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連載】辛灝年《誰是新中國》(56)

【新唐人2012年4月24日訊】 【《誰是新中國》題解】 誰是新中國?誰才是真正的新中國?是「中華民國」、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 如果是前者,何以在辛亥之後,又會出現長期的內亂和內憂?雖然能夠一再地戰勝形形色色專制勢力的反撲,統一了中國,捍衛了共和國統,贏得了偉大衛國戰爭的勝利,卻又慘敗在1945—1949的內戰之中。嗣後,竟能夠在臺灣完成向民主的全面過渡,使孫中山先生民主建國的理想得以實現…… 如果是後者,為何又在「革命」的名義之下,全面復辟專制制度,雖然迄無外患,更無內憂,卻造成「冤獄遍中華」這樣一個史無前例的悲慘局面,為漫長的中國專制制度,補上了中世歐洲「教政合一」式極權專制統治的血腥一課。待到風雨飄搖之時,亦只好重演西太后的「改革開放」,然而,其成就雖不能與清政府相提並論,其命運卻與清王朝一樣而不能免,其腐敗和腐爛,更為中國五千年歷史所未有……

(接上期)

二 國民黨蔣介石領導抗日的艱難使命

第一 九一八槍響之際就中國國內的狀況而論

一、中華民國政府剛剛蕩平了閻、馮、李大規模武裝叛亂,中國正處在「外求和平、內求進步」的艱難發展之初。
  
二、一九二七年失敗的中國共產黨,又在蘇俄的直接指使和指揮下,持續地發動叛亂和叛國,使剛剛蕩平了新舊軍閥大規模叛亂的中華民國政府,又面臨著必須平「俄禍」的巨大困境。
  
三、九一八事變發生前,雖然新舊軍閥的大規模叛亂已經被蕩平,但「九一八」以後,新舊地方軍事勢力的小規模叛亂和陰謀發動叛亂,仍時有發生。所不同的是,這一夥地方軍事獨裁者,在以「反對獨裁」名義反蔣失敗之後,從此竟為「死了有板子」,【注四】而死死地抓住了「抗日」這塊牌子,即以抗日為旗號,動輒發動叛亂,或動輒圖謀發動叛亂。他們或伺機揭竿,如一九三三年在中共策反下,于福建建立「中華共和國福建人民革命政府」的原十九路軍陳銘樞部;或乘機而動,如在兩廣六一事變中打著抗日旗號以再圖反叛的李宗仁等;或夢想改朝換代,如曾宣稱「不但日軍佔了北平,就是日軍佔了南京,我也不肯調兵江西剿共」的陳濟棠;【注五】或為爭奪黨中權力,而數度製造粵變的兩廣軍人等。誠然,正是日本帝國的侵略,中共的武裝叛國,大小地方封建勢力的軍事叛亂,以及國民黨內爭權者的分裂行徑,尤其是他們的遙相呼應,乘機勾連,合縱連橫和狡黠多變,方使民族危機和國內動亂不獨禍患連連,而且險象環生。
  
四、面對著日本侵略,中華民國政府、中國國民黨和蔣介石本人,此時此刻,不僅承繼了數十年晚清腐敗和十數年軍閥復辟混戰所丟下來的一個「窮中國和弱中國」,而且又面對著國家初獲統一和法統初獲重建時期的「亂中國和憂中國」,加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列強又要「吃定東方」,既不願看到中國真正地統一強大起來,又不願看到日本真正能夠稱霸亞洲以對抗美國和西方。相反,他們的希望是,只有日、中不和,甚至交惡或交戰,才能使亞洲「自削其強,自致其弱」。可以說,直至太平洋戰爭爆發,中國的抗戰所遭遇的,實質上仍是一個「敵有人援,我無人助,生死無人過問」【注六】的惡劣國際環境。歐美列強非但要「坐山觀虎鬥」,甚至是「坐山要虎鬥」的東方戰略,實在是將中華民國政府和中國人民的反法西斯戰爭,推向了「苦撐與孤戰」的悲壯與悲憤之中。

第二 「九一八」槍響之際中 日國情與國力的對比

一、如前所說,當日本於十九世紀下半期開始成為一個嶄新的和統一的專制帝國時,我國已經綿延了數千年的大一統專制制度,恰恰走向了它的衰亡期。是故,同樣的世界條件下,日本重在藉機發展新專制帝國的國力。中國則一分為二,即借改良來維護搖搖欲墜的專制大廈,和藉革命以進行對於專制制度的根本變革。因而,當日本迅速地強盛起來時,我國恰恰處於革命前的腐敗及衰落,和革命后的混亂與內亂,即歷史的「陣痛」之中。由是,兩個民族和兩個國家歷史發展的不平衡,才造成了國情和國力的巨大差異。換言之,就是當滿清王朝日趨衰亡和墮落之日,卻恰逢日本國力日漸發展和強大之時。蕞爾之邦的日本,既在一八九四年的甲午戰爭中打敗了老大的中國;又在一九零四年的日俄戰爭中,打垮了同樣在走向衰亡的龐大俄國,並取代了它在中國的部分權益。此後日本才逐漸地成熟了它的「大陸政策」,即「霸世必先控歐,控歐必先取亞,取亞必先侵華」的侵略和擴張政策。這個「大陸政策」,在性質上雖是一個島國因暫時的強大所膨脹起來的瘋狂野心;但在戰略上卻因它將「取亞必先侵華」放在第一位,因而它對中國的野心,便於近百年間日漸地形成起來,和日漸地付諸于侵略的行為了。

二、正是中、日兩國如是差異的國情,才帶來了中日兩國國力和軍力的巨大懸殊。如果說,一八九四年中國的戰敗,實非軍事弱勢所致,而為國勢之衰所決,那麼,三十余年後,在日本即將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時,則兩國的實力 —— 主要是軍力的對比,已是天地之差。據資料統計:一九三七年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前,日本陸軍可使用兵力已達四四八點一萬 —— 包括預備役、後備役和補充兵;而我國除補充兵源外,僅有二三零萬。日海軍噸位一九零萬噸,已超越一九三零年倫敦海軍會議所規定的英、美、日海軍噸位的五:五:三之比,而成為五:五:五,是我國海軍噸位的十九倍,亦有資料稱三十一倍或三十二倍。日本作戰飛機有二七零零架,我國僅有六零零架。而日本一個師的武力裝備,于戰爭之初曾相當於我國一個師武力裝備的三倍;于戰爭之中、後期,已相當於我八倍甚至九倍。中國軍人數人合用一支槍的情形隨處可見。同時,日本能製造各種兵器,我僅能製造輕武器。日本國正是恃于這樣的武力優勢,才不僅敢於「取亞必先侵華」,而且敢於叫囂「三個月內一定滅亡中國」。
  
綜上所述,正是在國力與軍力的懸殊對比之下,我國對日本侵略的抵抗,才必須周詳考慮,措置適當,既要制定科學的大戰略,又要先求國安而後能制酋,方才能克敵制勝,非亡我而亡敵。一言以蔽之,即以當時自身的國情與國力計,倘若沒有中華民國政府、中國國民黨和蔣介石先生領導對日抗戰的堅定意志,和指揮對日抗戰的正確戰略,並能堅持維護國家統一、反對種種顛覆和叛亂,則中國人民不但會付出更大的犧牲和痛苦,甚至完全可能招來亡國滅族之禍。

注 釋

【注四】 一九三六年兩廣「六一」叛變時,國民黨將軍、中共地下黨、時任白崇禧參謀長的劉斐,曾對陳濟棠如此說。

【注五】 一九三三年陳濟棠拒絕中央調兵赴贛剿共時所說的話。

【注六】 蔣緯國:《蔣委員長十四年抗戰指導》,八十二年講於國家統一建設促進會。

(待續)

文章來源:黃花崗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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