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6月27日訊】《延安日記》作者彼得•巴菲諾維奇•弗拉基米洛夫,蘇聯人,1942年至1945年,以共產國際駐延安聯絡員兼塔斯社記者身分,在延安工作。作者以日記形式,根據他的觀點,記述了延安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等各方面的問題。全書以抗日戰爭時期中共與蘇共的關系為背景,記述了中共的整風運動、中共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對中共與當時駐延安的美國軍事觀察組織的接觸以及中共與國民黨的關系等問題,均有評述。
1943年1月17日
中共高級官員原來對蘇聯一直懷恨在心,對它所受的苦難幸災樂禍,現在不得不表示良好的祝願了。因為紅軍已採取攻勢。對這兒許多人來說,這是意想不到的。
毛澤東很謹慎,在公開場合沒有嘲笑過我們的軍事失利。他只有在親密的同僚中間,才比較放肆。
但是,康生和另外一些人卻不客氣。他們態度的變化就更為顯著了。
1943年1月19日
我軍終於從拉多加湖南邊突破了敵軍對列寧格勒的封鎖!孩子、老人和婦女再也不會死於飢餓了。
根據康生的情報,日本侵略者正從湖北省南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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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去過蘇聯的人,在特區都被稱為“教條主義者”。
毛澤東甚至認為沒有必要同這些黨的工作者見面。對他來說,在蘇聯學習過的中國同志都是“教條主義者”,都是康生和其他整風領導人嚴加懲處的對象。
昨天,毛澤東對我說,“聯共(布)的經驗對中國共產黨是不適用的,有害的。”談話時間很長,令人討厭。他花招耍得很笨,拍馬也拍得不高明。
當然,每個國家都有它自己歷史的和民族的特點,一個馬克思主義政黨對這些特點是要考慮的,但是,中共領導不信任聯共(布),無視它的經驗,甚至懲罰贊同聯共(布)的人,與其說這是政治上幼稚的表現,不如說這是敵視革命的馬克思主義的標誌。
毛澤東一心想要打內戰。他完全不顧當前的政治形勢,一直在人為地加速事態的發展。我不由得想起了維克托.雨果的話:把時針往前拔,並不能加速時光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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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的火盆,炭火熊熊,後面放著床舖。外面則是冰凍的寒夜。
燭光把我那長長的影子勾勒在牆上。就這樣,我的影子伴著我,寫日記,譯文件,消磨著黑夜的時光。
1943年1月26日
王明的景況不佳。他長期臥病在床,已經虛弱不堪。康生把他隔離起來,由金醫生給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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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年積極份子會議上,毛澤東惡狠狠地說,“教條主義”的能量很大,號召同它作鬥爭。
“中共現領導認為,”毛澤東說,“聯共(布)黨內過去進行的清洗是錯誤的。需要的是像現在特區進行的這種「清理思想」。”
根據毛澤東的說法,這就是每個人必須公開坦白自己的罪行。
康生趕忙聲明,他自己“在蘇聯沒有學到什麼,”要不他也會“墮落成為「教條主義者」了”。
早在我到達延安之前,康生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發表講話時就說過,蘇聯人留在延安挺討厭,還詆毀蘇聯和我的同志們。
中國共產黨人對聯共(布)的支持是堅定的,很有道理的。這就使中共中央主席不成其為獨一無二的權威了。他的目標同共產國際的政策是不一致的。於是,他就要破壞中共與聯共(布)之間的聯繫了。
對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任何友好感情都要受到壓制。這一政策的後果很容易預料到:今後,對中國共產黨來說,除“毛澤東思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權威,再也沒有更全面、更深刻的“思想”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