是實事求是的反義詞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反義詞」說,我就要請反面教員來給你上課,題目是「論大躍進——中國怎樣跑步進入共產主義?」偉大導師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我們講的是實事求是的合乎實際的多、快、好、省,不是主觀主義的多、快、好、省」,「今天(一九五八年五月八日)《人民日報》上登的是『讓高山低頭,河水讓路』,我看這個話好……我們不是狂人,是實事求是的馬列主義者。」(羅平漢:《「大躍進」的發動》,人民出版社二零零九年版,P三六,一五四)。如果你年齡太小,沒趕上大躍進年代,就請上輩給你補補這一課。然後你再回味導師說的大躍進農業高產衛星上天、鋼鐵元帥升帳「是實事求是的合乎實際的多、快、好、省」,「我們不是狂人,是實事求是的馬列主義者」。恐怕你就會發出浩嘆:我們的導師怎麼能幽默到這步田地呢?年青人!這不是幽默。說大躍進是實事求是的,這完全合乎毛澤東思想詞典上的「實事求是」之真諦。他說的「實事求是」就是弄虛作假。世人皆知,大躍進是天大的弄虛作假,他偏說是「實事求是」、是「馬列主義」。又如,面對四千六百萬餓殍,他卻說:「我們一天一天好起來,敵人一天一天爛下去。」在反右中,他說:「人們說,這是陰謀。我們說,這是陽謀。」這裏處處顯示出毛主席在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毛澤東是天下之大勇者。我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會有任何一個人會說:大躍進「是實事求是的合乎實際的多、快、好、省」?在文革中有「惡攻」的罪名。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只有不要臉的人們,才說得出不要臉的話。」這一句毛主席語錄就是犯了惡攻罪,不過是他在惡攻自己。
《資治通鑒》,這部書毛主席看過十七遍,宋人司馬光在書中引用旬悅的話說:「故德必核其真,然後授其位;能必核其真,然後授其事;功必核其真,然後授其賞;罪必核其真,然後授其刑……」這裏說的「核其真」就是「實其事」,而「受其X」則是「求其是」,合起來就是從古到今常人所說的實事求是的本意。而我們偉光正的黨及其領袖則適得其反。因為不肯首先「核其真」,所以所有「求其X」幾乎是無有不錯的,即以「受其刑」一項為例,你去調查吧!冤假錯案率不能達到百分之百,就稱不起是「實事求是」的。
由於毛澤東要搞反義詞,並用來考核德、能、功、罪,所以當他用自己的面貌來改造黨時,就造就出一班「風(跟風)、馬(拍馬)、牛(吹牛)」黨乾和黨員。群眾對毛提出的黨的三大作風,遂作出了撥亂反正、去偽存真的解讀:「理論聯繫實惠,密切聯繫領導,表揚與自我表揚」。根據「負負得正」的原理,這個解讀倒是符合了真正意義上、不掛引號的實事求是。
什麼是反義詞?為什麼會出現反義詞呢?這不是一個語法問題,而是一個政治問題。反義詞就是與該詞的表面價值適得其反的詞,例如毛說反右是個「陽謀」,事實證明是個「陰謀」。
讓我們分析:(一)掛羊頭賣羊肉是實事求是;(二)掛狗頭賣狗肉也是實事求是;(三)唯有掛羊頭賣狗肉,才是弄虛作假——成了實事求是的反義詞。羊頭代表善,狗頭代表惡,實事求是代表真,弄虛作假代表偽。(一)是真善,(二)是真惡,(三)是偽善。毛搞的是(三),是用偽善來推銷真惡。又如,大躍進是善,果如他說的「是實事求是的合乎實際的多、快、好、省」,這就成了真善。大冒進或大躍退是惡。如果事實是大躍退而卻對它宣稱是合乎實際的大躍進,則是十足的偽善。屬於(三)掛羊頭賣狗肉。毛主席對掛羊頭賣狗肉是深惡痛絕的。他當年為抵制國府的「統一」要求,曾說 :「這是陰謀,這是借統一之名,行專制之實,掛了統一這個羊頭,賣他們的一黨專制的狗肉,死皮賴臉,亂吹一頓,不識人間有羞恥事。」潑婦罵街,溢於詞表。 我這裏說的,只是指「行掛大躍進羊頭,賣大躍退狗肉」。至於毛說的:「行賣他們的一黨專制的狗肉,死皮賴臉,亂吹一頓,不識人間有羞恥事」,這該是「不識人間有羞恥事」的人的天字第一號的夫子自道。
搞反義詞的根源在於,反面人物要講正面話,假裝正經,即婊子要樹貞節牌坊。所以就只能口「正」心「反」了。這在中共治下的中國,已經不是一道風景線,而是凡事皆如此的普遍現象了,諸如,到處皆是的貪污犯大講廉政建設。這是沒法子的事情,因為能講廉政的只有貪污犯,而廉政講得越生猛的人,貪污量也越大,級別也越高。你沒聽說過「大貪污犯作報告、小貪污戴手銬」嗎?
共產黨把自己的篡政行為,美化為「解放」。什麼是解放?《現代漢語詞典》上解釋道:「解除束縛,得到自由或發展,特指推翻反動統治:解放區| 解放思想| 解放生產力。」誰不願意追求「解除束縛,得到自由或發展」呢?可解放后讓人領教的卻是肅反、鎮反、剿匪、反霸、土改、三反、五反……絞肉機日夜隆隆盈于耳;挨整、被批、思想改造更是日日斗、月月斗、年年斗,沒完沒了;飢腸轆轆還要被逼著交餘糧;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終日 。被殺、自殺、餓死的人無計其數。無怪當時香港人民拒絕解放,一定要「祖國」跟他訂條約,保證資本主義制度五十年不變,即,保證五十年不從資本主義制度的壓迫、剝削、奴役下「解放」他們,他們才回歸祖國。同樣的原因,也難怪台灣人民寧肯選舉主張「台獨」的陳水扁當了兩屆總統。
這樣,「解放「呈現的就成了它的反面現象:束縛、挨整、監控、監禁、被告密、啼飢號寒,恐怖籠罩、被殺、自殺、餓死……至於共產黨所大事散布的美好的「社會主義」,在農民的心目中則徹底地失去了信仰,民謠為證:「社會主義好,天天吃不飽。社會主義工業化,不拉犁就拉耙。社會主義優越性,吃不飽也不敢吭;吭吭就是反革命。」
原中共中央宣傳部長朱澤厚說:
我們是以社會主義作為目標的,我們是標榜自己是社會主義者的,實際上我們這個黨,在取得全國政權以後,用國家把社會「吃」掉了,「國家」把「社會」吞沒了,一切都聽命于官方,聽命于官員!從幼兒園管到火葬場,從婚姻登記就開始管,而且管到火葬場以後,人已經死了,我們的政府還要管到他(她)的子女、他(她)的後輩。在談到他(她)的後代的時候,還要看看他的祖宗、他的父母是個什麼人,真是荒唐之極。總之,國家代替一切。
什麼叫社會主義?以社會為主義,為社會而主義,才叫社會主義!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社會的進步,為了社會的繁榮,為了社會的自主,為了社會生動活潑地自主向前發展。我們反對過去的政權對社會的壓制、統治、限制,所以我們是為社會解放而奮鬥的一群人。我們組成一個黨,就是不滿意原來那種國家對社會的統治、限制、專制!是為了社會解放,不為了社會解放,你搞什麼社會主義啊?(李洪林:《朱厚澤的精神財富》,《往事》第一百期)。這就是說,社會主義也變成了它的反義詞:消滅「社會」的「主義」。
毛澤東的所謂「實事求是」,經過考察而證實,適得其反。僅就反右派運動中所涉及的詞彙,列舉如下:
整風——虛晃一槍;群眾運動——運動群眾——炮灰主義;一人天下——黨天下——人民的江山;陽謀——陰謀;言者無罪——無罪之人言之無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鳴大放——放屁有利論;香花——毒草——肥料;百家——兩家;(文革中江青表述如下:百家爭鳴,一家作主,最後聽老娘的);有志於改革的志士仁人——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極右派、死硬派;人民內部矛盾——窩裡斗:整人——幫助;擺實事,講道理——胡亂捏造,上綱上線;人民內部矛盾用民主的方法解決——需要對你專政就划你是敵我矛盾;辯論——及物動詞:聲討;右派帽子——緊箍咒——槍斃政治生命;思想改造——槍斃靈魂;勞動改造——折磨肉體——消耗生命;給出路——爬狗洞;坦白交待——自辱人格,痛罵自己,迎合上意,自我栽贓;喪盡天良——進步分子……
(待續)
文章來源:黃花崗雜誌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