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勳:深圳街頭反共反獨裁遊行紀實

【新唐人2013年3月29日訊】「若不能追溯到事物的本質根源,那麼癥結就不會真正的解決,勢必後來的受害者仍將不斷出現。」這是黃子對「3.10深圳街頭反共反獨裁事件」時,中共特務在我「出獄」時再次預謀性抓捕審訊我時的回答。

我告訴他們:也許舉牌的內容本來會在日後不斷的用行動體現,亦或是這個旗幟、目標鮮明的內容的牌子會推遲著出現,但是事情的導火索還是出現了,舉牌成了順理成章,我不過是將做了稍微的提前而已。當然恰巧在中共偷來的所謂「兩會」期間,地域又在中共瞞騙世人用來遮羞的所謂改革開放的深圳,不過是多了更讓人值得思考的意味罷了;誠然你們在廣州抗核爆抓了我的同仁關押無非想讓我們安靜一些,後來從廣州到深圳的一系列活動,我就是要回饋你們,我們不怕,別拿白色恐怖來嚇我。

因為一個小小的出席旁聽的事件,中共深圳當局就膽敢公然搶走公民的私人財產和身份證、就膽敢綁架公民的自由與進行人身毆打。據黃子所感知的當今人類世界的普世價值裡:人人生而平等且有免受恐懼的自由等理念,在被中共獨裁專制政權所綁架和淪陷的中國從未得以彰顯與保障。他們今天敢於對我一人這樣做,明天就能對任何一個人這樣做,既要爭取必要弄清楚64年來中華民族所蒙受的苦難是中共和其建立的獨裁專制體制所強加的,正因為如此中共才得以奴役和蹂躪這片土地的人民,在黃子看來這大概就是所有問題的本質根源所在。

在被中共抓捕12天之後終於獲得「自由」,現在是時候寫寫這12天所發生的事兒,希望這囉嗦繁雜的紀實能夠對大家有所借鑒,一個真實的事實比所有事情都重要,黃子儘量描述清楚一個真實的過程,當然從黃子的角度感官出來的難免有我個人的感情記述在裡面,但黃子人格保證它的真實性,所有偉大的事情必有平凡的細節支撐著每一方面,並非因偉大而偉大,我更相信因為平凡真實而偉大。

2013年3月10日下午15時許我到達深圳市福田區華強北地鐵站後部份受邀的朋友由於通知時間問題與無法聯繫上等而未能前來。我來到女人世界對面的奧林巴斯小廣場在遠離一些「中共特色」沒必要的治安警察的地方我脫下外套拆下遮擋著聚齊2面相同文字的牌子高高舉起往深南大道方向走去原計劃是遊行至中共拿納稅人錢建的自家用的所謂市委牌子所寫已經非常詳實若有干擾抓捕才以牌子內容作為高喊的口號。

黃子請人用我手機拍了我舉牌的正反面的照片,邊舉牌邊將2張相片率先發向互聯網,以讓更多的朋友們即時知道我的最新狀況,後續更完備的圖片自然有朋友會記錄下來,這些都要留給朋友們操心的了。

講講黃子所舉牌子的設計理念吧,以「光明中國」旗子的作為背景,這面旗子是由黃子所設計,黑圈代表國家(被中共及其建立的獨裁專政體制)陷入了黑暗,白色的三角形齊齊直指黑暗,表示各民主團體因為共同的目標彼此放下成見、守望互助凝聚力量結束獨裁建立民主中國,雙十(20個三角形)表示我們是辛亥革命(若非內憂外患本終使國家得著自由與民主)的延續,藍色的背景代表人類共同追求的普世價值。以旗為背景,內容文字表示中華民族64年來所蒙受的苦難全都是中共及其建立的獨裁專政體制所強加,獨裁專政使蒙受苦難的本質根源所在,我們應當怎樣做,就是「打倒共產黨獨裁專政」,追隨人類的普世價值「民主、自由、憲政、人權、平等」等理念,建立一個民主的中國,這時候過去時的「不要恐懼」的呼聲與後續的主人式的昂首挺胸「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相連接。這些文字的相同顏色又組合一個意思如紅色的「共產黨獨裁專政」,綠色的文字示意只有「民主中國」我們「才是主人」。加上穿在身上的「不自由毋寧死」的文化衫,就像天工巧匠一樣,衣服與牌子的整體現身設計,簡直就為了向中共發出回饋性的一個聲音「我們從來不怕你的白色黑色恐怖」!

正反兩面舉牌的照片發往了互聯網,黃子只希望我的國人從此不再害怕,我們堂堂正正,我們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我們就要以主人的姿態發出主人的吶喊,行動可以治療恐懼,喚醒的勇氣可以戰勝所有邪惡,哪怕它是自我遮蔽了良知、毫無恥辱與榮譽感的獨裁者!牌子自身高1米寬1.2米規格加上風力的作用,黃子不得不用兩手撐住牌子的白色水管桿子,朝著難免的經濟大廈方向走去。因著華強北是中國較大的電子產品批發與購物地,沿途的遊人一向都是很多的,即使這次路在做一些修繕,人們紛紛往我所舉的牌子看過來,有的拿出手機錯過了前面,卻在我身後拍攝繼續看牌子或者拍照,我向同胞們投以堅定的表情,有時也點點頭感謝大家的回應;有的同胞直接用嘴巴念出來,黃子看著他們的嘴巴在動著並走向與我越來越近又開始從身邊離去。

當黃子從舉牌地開始遊行一百多米的時候,我是勻速儘量和常態走路相似的速度走著,前面的人紛紛開始拿出手機或者相機,對著舉牌繼續往前要遠去的我拍照,終於後面傳來「好,說出了我們的聲音」。黃子聽著同胞內心的聲音,一陣欣慰尚未來得及,有一個勇敢的聲音傳來「您好!可以停下來讓我們拍張照片麼?」,在這勇敢聲音之後,旁邊近十個聲音也在應聲想起「對,讓我們拍照一下吧!」黃子聽到大家請求拍照的呼聲,立即停下腳步,向後轉身,面對著數十位拿著相機手機的同胞們「好,我停下來,大家拍照吧,一會我還要繼續往前遊行的哦,不能停留太久呢!」盛情難卻的我舉著拍著給大家拍照,相機的卡嚓聲響著,我又突然想起該留下些聯繫方式給大家,就從口袋掏出數十張名片「同胞們,我是廣東的民主憲政活動人士,我是黃文勳,這是我的名片,想要的都過來拿一下好嗎?」有的繼續拍照,有的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接從我右手(左手還在撐著KT板牌子)拿著的一疊名片中抽取一張,旁側的有的在觀望,勇敢的都往前走來,有的後面傳來「給我一張、給我一張吧」。黃子知道人多必沒有時間一個個發給大家了,戴著眼鏡的我注視著圍觀國人後面的狀況是有穿著警服的所謂「維穩」警察從遠處走來了,於是我跟在前面拿名片的同胞說「請幫我發一下吧」。開始前面的好幾個都在猶豫著,黃子看了出來就說「不要恐懼,我舉這個都不怕,幫我發張名片沒有問題的,放心吧」,於是在前面的才敢從我手中接過那一小疊名片。

卡片接過去之後,我告訴大家「朋友們,我要往(共產黨的)市委遊行了,我先走了」。轉過身朝向南面深南大道,左邊是狹小得只能容兩三人且已被對面走來的人塞滿,中間是工地的修建者甚麼,右邊一點是人少一點的過道,在更右邊馬路旁是擋板與馬路相隔,我選擇了往右過道穿過,繼續按照原計劃不喊口號遊行至(深圳中共)市委門口。剛走了數米,迎面已經迎來了可能收到指令前來的3位巡邏所謂「維穩」的警察。我繼續高舉牌子往前走去,他們也同時走來,在相遇的時候,他們開始未出示任何證件就擋在了我跟前不讓我繼續前行,我率先問他「你們是誰?想幹嘛?」。「我們是警察呀,我們穿著制服呢.」「你們是警察,那請你們出示證件證明你們的身份,沒有證件證明土匪小偷也可以穿著警服在大家橫行的。」我見他們無言以對並對講機匯報之後繼續攔著不讓我前行,我就補充「你們攔著我幹嘛?身為上位法的中國憲法規定,公民有遊行示威的權利,我在按照憲法行駛公民權利,你們沒有資格阻攔,必須要守法。」我開動步伐,舉著牌子想穿過弧形擋在前面的3人,然而此時後面的近十位未出示證件的穿著警方制服的人已經趕到我身後,依然是未出示證件與告知事由,就讓前面的來搶我所舉的牌子,我嚴正呵斥「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們想幹嘛?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你們不懂嘛?!」前面的警察猶豫了一下子,看著我身後的某位警察的,好像得到了點頭的示意,繼續喝旁邊的人合作無視旁邊圍觀的人進行公然搶劫。後面的警察在前面的人搶走牌子後,就說「跟我們走一趟吧」,我答「去哪裏?你們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就搶走我的私人財產,未告知我緣由,又讓我跟你們走?我一個合法公民按照憲法遊行示威,我不去。請你們不要非法干預阻攔我。」

這時候他就下令「把他帶走!」我自然不給他們帶,他們只好一開始想拖我走,但是被我用力拒絕掙脫,沒有成功就用人海戰術有人抬腳有人抬手,抬著我往回走。為了表示對這種野蠻的抗議,黃子按照原計劃受到非法干擾就將牌子上的文字作為口號高喊,在口號之前加了句臨時的描述違法行徑的:「土匪綁架公民!」接著連續高喊了2遍「同胞們!不要恐懼!打倒共產黨!打倒獨裁專政!民主自由憲政人權平等萬歲!建立民主中國!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他們抬著我向馬路對面的所謂「維穩」用流動警車站走去,我喊口號之後,雖然臂膀被駕著台,但是手還能轉,還像圍觀的招手,這時看到人群中有另外五六個穿制服的人對著人群說著甚麼。

我被塞進那個所謂警車亭的,一位旁觀老人跟在身後探頭進來立馬被呵斥了,關了門之後他們強迫按著我要坐下,我說「我不想坐著,我想站著,但是至今我仍不知道你們是誰,為甚麼把我綁架來此?還有你們有甚麼權力在沒有詢問我和沒收我牌子,就將它折了呢?在程序沒有進行收繳前,這些都是我的私人財產,難道你們不知道麼?」說完並站了起來。如果當時告知理由出示證件,我就會用詞為「抓」,但是從「2.1旁聽事件」以來中共深圳當局多次的程序不正義的抓捕,我都嚴詞正告在筆錄中用「綁架」。那位下令綁架的警察手中拿了一小疊名片我的名片,估計是從人群中威脅恐嚇回來的,這時終於出示證件又立馬蓋住收回,我要求看清楚並索要錄下來遭拒,於是我發問「警察先生當事人記錄下來,這是幫著警方文明進步,難道你們有做甚麼違法和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時他就轉移話題說「別以為你很懂法?你懂得甚麼法律呢?」「您是警察,您理所當然要比我懂法,可是光懂法有甚麼用呢?我沒有你懂法,可我知道甚麼是應該做的,懂法卻在踐踏法律、踐踏法制,更不能守衛和維護正義,那又有甚麼用呢?!」我要使用我手機通知律師權力也被他們剝奪了,甚至搶走我手機,說是替我保管,我說「既然你要剝奪通知權也可,那我可以不打,你直接從我手中搶走手機,這是搶劫吧?沒有獨立的司法審判剝奪我手機之前,都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們有甚麼權力亂來呢?」後他就還給我了。他繼續不斷和上級打電話匯報情況,高喊口號是容易使嗓子乾澀的,遂我要求需要喝水,狹小的空間裡除了一人在錄像,一人找不到杯子,我就直接把嘴巴放在飲水機下,懸空放水喝。正在匯報的警察看到了叫人趕緊去找找杯子,我說不用了,沒關係的,錄像繼續錄吧。程序正義都不能執行,才是黃子為他們感到可悲的,當然要從他們私人立場良知發現這是能幫我的角度來看,也是好事,畢竟是這邪惡體制綁架了所有人。有傷美感的喝水,黃子之所以寫出這細節,是想說要實現民主的中國,我們要付出的需要遠比這種「厚臉皮」要多得多,哪怕國人通過黃子常言的「行厚黑之表,實光明之中國」的方式等,建立民主的中國需要大家用於在不同的方面做出努力。

大約下午15時30分,他們開來了一輛警車,把我所舉牌子放在車尾箱後,左右各一名警察坐在我兩側,將我送到附近的一個派出所。下車後,我要他們拿著我的牌子一起,連桿子都不能少,不然要賠償的。進來報警前台大廳,他們將我牌子放在大廳正牆下,想讓我蹲下去,我自然不做「我是合法公民,我為甚麼要蹲下?」我還問他們這裡是甚麼派出所我有權知道,原來是「華強北派出所」。當然前台的警察都好奇想知道我是幹甚麼進來的,我就豎起那面牌子就像演講一樣「大家好,我是反共反獨裁合法遊行示威,然後被綁架進來的,這就是在街頭舉的牌子。」有人現場就表示不可思議問我這麼年輕不好好的生活要去反共幹嘛?我答到「共產黨不獨裁專政,凌駕我和整個民族身上,我去反它幹甚麼呀?真要實行民主憲政一人一票了,人民自然會用腳投票給它,不需要我打倒它自然也就倒了。我對中共獨裁專政不滿遊行示威要打倒它,這是我的權利,中共要是對我不滿也可以遊行示威表達要打倒我呀。」後面趕來的中共警察估計是他們的領導,擔心我洩露更多似的,就趕緊讓我站在大廳正中牆下和牌子一起拍照,這個方面我就擔當好不拒絕,甚至玩笑說說「麻煩幫我拍帥氣點哈」。然後就將我送到後院一個露天的侯問室區了,沒有關在小房子「訊問室」,我的牌子也放在一個角落裡,他們還從我將要通知律師的手上搶走了手機,沒有給任何憑條,指著牆上A4紙隨意寫的「不准非工作人員攜帶通訊工具」就說我們這裡有規定。「你們這裡的規定關我甚麼事?難道比法律還大?你們隨意說和張貼出來的就是規定?我是一個合法公民在未出示證件告知理由就被綁架來了,這是甚麼所謂的法治呢?」後來果然,周邊還寫禁止吸煙,但你可見到他們的警察還有所謂的臨時工協警抽煙就像餓狼,一根又一根的。

一位中共國保警察(熊貓)直接就說是熊貓這塊的,在侯問室這邊穿著便衣也不出示證件就要與我談話,直到晚上大約7點,他才跟上面的商量好了並要對我做筆錄,讓我離開侯問室叫到了他們警察的辦公室,開始我拒絕做筆錄,我從法律的層面說「你們非法剝奪我通知我律師的權利,我被綁架時你們沒有告知理由也未出示證件,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為甚麼到了這裡?所以我拒絕做。」他們開始狡辯說「我們沒有關你呀,手銬沒戴,你在我們可以走動的多自由。」「是吧,既然沒關我,那就讓我走呀,你們鎖著各方的門,這是甚麼自由呢?我現在要求拿回我的私人物品要走,可以吧?!」最後他們沒辦法讓我坐著一個小時後,終於那國保口頭答應著讓我做完筆錄就給我手機通知律師,黃子知道他們會言而無信,但是懶得跟他們繼續耗著,不如趕緊做完回侯問室睡覺呢。早在侯問室他們就想對我做「照相、指紋、抽血」等信息採集,被我拒絕,我也告知他們民治派出所曾經想做拷著雙手合暴力強制都未能成功,民新派出所和市政府蓮花山派出所也是拒絕做並且沒再強制我做,

做筆錄,他們早就制定了一個以「涉嫌擾亂公共秩序」的思路來做筆錄的,他問完問題後,我和在「3.2民治派出所演講」、「3.4深圳市政府示威」被抓一樣的方式做筆錄,告訴他按照我說的來寫,記錄是你的職責,雙方都好過,不然你會弄很久都做不了的,我跟他講了廣州時那些熊貓的苦頭與深圳他們按照我所講而非按照他們意願做筆錄的範例,我甚至可以幫著他們打字回答筆錄。黃子對筆錄的每個細節都思考和進行描述,如,筆錄開頭是說我們是依法對你進行傳喚,你清楚了麼?我答「清楚。但是綁架我時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和告知任何理由。」為甚麼要舉牌?我就和牌子內容那麼旗子鮮明目標明確的在筆錄答道「就是為了打倒共產黨和其建立的獨裁專政體制,建立一個民主的中國。我和我的國人所蒙受的苦難全都是中共及其建立的獨裁專政體制所強加,唯有建立民主的中國,中華民族才能不再蒙受這些苦難。」在筆錄的最後的補充項目,我和前些日子一系列的遊行示威一樣,要求中共歸還我的私人財產和證件,對毆打我一事進行賠禮道歉和賠償,結束獨裁專政體制;若對我做筆錄的是中共黨員要求迴避。筆錄中他們自然想知道這雙面的牌子是如何做的,我說我親自設計請工人製作的,那個不透名的國保插進來問花了多少錢,我說「都給你你們非法搶走並亂折了很多痕跡,你說好好的牌子你們都不會知道代表死人財產的意義麼?怎麼能肆意不按程序搶去又破壞呢?」最後給他答一個比市場價差不多的價格80元,實際上最終做牌子的可以說是因為公益不賺錢又花了時間的,僅僅收了我50元這個不可思議的底價,僅僅那根水管桿子都要10元呢。筆錄當然不能全給真的他們,他們本來就是程序不正義政權下的獨裁者,我們沒必要全配合,包括他們一方面想要通知我家屬的電話,我也給了假的不通的號碼,畢竟黃子不想讓年過72的父親擔憂,老人的擔憂是不必要給的(如果我親自打電話倒是能消除不必要的擔憂,那就讓他們自己後面的寄通知書吧,蝸牛腐朽的郵政將信寄到之時我也許已經出來給父親電話了)。他們還想問有沒有人圍觀,有沒有擾亂秩序,我說有人拍照,這是他們的權利,我管不著,是不存在擾亂秩序的。整個筆錄在補充項目上,是我在筆錄上打字上去回答的。第二次筆錄是深夜吵醒我在12點—2點之間做的我在侯問室睡覺被吵醒之後做的一份補充筆錄,還想讓黃子寫一份自述,結果我就在電腦寫了《我的公民要求》,因為開始署錯了派出所名,他們讓重新打印一份,這份錯的有指紋的被我暗自保存至今,後面有圖給大家看看。給我做筆錄的分別是陳勞彬(警號050254)與李宗明(警號057782)警察,他們都願意出示證件滿足我用筆記下來。

第一次筆錄完成,回到侯問室區域,兩個河南同一村的人因債務糾紛打架進來了,其中一個人嚴重樣子要救護車要去醫院,醫生來了,那些警察就跟他你一起去醫院,然後他就要走了,要不就是你們兩個一起去醫院,我們不管你們了。那人不願意這種選擇,就癱坐在地上,也不去醫院,那些警察和那個國保就過來對他大罵粗言大吼,那個沒有出示過證件自稱國保的除了言語的謾罵他裝,還有穿著皮鞋的腳,對著他左邊推推右邊推推好像推球。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侵犯人權踐踏人尊嚴的行為,立即上前「警察先生,即使他像你們所說的是在裝,您身為公職人員也不能這樣用腳去翻人家的手吧?這是踐踏人的尊嚴,應立即停止這種行為。」那「國保」被我這樣一說惱羞成怒大吼「這事不用你管,你回去那邊坐著!」我絲毫不示弱,嗓子一貫是那麼有力「甚麼叫做不用我管?這個國家就是因為這樣被中共獨裁專政,你們才會如此野蠻,才會不僅不能維護與伸張正義,甚至還要作惡,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打倒獨裁專政,才要建立一個民主的國家。用腳去翻人家,這是懂得尊重麼?我將會你們這一系列的作法公之於眾。相反,如果每一位公民像我這樣去質疑,這是法治的進步,你們身為警察更應當高興才對。」隨後他們停止了用腳去撩動他,粗口仍舊少不了的。恰巧的是,這晚也有另外一位(不具名)和我一樣關乎民主的傍晚進來了侯問室待著,據他說是聽網友鼓動(這當然應當是為早點出去)前去華強北舉公開財產牌子做行為藝術的,我們交談中開些玩笑,也許有些擔心跟我相關九點多為早些出去他機智對警察說「我是人民,他是公民,不就官員公開財產麼,讓我早些回去吧。」我也替他說話「他這沒甚麼事的,我才是旗幟鮮明的反共反獨裁,你們就讓人家早些回去吧。」

3月11日中午至下午期間,我多次要求他們讓我通知律師的權利必須得到保障,但仍舊除了前一晚做筆錄前所說的會給我手機打電話給律師的欺騙,他們始終拒絕了我的合法要求。為表示抗議,我分時段進行高喊與他們最初抓我時一樣的口號表示抗議,每次高喊完,都會去倒水喝讓嗓子休息。這些警察對我無計可施,有些還特意奔著聲音從二樓窗戶打開向下找尋根源,有一個女警察讓我別喊,說中午打了他們吃的飯菜給我吃,請我尊重她,給她面子別讓領導聽到了。我說「謝謝您中午給我打飯菜,但是這無關尊重,我當然尊重您,即使我高喊口號也從未對你們任何個人進行人格侮辱,而這抗議關乎法律與權力,與面子無關。如果他們不想聽到,那麼請遵守法律保障我的人權。請您體諒。」有時候近十位其他事情進來了,我就抓著機會演講公民意識,還去角落拿我所舉牌子豎起來給大家看,那些協警想來干擾,被我說「這是我的錢做的,你們沒有開具沒收前,都是我的私人財產,你不要來亂動,下午3點多傳喚時間到還要帶出去的。」他不敢來我手中搶就去辦公室請示國保去了,後來趁我在另一邊休息,他們就從另外一邊的門偷拿了出去。

下午15時30分,他們所謂筆錄的傳喚延長至24小時已經到期,可是他們並沒有拿任何文書過來,我就不斷跟他們表示「警察先生,你們要關必須出示文書,否則就要按照法律無權繼續關押我。」國保和做筆錄的警察在我不斷的質問下,回答仍舊是一句「上面分局通知還未下來。我們不能放你。」就來搪塞我,因著辦公室的窗子是和侯問區按著的,我都敲窗後打開跟他們質問了五六次,仍舊沒有給我明確答覆,通知律師的權利仍舊被剝奪。最後一次是16:30,我敬告他們「警察先生我已多次提醒你們超期關押我是違法的,最後期限5點鐘不放我也沒有書面,我就將拿回我的手機等物品和衝擊門。」

直到11日下午將近5點時刻,國保指揮做筆錄的陳警官拿了一份行政處罰書「行政拘留10天罰款200元」過來給我看和簽名,我馬上表示「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你們說擾亂就是擾亂麼?我沒有擾亂公共秩序,你們有沒有當時路過的行人舉報我擾亂呢?這麼隨意的所謂法律就像兒戲,你們直接寫我反共發獨裁,我倒是願意承認,對這個罪名我抗議。」我被剝奪了通知律師的權利,當然剛剛簽完一份的名字,就要像以往那種方式在旁邊注寫「非法綁架我關押我」,剛剛才寫了2個字,他就看到搶了回去,不讓我繼續簽名和按指紋了。過了一會兒,國保指揮另外的便衣(應當也是國保)帶領2個小便衣未出示任何證件和告知理由,讓我跟他走,我告示沒有任何文書給我簽字就關押我是非法的並拒絕走。他就用暴力想來控制我,並手臂勒住我脖子,一度窒息的我靈機往他的下體褲襠抓去,嚇得他鬆開了手,旁邊的國保警察也來幫忙,我還是被強制戴上手銬,抬往派出所後院的便裝商務車。過程中我剩下的能做的抗議就是喊口號,先喊了一句描述「共產黨土匪綁架我了」,然後就是所舉牌子的內容了。

上車後,那位帶頭的便衣說「你竟然剛剛抓我的命根子?」我笑了笑「誰讓你要勒住我脖子呼吸不了呢?!我還是為你手下留情了的,剛剛真要抓就不是只抓褲子不抓實體啦,嚇嚇你放不放手,以後凡事請你們不要暴力要學會文明。」送我去了一個檢查身體的地方,這時候我沒有拒絕檢查身體,驗尿、血壓、心電圖、透視等做完,各項指標正常就將我送到附近的拘留所。進入拘留所大廳我就高喊了牌子的口號一遍,然後坐在大廳,一位年近六旬的男醫生走來我還站起來禮貌跟他打招呼「醫生,你好,我是反共反獨裁人士。」他僅僅是看了我,對剛剛喊口號的有些明白似的他看了看我,點點頭就和帶頭的便衣進去另外的地方商量了將近10分鐘,這時候才讓我走進去,讓我在一份體格表上簽名,我卻看到有「輕微精神病」幾個下結論的字,我仍不失禮貌的質疑「醫生,做人要有良知,你寫這個甚麼意思呢?縱然我剛剛喊了口號抗議他們不給我簽拘留書就送我來這裡,你也不能輕易斷定我精神病吧?你們為甚麼沒有當我面填寫這個體格表呢,在商量甚麼呢?想給我下個精神病讓我不小心簽上給我藥物治療弄成真的神經病麼?!」那醫生一下子啞口,旁邊帶頭的便衣也沉默,我就讓醫生一句句讀出他寫的潦草字,雖然黃子寫的字不漂亮和刻板,至少能看出甚麼字,這些草字絕不打腫充胖子。後來我就將那個似人格侮辱與帶著陰謀的結論劃掉了,簽名後,又在他縮寫每個方面按上指紋,劃掉的也按,表示其他哪怕如何補充沒有我自願按指紋就是私加。

回到大廳,拘留所的警察過來和這個帶頭交接,這時黃子才看到中共特務用複印的拘留書,下面的蓋章角落直接寫了些文字,將不給我簽名變為誣陷我拒絕簽名。我當即向拘留所警察抗議說「是他們不讓我簽的,現在又誣陷我簽名,不然現在我要求簽名為甚麼都不給呢?不給我簽拘留書,你們拘留所要是膽敢接收我也是配合著一起違法犯罪,請您考慮是否要這樣做。」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帶頭便衣,便衣讓他一起出去外面說話,只有拘留所警察回來,還是決定程序不正義的收押我,大家可以看清他們是如何的所謂司法獨立和如何相互勾結。我只能立馬在這沒有事實根據的處罰書上馬上寫上「非法不讓我簽」和署名署上時間到時分。在更換衣服時將近晚上7點,那位警察允許讓我開了手機,手機正常開機,電力將近耗盡,手機反應慢沒能找到律師的電話,正在發出一條信息不知成功否就接到朋友老吳的電話,將情況簡述了,那警察就催我掛機、要快些。這一晚,由於超過吃晚飯的時間,他們沒有準備飯菜給我,我被剝奪了吃飯的生存權利。

朋友們不需擔心,基本的深圳福田區拘留所(獄中生活)還是比「3.31五君子事件」廣州海珠區我所在的看守所說好些的,有木櫃式的床,而我在廣州時黑不溜秋的黑地木板;吃的早餐只有3-5毛的饅頭一個,午飯晚餐每頓黃子農村城市生活都做飯的經驗看來怎麼算成本不超過2元,裡面的絕大部份人也是這個分析,廚師是工資制的,據聞法律標準每天應當8元,這裡面的腐敗建立在如何的壓搾人血上就可想而知了;這裡衣服不用自己洗的,3天統一換一次;可惜的是廣州看守所雖然中共特務國保常來審問,2012年的4月也能讓我看了6本書,而這裡連書都沒得看;同樣有電視看,廣州海珠區看守所的是看中共洗腦1台的,這裡則是播得最多的是中共如何「偉光正」洗腦的諜戰片和打仗片;這裡比起海珠區看守所來還有熱水洗澡,黃子除了繼續堅持了六七年的洗冷水澡,洗後才洗熱水,當然還能有閒暇時間泡腳,平時可沒能悠閒時分和條件呢;睡眠時間也比看守所好上許多,最後出來稱了一下,根本沒變,真讓人失望,我在廣州看守所一個月還能從120減到110,這裡卻仍舊130。當然在裡面最好的當然又可以像在廣州海珠區看守所一樣,很受大家的歡迎,給他們講講公民意識,我不愛將那些大的理論讓人聽不懂,講講民主與生活的衣食住行,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我從不放棄哪怕是那些吸食所謂肉體不上癮只精神上癮的冰毒的人,勸慰他們不要再碰了,其中有一個梅州的說「我們生化太無聊了,政治我們又沒權利參與」想不到那麼快他就將吸毒與政治掛了鉤來諷刺中共了,我勸他可以加入一些民主的群,裡面會有很多樂趣的,民主實現了,政治每一個人都是可以參與的;直到我出來的時候,不少人要了我的手機號碼,他們對我說「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困難到時候給我說說,我給你幫助。」無論行動性如何,也讓黃子覺得欣慰。

在福田拘留所的10天裡,除了一天一位新人早晨6點進來為了他休息睡覺好些,只喊了一遍口號,其餘的每天,我至少平均每天高喊8遍「不要恐懼!打倒共產黨!打倒獨裁專政!民主自由憲政人權平等萬歲!建立民主中國!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這些牌子所舉的內容為口號,以此抗議他們剝奪我通知律師的權利和程序不正義非法接受拘留我。後來我在前面加了「同胞們」,偶爾將中國靈活變成「中華」,再後來後面覺得將「我們」改成「中國人民」更好就這樣高喊口號。本打算上下午各四遍的,可是拘留所的警察開始為了嚇住我,以為用手銬將我雙手舉起拷吊在窗口、腳戴上腳鏈掛個幾個小時就可以讓我不再喊口號了,可惜的是他們只能變成常態的一喊口號就這樣拷著,拷著的時候,我高喊口號絲毫底氣不減,倉內的人們剛開始聽從命令不敢拿水我喝,不過不到一天他們就衝破恐懼,主動倒熱水給我喝,這樣使黃子高喊口號更加蒼勁有力,他們還說「你每天這樣做都沒事,我們怕甚麼」,人心在變化著趨向了我這兒。這樣被每天吊掛著,以至於16日至完稿的3月28日,我的左手大拇指仍舊持續著麻痺,也許某根感覺神經受損了,再過一陣子會好的吧。呵呵,大家不用擔心哦。

抗議喊口號並非一帆風順,12日是週一,上午高喊口號時,拘留所的「管教」警察就將我帶出來,給我戴了手銬,讓我坐在一張膝蓋半高的凳子,讓那位周姓的所長來進行所謂的教育。他想從尊重談起說我高喊口號是不懂得尊重,我站起來說「警察先生,你懂甚麼叫做尊重麼?你用手銬拷住我的雙手,讓我坐在比你所坐凳子矮了3倍的小凳子上進行你所謂的談話,這是尊重麼?要將尊重就解開我的手銬,我們坐在相近高度的凳子談話或者說都站著談話,這就是尊重。我高喊口號也是合理合法抗議,沒有吵到任何一人休息,如果你們不是未按程序拘留接收我,也讓我通知我的律師,那麼我可以不喊口號,否則我每天都會這樣抗議。」看他想聽我為甚麼進來的,周邊房間的人們也在睜大眼睛看著這邊,我就從旁聽事件講起,從個人權利、尊嚴引申到國家的政體是獨裁專制體制,講完本質根源到目標。他還想談談甚麼,但是我的手被拷著要求他解開平等談話再說,不然我就要回倉不願意談了。他還想像和尚那樣講進行他所謂程序針對我喊口號的教育,我調頭往208倉欲往回走,一位後來才得知的唐姓警察向我額頭打了一拳說「在我們所長面前有你這樣說話的麼?讓你喊打倒共產黨!」後面是帶著粗言穢語。我往他健步衝去,他以為我要還擊打他嚇得往後條件式後退了,「你身為警察有甚麼權力資格打我?!你們所長?有甚麼了不起麼?你們以為是政府和共產黨,就是這樣讓你在這裡野蠻動手的,這就是你們的本質?踐踏法治,除了暴力你們還會甚麼?!」有力而和平的質疑後,我轉回向倉那個方向走,轉頭時那位周所仍舊坐著對他下屬的知法犯法絲毫不阻止。也許被我的質疑和理性的無視,加上剛剛的嚇得他後退使他沒面子,他又衝來跟向我後腦重重打了一拳過來,但這次一位吳姓管教警察擋在了我的頭上。我絲毫不示弱「大家看,這就是所謂的自稱人民的警察,其實還是共產黨的警察罷了,野蠻與文明就在這裡呈現,他的長官卻在這裡縱容犯罪。」

後續的日子,我每天就像鬧鐘那麼準點,高喊口號抗議,有些腦筋不死板的倒是會對聽到這口號就笑笑,有的警察和獄友會勸我說「黃文勳,你每天喊口號,我們每天都要按照要求把你拷吊起來,這樣高喊口號有用麼?你的同仁們都聽不到,這樣受皮肉苦又何必呢?」「警察先生,這個體制綁架了你們,使你們不能維護正義,我理解你,你的職責要將我拷吊起來,每次吊拷著使我更加堅定我們所做的是正確的。我的職責就是讓自由的聲音在這裡響起,我的吶喊給這裡的每一位同胞聽,這是身為國家主人的聲音,這更是我們民主陣營最真實的聲音,你們把我關在了這裡,我把吶喊傳到了這裡。我出去後將告訴人們一個真實的聲音,告訴我的同胞:敢於爭取你的自由,不必恐懼,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

3月18日,這天和往常一樣,我來到前面樓道的窗子,對著鐵窗外高喊口號,聲音震動著整個拘留所,有的2樓的男倉與3樓的女倉和往常一樣,每高喊一邊口號,就有人在應聲一句「好」。那位唐姓的警察衝到窗子對著我連續吐了兩次口水在我的臉上,我保持著鎮靜,並沒有對他以牙還牙的還擊吐口水。我仍舊理性溫和的問「警察先生,我高喊口號,有對你進行任何的人格侮辱麼?這麼多天以來每天喊口號,你們罵粗口也好,甚至打我也好,我從未對你們進行人格侮辱?你有甚麼權利對我吐口水呢?當你脫下這身制服,我在大街上喊口號,你可以吐我,我可以告你,這就是法治。但我要告訴你,當你穿上這身制服,請你別忘了是納稅人養活了你,你的公權力是用來維護正義,維護法治的,請你永遠記得你不是共產黨的警察,你當是人民的警察。你穿著這身制服,就是有很多不能夠做的,哪怕萬一我對你進行過人格侮辱,你也當保持克制,這是你的職責和義務。剛才你吐口水給我的時候,我分明有機會吐回給你,你知道我為甚麼沒有這樣做麼?這就是文明與野蠻,我希望你學會文明,學會尊重。」吐口水事件之後,牢倉中所有的獄友靜靜的看著我,沒有了往常的嬉戲,也許這種情感就像是黃子心中的敬重;這種微妙的情感就像我在海珠區看守所要釋放那一天,看守所的獄警不讓我拿著自己寫的信件出去,「我是合法公民,即使我有罪,我也有帶走我自己信件的權利,您身為警察不會不知道吧?」在「是否不想出去」的威脅中,我大步走回那個陰暗的倉室,繼續睡午覺,艙內的獄友好心著責怪「你怎麼這麼傻呢?有得走不走」,大約過了10分鐘,以前倉的主管警察與另外一位級別較高的領導之類的過來請我出去,倉室的人靜靜的看著我挺著胸膛往外走,過了一會兒「民主人士果然不一樣,講的話自己也在做」傳來,給大家「上」的這實踐的最後一課,與平時跟大家講的公民意識理論遙相呼應,我帶著欣慰走出了海珠區看守所。今天這種感覺在這裡重現。

唐姓警察打開了鐵欄門,剛剛吐口水時的蠻橫已經褪去,另外一個有白髮的近五十的警察和另外協警(保安)拿著腳鏈進來,手銬早已因我天天喊口號,一直掛在面對著山的後窗一直未取下來,每天為我而備。白髮警察進來就對著我的額頭打了一拳,吐口水我都尚且理性,何況這一小小的拳頭「大家看,這就是共產黨的警察,人民的警察怎麼會打主人呢?」我且昂首挺胸迎面走了過去,「請你要麼學會文明開化,要麼有本事將我打死,只要能建立民主的中國,哪怕這小小的皮肉之苦,哪怕付出青春歲月,哪怕付出生命,那又何妨呢?!我不怕!」他沒有再動手,將我推往靠山那一邊的大後窗,有另外一個警察說「黃文勳,你是要自己配合呢,還是我們來。」我笑了笑說「和往日的回答一樣,當你被強姦時明知沒有能力反抗,難道就要配合著享受麼?現在的中華民族也是這樣被你們共產黨蹂躪奴役,你們還想不許我們吶喊麼?」我自然不給他們分別拉我的手拷著,於是那位白髮警察就用手臂勒住我脖子脫往窗口,再把我往上抬高使手上手銬較易,被勒住脖子的我一度窒息。上完手銬腳鏈,他們走出倉室,我緩過氣來大笑「哈哈哈,你們這個共產黨的警察,有本事連手銬腳鏈都用你們自己的錢買,別用我們納稅人的錢買呀,有本事這拘留所也用你們自己的錢呀,這樣將無話好說。」這時我就來再次喊我進來後喊得「最過分」的口號「打倒法西斯共產黨!打倒小日本的共產黨!打倒驢B的共產黨!」這些口號中與獄中所播洗腦片的詞語可謂有所結合,給我靈感加上後一句是現代網絡語言。那位唐姓警察在晚飯的時候態度竟然溫和了,講話不滿嘴髒話,甚至還親自在我打飯時幫我加菜,倉室中因身體殘疾被關了45天最老資質的老鄭飯後說「總是脾氣暴躁的死腦筋,剛剛竟然幫你加菜」,由此不知能否看作是他對自己向我吐口水而我卻仍保持理性文明以對一事的反思呢?

黃子可以從這靠窗的位置聽得整個拘留所的倉室很多人都被逗笑了,就像我平日裡跟獄友們說的:民主和政治是生活中的一部份,每一個人都可以談及,不是部份人的遊戲,當大街小巷人們都在談論,哪怕當做笑話在談,那我們離民主社會就不遠了。這一天午睡時間也未將我放下,喝水、午飯等他們也安排人不要給我送,但和以往一樣,獄友們早已不畏懼了他們的「禁令」,有因打架進來的五十多歲的老叔給我倒來熱水,有勞教後剛出來一月因偷東西再次被抓並可能再次勞教的小張給我打飯並一口口餵我吃。被吊在窗子的時間並不是整個拘留的時間,一般吊也就1小時到6小時之間,一般都2-4小時,剛開始進來右手腕被他們手銬拖得大片淤青,數天後才消去。失去自由的日子裡並非全是關於政治,上午9點會要全部站在床上面對著牆壁的共產黨的「國旗」和歌詞唱「國歌」,我就告訴大家「一會大家齊唱打倒共產黨之歌」,引得大家笑,以至於後來日子的有人也會自動蹦一句「打倒共產黨」大家都會因此而樂;我曾告訴大家現在大街上唱這歌都有可能被抓的,中共就像驚弓之鳥;沒被拷的時間裏,我會和大家談論他們感興趣的如教育問題、食品安全問題、病有所醫、老有所養的問題;那給我餵飯的小偷(勞教放出一個月偷了自行車在街上騎碰巧才被抓)獄友告訴我,他由於家境貧窮和自身不想上學的,我說「民主中國建立之後,收取納稅人稅和是人民選出來的的政府就有責任保障每個人受教育的機會,還有一些人和你一樣只到小學、初中就不想上學,這是為甚麼呢?愚民教育殘害了人們,如果是實行公民教育注重實踐與理論的結合,也許不會有那麼多人厭學而棄學;民主實現之後,人們有權決定國家的命運,活著有安全感、有尊嚴、有希望,病有所醫、老有所養,誰願意去作惡呢?!一個波蘭人在地鐵車上見到我在演講,他告訴我他們實現民主之後沒有以前那麼有錢,可是他們很開心。」我會告訴大家我是怎樣成長的,如由於中共一貫的愚民教育毒害,難辨正非的我小時候是少先隊、團委書記,市文明辦還給頒發所謂的榮譽狀,那時我也和大家一樣相信著所謂的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甚至毛澤東那個民族罪人,但這並不恥辱,因為我願意思考,願意覺醒;當然我也會和大家娛樂,比如鬥地主輸了就互打手心彼此可以促進血液循環,也會和大家下下象棋。在廣州看守所的象棋是畫的紙質的要藏起來偷偷遮擋下的,撲克室沒有的,這個拘留所撲克有多副,象棋一副。在看打仗的諜戰片我告訴大家最後無非要變著方法告訴人們共產黨如何的英明光榮正確,大家看完之後,感覺是這麼一回事,越來越討厭看這些;看忠君愛國電視劇,我告訴大家不要有狹隘的愛國主義,例如不要覺得民主是西方的,共產主義是西方人們淘汰的垃圾被陰謀家搬來了我們的禍害民族,共產黨更是賣了不少中國國土給其他國家,包括它的蘇聯老爸,毛澤東這個邪魔曾經寫過「親愛的父親斯大林」之類的字眼,大家出去可以查查資料看的;說到釣魚島問題,我說每當國內民眾對中共極度不滿,為轉移注意力,它就會去釣魚島弄點事兒來,它賣了我們數百萬個釣魚島給蘇聯卻閉口不提,我們當心中共的陰謀。五十多的老叔在釣魚島問題上開始比較激動用洗腦片中的詞語多次罵我是漢奸,可我從不生氣,並告訴大家民主就是容下不同的聲音;也許對漢奸電視中的貪生怕死與我在獄中的表現相反,而且我多了理性溫和凡事有理有據,到後面給我倒水喝,應該足以證明老叔在道歉,當然老叔在我出去前都未說一聲對不起,只說了保重,老叔的一句保重足以讓黃子感覺是在道歉,我回了句「謝謝,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在每天高喊口號被拷吊在後窗的日子裡,有時,我望著山中樹上唱著歌兒自由的鳥兒,我知道失去自由的不僅僅是我,我在此是在以牆為界的牢獄中,而我的民族在以國為界的牢獄中。想到中共及其建制的獨裁專政使我國人蒙受苦難,想到中共因為人性的貪婪與罪惡而不願放棄錯了64年的道路,我不禁悲憤,那點利益和享受就足以使人放棄所有作為人的良知麼?錯了而已,何不出來坦誠所有的罪惡,向國人認錯,確立民主憲政,使國家走向民主,使人民得著自由與尊嚴?!我知道,這條自由的路就在腳下,人們將不再恐懼與逃避,我的同胞終將勇敢…

3月21日是拘留期滿的日子,正常都是上午9點釋放的,但是拘留所沒有告知我理由繼續關押我。這天中午,來了3男1女便衣(國保),語氣強硬拒絕出示證件也未表明身份「我們能夠進來這裡就是已經向拘留所出示證件了,可以不向你出示」,當然我不接受「那我怎麼知道強盜黑社會會不會和拘留所勾結讓你們進來呢」並一直糾纏這個多次請他們出示,他們拒絕後我表示不接受問話並站起來要走出訊問室鐵門,他們就攔住鐵門請我先坐下來聊聊天。那個女便衣(後來發現就是被那3個國保叫來寫筆錄的警察非國保)聊天中對我所說的納稅人是國家的主人一說,多次執著於她自己的意識「你算甚麼納稅人,我也不是納稅人」,我說「我們沒甚麼好談的,你我都是納稅人這樣的共識都不認,這樣談下去沒有意義,我還是回去睡午覺,你們不要阻攔我」。男便衣國保見我要開拴著的鐵門,趕緊攔著拴好,表明她是做筆錄的,讓她別亂說了,請我坐下繼續談。後來他們要對我做筆錄,我沒有拒絕,從博訊網摘來的我的文章補充資料,口頭問了我在北大、廣州中大如何從事地下活動的,他們還想把這些也做進去筆錄,但是他們倒是自身的不耐煩(懶得寫那麼多文字),在我的拒絕和勸說下,他們乾脆也不寫進去了。記得3月14日,深圳南山區的兩位警察因為「3.6抗議騰訊禁錮言論」而過來問話,他們雖然沒有做筆錄,但是還是出示證件給我看;3月19日來的2個便衣(國保)警察過來以「每天在拘留所喊口號」這件事的理由而談話,同樣拒絕出示證件,給的理由大同小異,我告訴他們這件事以來他們是如何的踐踏人權、踐踏法治,我應有的權利不能保障,我將繼續高喊口號,你們只要抓我這個合法公民無論在哪我都會高喊這個口號,表示過兩天出去我仍舊要在門口高喊口號抗議你們一系列的暴行。

這天晚飯之後,我如期在高喊口號,晚班的管教將我請去他們的監控室,對我說他聽從國保警察的,他保證晚上8點準時放我。我說:「警察先生,拘留所應當是獨立的機關,沒有任何法律文書下來,你們怎麼能聽從電話口頭的命令而超期關押我呢?!我們的國家就是這樣被共產黨如此綁架,我們的尊嚴、法治就是如此被共產黨踐踏的,我一個普通公民尚敢如此,那麼它就敢對任何一個公民如此,我心痛悲憤!64年來,民族所蒙受的苦難,就是因為共產黨這樣一個獨裁專政政權所強加,所以我才要舉牌,我們才要建立一個民主的中國。」他說:「我明白你們所做的事情,你說的我也能明白,可是現在我要是按照法律提前釋放你了,我就會失去工作,你也是知道的。」說完拿書給我帶回監倉看,請我別喊口號。

晚上8點,晚班的管教警察將我送到拘留所門口時,我發現對面有十幾個便衣在這本就僻靜的拘留所走動談話,雖然我感覺到了不正常,但是我仍舊將雙手放在嘴邊如期高喊了一遍口號「同胞們!不要恐懼!」拘留所那位警察也許知道那些便衣的目的之類的,過來拉著我讓我不要喊,我說不怕,我要抗議這些天來中共所做的罪惡、包括非法關押我、超期關押我。我見到附近的2個便衣馬上拿出攝像機對著我拍,口號依舊延續而嘹亮的響起「打倒共產黨!打倒獨裁專政!民主自由憲政人權平等萬歲!建立民主中國!中國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喊完我還對著那些不對勁的攝錄的人發名片,一個猶豫著當著錄像機收下了,另外一個沒收,我更加確認了他們應當是懷著陰謀而來的人。拘留所的警察要開車送我出去附近的公交站台,說是這麼晚放我出來有有規定要送出去的。那些便服的人也立馬啟動車子,有一輛白色轎車停在前面轉彎那兒等著我們的車先行,我回頭看見跟在我們後面的有兩輛白色轎車,於是對管教警察說「那些人在跟蹤我們,一定是懷著甚麼目的聽從中共特務國保的命令的,就算如此,我剛剛也要如期高喊抗議中共,還有發名片配合他們演這場拙劣的戲。」他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甚麼人,也許是無聊的人看熱鬧吧,想不到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

到了附近的一個公交站台後,我就下車了在等車並觀察著動靜,拘留所的車走了,後面的兩輛白色橋車停在站台前面一個路口的轉彎處,接著來了一輛警車也停在那邊,兩撥人在商量著甚麼。過了約5分鐘來了一個穿黃色衣服的便衣,說「前兩天我們見過,跟我們走一趟吧。」「為甚麼跟你走,請你出示證件,告知以甚麼罪名帶我走。」他終於露出尾巴「剛剛你在拘留所門口喊口號我們都錄了下來了,這就是證據,沒想到前兩天你說出來喊口號抗議,你還真敢喊了。」我表示「不出示證件和傳喚證,或者說告知我犯了甚麼法,否則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請別影響我等車!」他走到車的那一邊,帶著幾個穿便衣的過來就想拖架我走,還把我按在地上,有人在背後打我,我邊掙扎不給他們抬,邊高呼「打倒共產黨!打倒獨裁專政」。把我抬上那輛警察,塞進去車後,有人在背後踢了我一腳,一位便衣手指不斷地指著我的臉用客家方言謾罵,甚至後來到了所以亦是不斷如此,我保持理性請他將普通話請他文明別講粗口。我要求他們將在現場從我手中拿的檔案袋破裂掉落的手錶撿回來,手錶被摔破了,檔案袋中年後出來剛配的眼鏡也被擠壓變了形。

警察將我送到了梅林派出所,讓我坐在大廳,隨後跟來拘留所門口的攝錄人在對我錄像,後面又跟進來了十幾個便衣(後來得知有些是巡防被調過來幫忙的),附近那個黃衣服的國保警察便衣等在旁,我對著他們說「早知道你們跟蹤有詭計了,別以為我怕抓,不然我剛剛在公交站就有機會隨便坐上一輛走人,有本事就繼續關著吧,在門口守著不就想一事歸一事延長一點嘛,這麼大費周章幹嘛,中共獨裁者角色沒改,何必每次都是給我一些沒有事實根據的雞皮罪名呢?不如給個大的算了。」後面做筆錄的便衣警察拿著證件不願給我記下來就收回去,他們又是以「涉嫌擾亂公共秩序」做筆錄,同樣剝奪我通知律師的權利,我手機一直開不了機,我倒是給了一個朋友的號碼作為家屬號碼把消息傳出去,他用座機打過去問是否我的親屬,發現不是我父親,我就說手機沒開記錯了。在筆錄中,我將他們再次陰謀抓捕綁架的事實描述了一番之後,就出現了本文開頭我對那位後來趕到的自稱劉警官的說的話。他除了常規性的威脅恐嚇說「你還年輕,今天我給你一次機會,放你走,你下次再去舉牌我將會再次像這次這樣抓進去。」「我知道你所說的,但是中共一天繼續獨裁專政,還會有更多的人站出來,我不怕,我的同胞們也將不再害怕!」他還表示說過幾天給我電話,將我因旁聽事件被搶走的私人財產查清歸還,我還補充要求對毆打我一事進行賠禮道歉與賠償。也許為了讓外面拍攝的人錄好向上級交代,他請求我脫下「不自由毋寧死」的文化衫,說走後再穿也行。21日晚上11點多,我如他所願,門外的人一路拍攝到我走遠,我在附近馬路一家沙縣小吃吃了點東西,果然外面有數個鬼祟跟蹤模樣的人,用身上大家捐的款現金花了70元打了2次的才到達安全之地。

22日凌晨,我終於發現手機開不了機是因為一個負極接電池的銅片被暴力拔走了,一枚螺絲也不見了(我這手機雖然觸屏玻璃摔破了,後蓋不曾摔開掉過任何東西);這天上午我後來找了根鐵絲放入開機後,更奇怪的是11日那天進去拘留所時電池近乎沒電的,現在確實滿格電力的;開機後手機解除密碼圖案的界面回不去,提示「圖案嚐試次數太多」,解除鎖定就要用谷歌賬戶登錄,也許因為關機前聯網功能被我關閉了,我自己也登錄不了了(很多短信不斷湧來,我卻也看不到也回覆不了,僅能接聽電話),這手機算是報廢了;下午我將手機拆解查看有無安裝了定位竊聽之類的,倒是發現主板一個金屬擋片有明顯劃痕,若廠家沒有這麼迷糊,我想大概還是被後來的動過這手機了。記得我進去那天正常開機且接聽過一個吳姓朋友的電話,連拘留所那位警察都可見證(文初有描述),這顯然是在我被關押期間,中共特務國保等人與拘留所勾結,將我手機從拘留所電子儲物櫃竊動過,我分析他們是想知道裡面的資料之類圖案解鎖嚐試數十次失敗後,擔心我後來發現這個界面,於是就乾脆拆掉電力解除銅片,以為我不懂電子是發現不了的。後來歸還的筆記本電腦少去了2枚螺絲,開機後電量99%拍照時由於關機2次剩餘96%,插入電源後電力再也充不進進去,拔了電池插著電源沒過幾個小時就再也無論怎樣開不了機了,算是報廢了一台電腦,真有要在經濟上整垮民運人士的意味呀。(後面此事附圖皆在朋友面前拍攝)

3月25日下午3點多,找到以前的舊手機方便開機,收到梅林派出所抓我那晚相似現場權力最大的那位自稱劉警官(手機15814762111)的短信後電話聯絡告訴我物品有下落了,約我到民治派出所門口見,,我約了5點半前到達,和朋友們打過招呼之後,我如期到了曾經在這裡舉牌演講的地方。讓我上了他的車之後,原來他是要我回去我朋友那裏拿物品,果然是按照我來前與朋友分析的一樣——選擇讓我朋友演戲說他藏好了我的私人財產和證件。我們在樓下等著後面要來的了近十個便衣警察拿著攝像機全程拍攝,這才正式上門,我明白他們知道我之前一直寫文章包括多次遊行後的筆錄都說是搶劫的,他們想要錄下來證明自己所謂的清白。上樓進入我朋友家後,看到我朋友一臉的憔悴黯淡,真讓我生氣,也許他們又像1月31日那晚搶走東西前那樣對他進行了恐嚇威脅。和劇本一樣,我清點了筆記本電腦、錢包、信用卡、銀行卡、身份證等,唯一不給面子的是我在錄像中直接拆穿與質疑他們威脅我朋友來演戲。清點完物品後,他們說讓我寫個收條,我說「我當時數次報警被公然不受理,現在我來朋友家像你們說的拿回物品又何來要收條呢?你們就無非想要以此證明東西確實是我朋友藏好的吧?」他們說收條是給我朋友的,我知道他們肯定要對著收條錄像,既然如此,我就在收條按照我的思路描述所有罪惡都是中共深圳當局所為,包括那晚威脅恐嚇我朋友,與我朋友無關,要求還需對2.1毆打我一事賠禮道歉與賠償。我寫的時候,他們都偶爾過來看看,我朋友倒沒有甚麼反應,他們看後氣的不行,我朋友就跟著打圓場說讓我再重寫一份收了甚麼物品就好。我對著話事權的劉警官說堅持不寫「你們演了這齣戲,既然你們說我朋友拿走的幫我保管的,為何包括2月1日以來我多次回來拿,我朋友都不給我也對此事支支吾吾呢?要麼就是你們搶走還回來的,剛剛清點時我的從未用過的新的摩托車鑰匙串都有殘舊的跡象,要不就是你們知道他不像我這樣根本不怕你們威脅指使他拿走的,我不會寫的,要不就別讓我拿走,我走了,要不再來一個說我妨礙公務罪、誣陷你們之類的把我再抓走,我仍舊堅持你們搶劫的,我的手機都是被破壞了…」劉警官看我不會讓步,就出去打電話估計請示上級之類的,最後他想了個辦法讓物業經理在我寫的收條下面寫上去作為證明人,果然對著收條錄像。讓人不解的是,既然沒有搶走我的,不如直接讓我自己去朋友處拿豈不是更加逼真?做好錄像準備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真讓人可笑。我最後對著劉警官說「警察先生,我很失望,這不是處理事情的態度,把搶走的物品想個辦法來掩飾,你們中共錯了就錯了,認個錯有甚麼大不了呢?還有毆打我一事你們沒有賠禮道歉與賠償,這就是你們的態度,讓我相當失望。」由此看來,我把所有事物的本質根源通過旗幟鮮明目標明確的舉牌遊行就能要回我的權利與尊嚴,那是否說明所有同胞都可以值得嚐試呢?

黃子對此仍舊抱有懷疑,我知道,中共對任何單一個體暫時的妥協、讓步,絕對不足以收買和欺騙我們整個民族去相信它所謂的改革,只要未結束獨裁專政的體制,只要未實行民主憲政,只要未建立民主的中國,這個謊言即使能存在一時,也瞞騙不了全世界。

說實在的,從被中共的警察從街頭程序非法的綁架我到他們釋放我的時間裏,我每一步驟的據理力爭,無非就是想從整個過程看他們是如何的踐踏他們自身制定的法律,同時告訴世人他們是如何侵犯與踐踏人權的。當然有的人說,被抓後可以不必要高喊口號抗議,可以很多事情與中共「配合」,這樣免受那些皮肉之苦。我的回答其一如文中回答的那樣,讓這國家主人式的呼聲在罪惡的地方響起,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而且這些「皮肉之苦」是中共侵犯人權、踐踏法治所強加,那麼與高喊口號及是否「配合」無關(我最心疼的是電腦和手機被中共特務破壞要重買);其二如果不去據理力爭,怎麼讓人看得更清他的真面目呢?難道我能捏造出事實學著中共以宣傳出身的伎倆,打著正義的旗號瞞騙大家麼?其三,如果整個過程不過受了兩個毛左而脾氣暴躁的中共警察的過不久就沒感覺的兩拳和吐了點口水,就足以證明這個獨裁專政體制培養出來的警察如此野蠻知法犯法,那麼這非常值得;其四,如果旗幟鮮明目標明確的牌子算是激烈的,後面的高喊口號抗議也是算激烈的,這兩者最激烈遙相呼應,所遭受皮肉之苦不過如此的話,既可證明中共與它過去相提並論是文明開化許多(為它講句不是好話的好話也是應該的),又可以讓更多的國人看到最激烈的據理力爭不過如此,使更多的同胞不再恐懼,發出主人的吶喊,做出爭取自由民主的行動,那麼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其五,與其舉牌完了之後,省去這繁雜的探索而來的後續細節,無法給人們看到更多真實的應對過程,我認為神話的傳說不利於真正消除人們的恐懼,不利於讓人們學到更對的處理方式。

紀實即將結束了,但整個反共反獨裁的運動遠沒有結束,我們建立民主中國的目標尚未實現,就像一推就倒的肥貓挑逗著一小只或是一小群老鼠(這讓我感到了恥辱),更大群體的老鼠永遠都未能知道有過這回事,正如我每次聚會前單手舉著「光明中國」的旗子乘坐地鐵一樣,不僅對感興趣的人們不厭其煩的講解、派發名片,把消息和勇氣傳給人們,告訴人們「覺醒公民意識,改變中國」,其實答案就在其中了——用公開的行動接近民眾,喚起大眾起來抗爭。

感恩大家的關心與支持,我們一起為建立民主的中國而努力,晚安,朋友們。

光明中國:黃文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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