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6月3日訊】【編者的話】《延安日記》作者彼得•巴菲諾維奇•弗拉基米洛夫,蘇聯人,1942年至1945年,以共產國際駐延安聯絡員兼塔斯社記者身分,在延安工作。作者以日記形式,根據他的觀點,記述了延安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等各方面的問題。全書以抗日戰爭時期中共與蘇共的關系為背景,記述了中共的整風運動、中共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對中共與當時駐延安的美國軍事觀察組織的接觸以及中共與國民黨的關系等問題,均有評述。
《延安日記》
1944年9月15日
戴維.巴雷特發胖了。他四十五歲或五十歲上下,北平話說得很地道。他很隨便,並不盛氣凌人。他軍服上衣的袖口通常不扣釦、往上卷一點。領帶隨便塞在襯衫外面。他的軍靴顯得很舊了。雖然綳著臉,但還是和藹可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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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主席沒有朋友。只有他所需要的人,但不是朋友。他只賞識一時用得著的人。一切的一切,凡對他個人無用的,都是毫無價值的,甚至是有害的。此外,他把對他本人有用,以及對“他的”革命有用的事物,看作是一回事。除了他自己的利益之外,什麼都不存在,什麼都沒有意義,甚至革命本身也不例外。
這是一種特殊的虛榮心,這種虛榮心對生活舒適與否是不計較的。權力,才是他唯一的夢想和野心。通向最高權力的途徑也就是通向真理和美德的唯一途徑。從他的整個生活方式中看得出來,他對限制權力的一切事物都嗤之以鼻。除了權力之外,一切都是塵埃。他對歷史上所有偉人的業績,也是從這個角度來看的。
過去的偉人所以強烈地把他吸引住,就是因為他們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毛澤東認為,活著就是為了權。有權就有理,有權就是勝利,有權就有一切。
黨和人民只是一種想像虛構的事物(某種抽象的概念),是為他的目的服務的。
毛常常會見很多人,儘管如此,他還是特別不愛交際,甚至是孤獨的。他的孤獨是不可改變的,而且冷酷無情到了危險的程度。
他的力量在於他的直覺。他雖然感到在我們這一世紀的革命大動蕩中,馬克思主義是不可戰勝的,但他並不怎麼理解。他把毛記馬克思主義(現實的馬克思主義)與奪取最高權力的欲望,巧妙地結合起來。他在革命的風口浪尖上,想法把權抓到手。每當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他個人的觀點相抵觸時,他就篡改馬克思主義。他拿蠱惑人心的宣傳作幌子,不斷歪曲馬克思主義。
他的全部活動可歸結為這樣一點,就是絞盡腦汁地想出最適合他進行奪權的策略來。依他看,原則只不過是別人對革命應盡的許許多多的義務。多麼實用主義的公式啊!這就是他怎樣使別人服從他的意志的辦法。原則束縛住千萬人的手腳;他以原則的名義行事,自己卻不受原則的約束。
“現實的馬克思主義”就是他毛澤東的哲學,一種沒有道德和野心極度膨脹的哲學。
1944年9月16日
延安的報紙上刊登了一篇相當離奇的社論。美國觀察組事先與聞了文章的內容,但結尾部份仍使他們大吃一驚。
很清楚,走這步棋的目的,在於使美國人按平等原則分配武器,即將來給中央政府和特區的武器數量要相等—根據美國武器的情況,這是一種苛求。
另一個目的是加緊進行會談以便收到實效。
還有一個目的是削弱蔣介石,使美國人削減援蔣的數額。
社論詳細敘述了美國對中國援助的意義,提供了關於武器、彈藥和食品的分配情況。
至於黃山會議,則成了最後決定向特區運送武器的一個藉口。這次這個問題可直截了當地向美國人提出來了。
1944年9月17日
巴雷特上校巡視了一個旅之後,對八路軍、新四軍參加未來的抗日聯合作戰得出了幾點結論。
觀察組組長把他在報告中提出的主要結論,送給了共產黨的軍政領導人。這份報告是美國人在特區待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得到的第一個成果。
美國觀察組組長把這份報告發往重慶美軍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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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想法常使我夜不能寐:情報局局長能夠很容易地把我幹掉,因為我對他自己所幹的勾當,以及他的保護人的所作所為了解得太多了。
耗盡體力的傳染病,陡峭的山路以及其他許多“事故”,能幫助他幹掉我。
另一方面,他們還不能走得這麼遠。莫斯科在他們的計劃中占很大的分量。他們是想幹掉我的,但現在他們還不能這麼幹。(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