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4月15日訊】【導讀】《血的神話》是一本描寫文革時期,湖南道縣大屠殺的報告文學。作品記錄了一九六七年至一九六八年發生在中國湖南發生的一段被當局刻意隱瞞的歷史。作者譚合成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對文革期間發生在湖南道縣的大屠殺進行了深入地調查。被調查者以「一字不實,砍頭示眾」、「若有虛言願負一切法律責任」的保證提供了大量真實材料,在此基礎上作者完成了這本五十多萬字作品。由於人生際遇,作者也有機會接觸到大量官方資料,並採訪了幾乎所有與大屠殺有關聯的重要人物,這使作者兼具了官方記錄者和民間採訪者的雙重身份,能夠較完整地呈現了這一歷史真相。儘管這是一段讓中國人深感羞恥的歷史,但是為了讓這個悲劇不再重演,我們必須去了解它。
(接上期)
第三十五章 清溪區殺人的來龍去脈
清溪區位於道縣東部,地跨瀟水、泠水(寧遠河)兩岸。著名的把截大嶺從寧遠入境,向南延伸,形成道州盆地的東部邊緣。瀟水經東門、清溪、青口三個公社流入雙牌縣的紫金山,一九六一年雙牌水庫築壩蓄水以後,這段河道和三個公社的部分地區成為雙牌水庫庫區。發源於寧遠縣九凝山的泠水,在水市、大陽洞穿過把截大嶺流入道縣,經柑子園公社,沿把截大嶺西麓北行,到達油湘公社,在這裏匯納兩條發源於寧遠的小河,拐頭向西,于青口公社的武家灘注入瀟水(雙牌水庫)。該區在文化大革命中,也是一個殺人「重災區」,共殺六百一十七人(被迫自殺五十一人),其中槍打七十四人,刀殺九十三人,沉河一百八十人,炸死十四人,投岩洞十九人,活埋一百零八人,棍棒打死五十一人;滅門二十四戶。
要摸索清溪區文革殺人事件的來龍去脈,還得從該區武裝部長蔣友元說起。蔣部長是個直筒子、爆脾氣,不像鍾昌友那樣天生是塊當政委的料,生性是個喜歡打衝鋒、打硬仗的角色。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他手下的清溪民兵自衛團在道縣民兵師中也是大腿上綁銅鑼——走到哪響到哪。(六七年)八月十五日,蔣友元接到「紅聯」總部通知,到營江參加武裝幹部會議。會議在營江小農場的塘邊召開,融融月光下,大家一邊乘涼,一邊吃西瓜,一邊開會。鄭有志在會上介紹了「革聯」八•八搶槍的過程和其他「反革命罪行」,然後出了個題目叫大家討論:「革聯」是屬於什麼性質的組織?「革聯」搶槍是否是反革命政變?與會者對「革聯」的反革命性質和滔天罪行表示了極大的階級義憤。經討論,會議決定:一、每個公社抽調二十名民兵集中到營江進行文攻武衛;二、建立鞏固的農村根據地,走「農村包圍城市,最後奪取勝利」的道路;三、每個區都要把民兵組織起來,設卡站崗,清溪區負責水路,四馬橋區負責湘源錫礦方向的道路,車頭區負責零道公路,壽雁區負責通往廣西方向的道路,嚴防「革聯」下鄉串連,嚴防階級敵人暴動。同時研究了拔掉二中(「革聯」總部)這個土圍子的初步方案。在談到加強對四類分子管制的問題時,鄭有志說:「四類分子調皮搗蛋的可以幹掉幾個。」
會議開了大約一個小時,有人來報,說二中「飛虎隊」要來偷襲。為防萬一,鄭有志連忙招呼大家散會。
八月十七日上午,蔣友元在營江給清溪區秘書左昌雲掛了個電話,傳達營江會議精神。電話中特彆強調,四馬橋有地富殺貧下中農,要清溪一定要提高警惕,千萬不能讓敵人先下了手。左昌雲接到電話后不敢怠慢,立即向下面各公社秘書作了傳達。
第二天,蔣友元回到清溪,找到區公安特派員聶告春商量加強對四類分子管制等事宜。兩人議了一下,決定二十號開一個全區幹部大會,由蔣友元傳達上級精神。
二十日開會之前,鄭有志從營江來過電話,說軍分區趙司令和四十七軍梁連長要來營江,叫蔣友元趕快趕來彙報敵情。事關重大,蔣友元只好把清溪開會的事交給聶告春和左昌雲等人,自己帶著一隊民兵火速趕去營江。
二十一日,向趙副司令員和梁連長等彙報敵情,就是筆者前面寫過的「營江彙報會」。
「營江彙報會」結束后,下午三點多鍾,鄭有志招呼蔣友元等人,在白地頭大隊部開了一個各區武裝部長聯席會議。這是一個小範圍的核心會,與會者只有八人:鄭有志、鍾昌友、廖明忠、劉厚善、劉富希、蔣友元、楊衍生、彭仲球(營江公社武裝部長)。會上通過一項重要決議:做好革命的兩手準備,如果四十七軍不採取措施取締「革聯」,我們就組織力量消滅它。每個區挑選六十名比較好的退伍軍人,八月二十三日晚到一區鄭家大隊集結待命,由劉厚善負總責,其任務是守住去寧遠、(湘源)錫礦的公路,水陸兩路卡死二中(「革聯」)的進出,統一行動,兩面夾攻,消滅「革匪」。另外,發動全縣民兵和群眾不送公糧,也不進城賣小菜,看「革匪」能頑抗多久。民兵組織起來以後,吃飯的問題從公糧中解決,走到哪裡吃到哪裡。
聯席會議開到下午六點多鍾散會,路上,鄭有志詢問各區殺四類分子的情況。劉厚善(一區)、蔣友元(九區)、楊衍生(十區)都說自己的區里沒有聽到有殺四類分子的情況。劉富希(八區)說:「楊家殺了七、八個,怎麼辦?」鍾昌友(二區)說:「梅花打死了一個。」廖明忠(四區)說:「橋頭斗死了一個。」鄭有志:「我們區廖家一個晚上就搞掉六個。武漢、長沙武鬥打死那麼多,死了還不是死了。崔(保樹)部長說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解決『革聯』的問題,『革聯』的問題解決了,其他的問題都好辦。」
二十二日上午,蔣友元從營江回到清溪,剛進區公所,就在房間門口遇上了左昌雲,左笑咪咪地迎上來說:「蔣部長,你回來了。」蔣友元說:「回來了,回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營江的民兵已經組織起來了,還成立了『貧下中農最高人民法院』,有兩個調皮搗蛋的壞東西,被『貧下中農最高人民法院』幹掉了。我們區如果有調皮搗蛋的也要幹掉一兩個,剎剎歪風。」左昌元說:「蔣部長,我也要向你彙報一個好消息,我們區各項工作都已經全面展開了,尤其是青口公社走在最前面,他們已經開過了『五巨頭』會,搞得轟轟烈烈。」原來,八月十五日,青口公社武裝部長李敬學跟蔣友元到營江參加武裝幹部會後,回到公社沒有按照慣例等區里開會以後再跟著開會,而是搶先一步,在八月十七日召開了全社大隊支書、民兵營長、治保主任、貧協主席、文革主任會議(俗稱「五巨頭」會議)貫徹營江八•一五會議精神,渲染「敵情」,煽動殺人。(區里二十日開過會後,該公社又於二十一日再次召開會議部署殺人。)
聽了左昌雲的彙報,蔣友元連聲說好,又說道:「我在營江那邊還有一些要緊的事要辦,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左昌雲連聲說:「蔣部長,你放心,你放心。」
當天下午,左昌雲就向清溪、青口、柑子園、油湘、白芒鋪等五個公社全部打了一通電話,傳達蔣部長關於「調皮搗蛋的幹掉一兩個」的重要指示,並通知各公社主要負責人二十三號來區里參加脫產幹部會議。
從來做事雷厲風行的蔣友元也于當天把集中民兵的事情辦妥了,並於二十三日晚帶到平塘,封鎖零道公路,準備攻打二中。但由於蚣壩區民兵未來,破壞了統一步調,攻打二中的事情暫時擱了下來。
這一天(二十三日)清溪區里召開了第二次殺人動員會。當天下午,青口公社青口大隊將本大隊一名地主分子魏永成和一名地富子弟何靖東(據說參加了革聯)牽出去沉了河。當天晚上,白芒鋪公社白芒鋪大隊在公社武裝部長余芳元的指示下殺了三人;野竹福大隊也將一名四類分子周健沉了河。
其他幾個公社動作稍慢一點。
油湘公社八月二十五日召開民兵誓師大會,公社公安特派員李本躍主持,公社秘書何潤龍傳達區八•二三會議精神,煽動部署殺人。
當天晚上,痛感已經落後于形勢的李本躍親自到油湘大隊找到大隊支書王茂彬面授機宜,當晚即召開大隊幹部緊急會議,研究殺人名單。第二天殺了六人。
八月二十七日,公社主任陳四桂到同心大隊煽動部署殺人,效果比較明顯,一傢伙殺了十六個。
清溪公社的殺人動員會也是在八月二十五日召開的,主持會議的是公社武裝部長李賢才,傳達區八•二三會議精神的是公社秘書廖明彪。此二人在本次處遺工作開展前相繼病故,很多事情因為死無對證變得很難說得清楚。
相對而言,白芒鋪公社的情況要清晰明了一些。白芒鋪公社也是八月二十五日召開各大隊幹部會議動員殺人的。
下午,公社紅聯頭頭、公社幹部何明玉以特派員的身份下到灣田大隊督促殺人,共殺十二人。
當晚,公社婦女主任何茂菊到新鋪大隊煽動督促殺人,共殺三十四人,其中最小的只有二十八天。
當天,紅聯頭頭、公社會計左昌琪下到竹山大隊煽動殺人,因大隊幹部意見不統一,沒殺成。二十八日,左再次來到該大隊,結果殺二人。
八月二十六日晚,公社婦女副主任吳代貞下到繞塘大隊煽動督促殺人,共殺十七人。
八月二十八日,公社武裝部長余芳元再次召開大隊幹部會,統計殺人數字(根據余部長的統計,白芒鋪公社八月二十三-二十八日共殺七十二人),表揚先進,督促後進。會後,八月二十九日又形成一次殺人高峰,殺三十餘人。
柑子園公社的殺人情況,將在下文中結合「柑子園公社貧下中農高級人民法院」成立的過程專門講述。
關於清溪區層層開會、層層策劃部署殺人的具體過程不再贅述。不贅述的原因有二:其一、這些會議,從內容到形式都與我們前面寫過的清塘區、蚣壩區大同小異,幾句話反反覆復,說來說去,沒什麼新鮮東西。其二、與清塘、蚣壩等區一樣,現在揭發出的各個責任人在會上的發言、講話、指示都明顯地有作過某種修正的痕迹,特別是某些關鍵性字眼,無一例外地使用其他中性字眼替代了。不過這也容易理解,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殺人有功的時候,恨不得說都是自己親手殺的,沒有自己,人就殺不成,他們怕死不革命,老子刀山敢上,火海敢闖;臨到要追究責任的時候,就變成了我從來沒有指示過殺人,開始殺人時我信都曉不得,後來下面殺得血湖血海我才曉得。人們只能從會議之後出現的嚴重後果去反推他們在這些會議上究竟說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
第三十六章 區武裝部長親臨殺人第一線
道縣文革殺人事件中,區武裝部長臨上殺人第一線的僅有蔣友元一人,其他人基本都是君子遠庖廚,不去這種地方。對於這一點,蔣友元感到憋屈得慌,他說:「我就是一根腸子到屁眼,筆直的一個人。文化大革命的那些破事,我是老虎不吃人,形象惡。不像有些人躲在後面盡出歪點子,把我頂在前面當槍使。」
那麼這桿槍到底是怎麼使的呢?
前面已經說過,八月二十三日,蔣友元按照八•一五營江會議的決定把清溪民兵自衛團的六十名骨幹帶到了指定的集結地,準備打二中,沒打成。這時,一區武裝部長劉厚善來找他借槍,因為一區決定二十四號在龍江橋開一個萬人殺人現場會,會上準備槍斃一個壞東西(后臨時增加至六個),害怕「革聯」搞破壞,特請求清溪民兵自衛團派武裝民兵支援。蔣友元說:「派人派槍沒有問題,但是沒子彈。」蔣友元手上槍倒是有幾十條,但子彈奇缺,特別金貴,他有點捨不得。劉厚善說:「子彈我來想辦法。到時候,你的人馬一定要到堂,千萬誤不得事。」蔣友元是個實在人,應承的事,就是駟馬一鞭,次日清早就帶著十幾條槍到了龍江橋,索索利利把事辦了,也不待劉厚善說聲多謝,又帶著民兵回了白馬渡(注一)民兵指揮部。
第二天(二十五日)下午三點多鍾,清溪民兵自衛團設卡站崗時,看到河對面東門公社高車大隊牽著一隊地富去沉河。被沉河的人中,一個叫梁先雨的地富子弟仗著水性好,突然跳河泅水逃跑。高車的民兵沿河一路喊一路追。清溪民兵自衛團的民兵在河這邊看到了,也跟著追。一個名叫李先財的民兵排長端起步槍,瞄著水裡的「逃犯」,「砰砰」兩槍,可惜沒打到。蔣友元的鼻子都氣歪了,大罵李先財:「你浪費我兩發子彈,要賠!還說是什麼複員軍人、神槍手,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犯法。」罵得李先財面無地色。
說到梁先雨,筆者不禁有點為他惋惜,本來他有可能創造死裡逃生的奇迹,但運氣實在差了一點,碰到了清溪民兵自衛團的民兵。道縣文革殺人事件中,沉河的一般做法都是將「人犯」雙手捆在背後,再吊一塊大石頭,或者掛一個裝滿卵石的小竹簍子在脖子上,然後丟進河裡。據說梁先雨吊的是一塊石頭,不像竹簍子那樣容易系得牢實,跳到河裡以後,七弄八弄,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把捆在身上的大石頭弄脫了,石頭一脫,「通」的一聲,腦殼衝出了水面。(注二)隨著民兵們的一聲驚呼,已經順流游出了幾丈遠。大約就在這個時候,他跳河逃跑的舉動,被河對岸的清溪民兵看見了,李先財砰砰兩槍沒有打中。狡猾的梁先雨把頭向水裡一沉,做出一個好像被打中了的樣子,潛在水底向下游游去,再次露出頭來,又是十幾丈開外。雖然還在步槍射程之內,卻已遠遠超出了鳥銃的殺傷範圍。鳥銃打不著,步槍又怕浪費子彈,民兵和幹部們只好高聲吆喝著沿河岸追趕。梁先雨雙手被捆,行動受到極大限制,眼看就要被追上,強烈的求生慾望,竟然使得他猛地掙脫了捆手的繩索,人好像一下就飄了起來,遊動的度明顯加快。沿河遊了大約兩里來地,前面出現了一條廢棄的攔河壩,兩排殘缺不齊的木樁有些還露在水面上,水流過去激起一線水花,遠遠望去一道白森森的水線橫在河中。梁先雨如果能趕在民兵之前游過攔水壩,或許尚有一線生機。但人在水裡游畢竟不如岸上跑得快。沿瀟水兩岸追趕的民兵先後都在梁先雨之前短到了壩上。梁先雨看到前面攔河壩上有民兵短著,轉身向河西遊,河西的民兵端著鳥銃、揮著馬刀短過來;他又轉身向河東遊,河東的民兵端著鳥銃、揮著馬刀短過來。這時候,岸上的民兵已經完全不著急了,輕鬆地在河岸上跑來跑去,看著獵物在河裡作徒勞的垂死掙扎。幾個來回下來,梁先雨精疲力竭,徹底絕望。他放棄了最後的掙扎,手也不劃了,腳也不踹了,讓水流推著他慢慢地靠近攔河壩壩基,當身體觸到了傾斜的壩體,他抬起頭,看著壩上端著鳥銃的民兵,拚命地向前爬了兩下,猛然從水裡站起來,雙臂下垂,閉上眼睛張大了嘴巴拚命喘氣。十幾支上了鐵碼子的鳥銃一齊轟響,一團團灰色的煙霧在壩上騰起。梁先雨身子向後一仰,直挺挺地倒在水中,一圈又一圈殷紅的血液在湍急的流水中漾開,旋即吞沒在白色的水花中……
就在同一天,白馬渡大隊開會研究,決定殺五名壞東西(三名地富、二名貧農),大隊支書黃名佑(黨的「十大」代表)打發治保主任朱榮恩到白馬渡民兵指揮部請示蔣友元。蔣友元說:「群眾講殺就殺。」得到批准后,白馬渡大隊當晚就行動抓人,有二個傢伙得了信逃跑了,只抓得三人,於二十七日沉了河。為表示對「貧下中農革命行動」的大力支持,蔣友元親臨殺場監斬。
同日,(八月二十七日),蔣友元帶領清溪民兵自衛團的四十多個民兵到油湘公社執行任務,在油湘大隊幹部葉友成家吃晚飯時,葉友虎向蔣部長請示殺人問題,蔣答覆道:「一兩個四類分子殺了還不是殺了。」
第二天,油湘公社在供銷社樓上召開各大隊幹部會,李本躍主持,蔣友元作報告。蔣在報告中著重講了兩個問題:一是「革聯」的問題。他說:「革聯這個組織嚴重不純,九個頭頭有七個出身不好,扛槍的人百分之七十是四類分子(子女)。八月八號,他們搶了武裝部的槍,搞反革命政變,一旦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們貧下中農就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他們就跟國民黨一樣,下來搶錢搶糧,殺豬,無惡不作。」二是殺地富的問題。他說:「貧下中農起來殺了幾個地富,這是革命的行動。我們說『好得很』,『革匪』說『糟得很』,說明他們跟地富是一個鼻子出氣的……對於四類分子老老實實的可以不殺,調皮搗蛋的可以殺兩個。」併發了摸底表,要求各大隊上報殺人名單。
會議后,油湘公社再次出現殺人高峰。下面要講的躍進大隊放出殺人「衛星」就是這次會議的一個直接結果。
註釋
【注一】 白馬渡是道縣著名的八大圩場之一,為清溪區政府駐地,位於縣境東北部,瀟水河畔,距縣城約十四公里。原是瀟水下游的一個古渡,水陸交通頗為便利。一九六一年雙牌水庫建成蓄水,老圩被淹,圩場遷至距河二百余米的高坡處重建。
【注二】 另有一種說法是道縣沉河,石頭或竹簍等都是事先準備好,放在船上,先不掛在沉河者的脖子上,臨到要沉河時再掛。如果是這樣的話,梁先雨跳河逃跑時,身上應該還沒有掛石頭。
(待續)
文章來源:阿波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