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4月1日訊】【編者的話】《延安日記》作者彼得•巴菲諾維奇•弗拉基米洛夫,蘇聯人,1942年至1945年,以共產國際駐延安聯絡員兼塔斯社記者身分,在延安工作。作者以日記形式,根據他的觀點,記述了延安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等各方面的問題。全書以抗日戰爭時期中共與蘇共的關系為背景,記述了中共的整風運動、中共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對中共與當時駐延安的美國軍事觀察組織的接觸以及中共與國民黨的關系等問題,均有評述。
《延安日記》
1944年4月28日
外國記者即將來訪。毛看到機會來了,想借此同反法西斯聯盟的主要資本主義國家建立正式關係。他推想,記者們會造輿論,而政界人士就會著手認真辦事。
不料,中共領導在這件事情上遇到困難了。特區專門從事鴉片生產,這就是說,大片土地都種上罌粟。這是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丟臉的事情。
播種正在進行,怎麼能掩蓋得了呢?幾百公頃的土地都已經播了種。要知道這是罌粟,又不是花園裡即將盛開的花卉!
著名的359旅被派往該旅駐地通往延安及其冬季營地的道路兩旁,去鏟除罌粟。第一旅也同樣在幹這個差使。
1944年4月29日
1911年推翻君主制度,1919年五四運動,以及以後歷次革命運動,對中國受封建傳統程式和準則束縛的文學藝術,影響很大。
在三十年代,出現了一批進步的詩人、作家、音樂家和記者。魯迅、聶耳、張天翼、肖三、茅盾等人,在中國和其他國家都很有名。
我欣賞魯迅寫的動人的故事,《故事新編》和《唐宋傳奇集》,還有施耐庵和羅貫中的小說(真是舉不勝舉)。同時,我非常喜歡閱讀用富有表現力的現代語言寫成的作品。而現在又有那麼多的新作家!丁玲、葉經陶、田漢、巴金、老舍、姚蓬子、孔羅蓀、冰心。
他們向阻礙國家進步的宗教教條、向外國的和封建的壓迫宣戰。張天翼提到四書時貼切地說:
“我上小學時念四書,得死記硬背課文。我想著這可怕的填鴨式的教育,經常從夢中驚醒。”
他的《大鈴和小鈴的故事》多有意思呀!
一個人熱愛自己祖國的歷史和文化,這是很自然的事。但是,要談到各種文化的相互關係,人們就不能只了解古典作品。要是對無產階級文藝一點也不懂,那怎麼能分析這種文藝的任務、目的和成就呢?同毛澤東談話使我確信他不懂得新的、年輕的文學(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的進步文學)。恐怕他只讀過點魯迅的作品。
中共中央主席只知道一些作家和記者的名字,不知道他們的作品。也許他的有學問的秘書經常看這些作品,但是他們的觀點當然不可能成為談這個問題的黨的綱領性文件。準備這個關於黨對文學藝術和進步知識界的態度問題的文件,沒有一個多少有點名氣的作家或語言學家參加。
1944年5月3日
四月份國共開始談判。目前談判陷入僵局,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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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政,湖南人,是毛澤東在“井岡山時期”(二十年代後期)的私人秘書。
中共中央主席不愧為主席。在他身邊工作的人,遲早總會在部隊中擔任高級職務。譚政現任特區聯防軍政治部主任,是個很有影響的人物。
看來毛澤東有意把他的親信安插在軍隊中,他認為軍隊才是他的主要支柱。所有以前當過毛主席私人秘書的人都在部隊擔任領導職務,這並非偶然。看來,他們在各地方掌握著軍隊幹部,使他們忠於毛。
張經武是特區聯防軍參謀長,他也是湖南人,是個職務軍官,賀龍的親信之一。
蔡暢是從事黨的工作的少數婦女之一,她參加了當年在法國留學的、後來成了中共領導的一些人所成立的小組。1923年,她與李富春結婚。她到蘇聯去過幾次,參加過長征。
她是中共中央婦女部部長。(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