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巧用《蘭亭序》 改一字即成祭文

作者:杜若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5月02日訊】清朝時期,紀曉嵐妻子去世後,乾隆皇帝問他是否有悼妻佳作。紀曉嵐朗誦了《蘭亭序》[1]中的一節。紀曉嵐改了一個字,就把序文改成了祭文

紀曉嵐(1724年─1805年),名昀,諡號文達,其人才思敏捷,學問淵博,是乾隆年間著名的大學士,曾經擔任《四庫全書》總纂修官。

乾隆六十年(1795年),紀曉嵐72歲這年,他的嫡妻馬月芳去世。說起這位馬氏出身於東光望族,其父是馬永圖。馬永圖官至內閣中書,與紀曉嵐的父親紀容舒同朝為官,兩人私交甚好。仕宦之家門當戶對,紀曉嵐是才子,馬月芳是名門才女,兩人婚後情投意合,一生相濡以沫。

所以馬月芳去世後,乾隆認為紀曉嵐寫給愛妻的祭文,一定是千古難得的佳作。乾隆派侍衛前往致祭,紀曉嵐入朝謝恩之時,乾隆問他:「你在海內享有文豪之美譽,且你們伉儷二人素來篤誠。你為愛妻寫的悼亡之作,必多是佳作。」

紀曉嵐說:「臣已經老了,既衰老又有病,文字也頗為萎靡不振,不足以登上作者之堂。然而,六十多年結髮之情,鼓盆[2]之悲痛,又怎會停止!臣只不過抄襲古人舊文罷了。」遂即,他朗誦了《蘭亭序》中的一節: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紀曉嵐朗誦的那一節,大致意思是說,人與人之間相互交往,俯仰之間很快就度過了一生。有的人與友人在屋室內,面對面地暢談胸中的抱負;有的人則寄情於山水,不受任何約束地生活。雖然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性格或安靜或躁動也不同。當他們對所得到的東西,一時感到快意釋然,怡然自得時,渾然不知老死之期就要到來。

對於得到或喜愛的事物感到厭倦時,感情隨之而變化,感慨也隨之產生。過去喜歡的東西,轉眼間就已成為陳年舊跡,尚且不能不引起心中的感慨,況且壽命長短全憑造化而定,最終都將消逝。古人說:「死亡也是大事。」怎能不讓人悲痛呢?

而紀曉嵐朗誦時,將「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的「夫」改成「孺」,就成了「孺人之相與俯仰一世」。古代稱大夫的妻子為「孺人」。而紀曉嵐只改了一個字,便把序文改成了祭文,讀來竟也不違和。

乾隆聽了,說道:「王羲之的《蘭亭序》,你將『夫人』的『夫』字讀作『孺』字,便是一段哭妻祭文。你真是擅長抄改。」

紀曉嵐妙借《蘭亭序》之頌,表達對愛妻的禱頌之意。

註釋:
[1]蘭亭序:東晉永和九年(353年)上巳節,王羲之與謝安、孫綽等四十一人舉行禊禮,風流名士歡聚一場,彼此飲酒賦詩,這些詩作結為一集。王羲之於酒後揮毫寫下324字,為此事寫了一篇總述,這就是史上著名的《蘭亭集序》,又名《蘭亭序》。
[2]鼓盆:出自《莊子‧至樂》,「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成玄英 疏:「盆,瓦缶也。莊子知生死之不二,達哀樂之為一,是以妻亡不哭,鼓盆而歌。」後來,世人以「鼓盆」比喻喪妻,以及喪妻之痛。成語「鼓盆之戚」也是由此而來。

事據《清稗類鈔》卷38@*#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張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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